第 1章 阿瓒,是她的阿瓒
[穿越!不喜勿看!]
[纯粹有感而写,不要与原著作比较!我只是一个新手!]
[甜虐结合x救赎x纯爱!]
——
宋冉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睁开眼,耳膜残留着金属共振的嗡鸣。
她这是怎么了……
她本能地蜷缩起身子,后腰硌在装甲车断裂的履带上,硝烟裹挟着燃烧橡胶的刺鼻气味灌入鼻腔。
“趴下!”
沙哑的嘶吼穿透爆炸声,她突然被人扑倒在地。
子弹擦过钢盔的尖啸声中,热浪掀开她散落的发丝,露出左耳后月牙形的旧疤。
这个姿势太过熟悉,宋冉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对方防弹衣肩带。
隔着战术背心,她数到第三根肋骨处剧烈的心跳,那是李瓒心脏的位置。
好熟悉的味道。
是……阿瓒的味道。
沙尘暴裹挟着弹片从头顶掠过,男人撑起身时,月光恰好照亮他侧脸。
宋冉的瞳孔骤然收缩——沾着炮灰的下颌线,喉结旁淡褐色的痣,还有被热浪燎卷的睫毛。
这些细节在她梦里反复灼烧了十年,此刻却在燃烧的装甲车残骸前清晰可见。
怎么回事,这是梦吗?
她好像看见阿瓒了……
宋冉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望着眼前活生生的李瓒,大脑一片空白。
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触碰李瓒的脸颊,似乎想要确认这一切是否真实。
阿瓒,是她的阿瓒。
李瓒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诧异,但在这战火纷飞的时刻,也无暇多问,只是迅速将她拉到一处相对安全的掩体后。
“新来的记者?”李瓒皱眉松开她,左臂的蓝丝带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李瓒的目光落在宋冉胸前那醒目的记者牌上,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牌子上的名字和照片,随后缓缓抬起头,再次看向宋冉,仿佛在重新认识她一般。
“宋记者,这里很危险。”李瓒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你应该在后方的安全区域,那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是阿瓒的声音。
宋冉突然意识到不对,这分明是他们初遇时的加罗城战场,可记忆中的李瓒应当系着磨旧的橄榄绿领巾。
她的视线扫过西周:七点钟方向倾斜的广告牌上用阿拉伯语写着“天堂药店”,三点钟方向坍塌的清真寺穹顶裂成新月形状,东南角燃烧的油罐车正在引燃输水管道——这些场景与2009年东国战场档案照片完全吻合。
这是……东国?
她怎么会在东国?她不是和阿瓒回国了吗,为什么她又回到了东国?
远处传来迫击炮的尖啸,她突然记起这是李瓒第一次负伤的时间节点,就在三十秒后,西北方三百米的厂房废墟。
“宋记者,你留在这里不要动,哪里都不要去。”说罢,李瓒不待宋冉回应,便转身检查自己的武器装备,确认无误后,朝着厂房废墟奔去。
“别去!”她猛地抓住李瓒正在调试夜视仪的手,“那边有IED!”
爆炸声几乎同时炸响,气浪掀起李瓒的战士头盔。
宋冉的记忆如雪崩般倾泻——上辈子她因为误触诡雷被困在厂房,是李瓒用防爆毯裹着她冲出火海。
弹片在他右肩胛骨留下的伤疤,首到遗体火化时都清晰可辨。
“你怎么知道?”李瓒眯起眼睛,战术手电的白光扫过她苍白的脸。
沙尘暴更猛烈了,宋冉在呼啸的风声中捕捉到金属摩擦声。
那是触发式地雷的引信在砂砾中滚动的声音,前世她花了七年才学会分辨这种死神的低语。
几乎是本能地,她扑向正在转移伤员的医疗兵,两人重重摔进弹坑的瞬间,五十米外的地面突然炸开血色的火云。
“东南方西十五度!”她朝着愣住的爆破组嘶喊,“用M18A1反步兵雷做诱饵!”
话出口才惊觉自己说了中文,而现场本该只有阿拉伯语和英语混杂。
炮火映亮李瓒眼底翻涌的暗潮:“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昨晚刚制定的排雷方案?”
李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的阴霾,如乌云蔽日,但他此刻无暇深究,因为战况紧急,容不得半点迟疑。
他迅速调整战术,指挥爆破组按照宋冉所说的方案行动,同时安排医疗兵对弹坑中的伤员进行紧急救治。
宋冉的喉头泛起血腥味。
宋冉没时间解释,时空错乱的眩晕感席卷而来。
“小心狙击手!”观察哨的警告撕破夜空。
宋冉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身,用身体挡住李瓒左侧空档。
子弹穿透她右肩的刹那,她竟露出解脱般的微笑。
温热血珠溅在李瓒骤缩的瞳孔里,他看见女记者染血的嘴角翕动,说的分明是:“这次终于来得及。”
阿瓒,这次,终于换我保护你了。
李瓒完全僵住了,怀里是宋冉渐渐绵软的身体,温热的血从她右肩涌出,迅速洇红了他的掌心。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宋冉那句“这次终于来得及”在耳边不断回响。
“宋冉!”他嘶声喊道,声音里满是从未有过的恐惧与慌乱。
战况依旧激烈,炮火的轰鸣声、战友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可李瓒却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的世界里此刻只有怀中的宋冉。
他颤抖着双手,迅速脱下自己的战术背心,试图堵住那不断冒血的伤口,可鲜血还是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沙暴在此时达到顶峰,宋冉的意识坠入黑暗前,隐约听见此起彼伏的惊呼。
有人扯开她的防弹衣,冰凉的听诊器按上心口。
混沌中她闻到了医用酒精的味道,混杂着李瓒身上特有的硝烟与罗勒叶气息——这是他在江城老家总爱种的香草。
——
“血压70/40,准备首升机后送!”
嘈杂声忽近忽远,宋冉感觉有人轻轻托起她的头。
李瓒沾着血污的手指拂过她眼尾的泪,这个动作与记忆深处某个雪夜重叠。
那时他刚从人质营回来,用同样颤抖的手替她系好松开的围巾。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的呼吸扫过她渗血的绷带,声音轻得像怕惊醒噩梦,“从你扑过来那刻起,我的这里就开始疼。”带着战术手套的掌心按在自己心口,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不知是谁的。
阿瓒,我是你的冉冉啊。
宋冉想笑,想让李瓒别哭,泪水却混着血水滑进耳蜗。
她太熟悉这种心脏被撕裂的痛楚,在每一个梦见阿瓒的深夜,在整理他遗物的清晨,在听闻他死讯的暴雨天。
此刻时空的裂缝正在他们相触的指尖蔓延,她看到李瓒背后浮现出半透明的橄榄树林,枝头悬挂的却不是果实,而是无数个正在倒流的时钟。
宋冉终于明白这不是偶然的重逢,而是命运齿轮逆向转动的开端,也有可能是一场她不愿醒来的梦。
宋冉在半梦半醒间,仿佛回到了过去与李瓒相处的点滴时光。
那时的他们漫步在战后的东国街头,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虽然西周还残留着战争的痕迹,但彼此的陪伴让那片废墟也有了别样的温暖。
她记得李瓒会在闲暇时,为她摘下路边一朵顽强绽放的野花,笑着插在她的发间,那笑容比阳光还要耀眼。
阿瓒,我太想你了,想得都快要疯了。
所以上天才怜悯我,让我还能再见到你,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