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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梦。白天，陈志远跟着二叔下地干活，表现得像个孝顺的侄子；晚上，等二叔睡下后，林秀芬就会悄悄溜进他的房间。
"你不怕吗？"一次事后，陈志远问她。
林秀芬躺在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圈："怕什么？"
"二叔...村里人..."
她轻笑一声："他们不会知道的。
七月中旬的一天，村里来了个收山货的商人。二叔去镇上卖货，说晚上才回来。林秀芬做了几个好菜，还特意烫了一壶酒。
"今天可以好好喝一杯了。"她给陈志远斟满酒，眼波流转。
酒过三巡，陈志远己经有些微醺。林秀芬的脸在烛光下泛着红晕，更加美艳动人。她起身坐到他腿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想不想...换个地方？"她咬着唇问。
陈志远知道她指的是二叔的房间。这个想法既危险又令人兴奋。酒精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点点头，跟着林秀芬进了主卧。
"狗男女！"二叔的怒吼如惊雷炸响。
陈志远惊恐地抬头，看到二叔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怒火。他本能地想爬起来，却被林秀芬死死抱住。
"德福，你听我解释..."林秀芬声音颤抖，却仍护在陈志远身上。
二叔抄起门边的扁担就冲了过来。陈志远想躲，却被林秀芬推到了身后。
"跑！快跑！"她对他嘶吼。
二叔的扁担重重落在林秀芬背上，她痛呼一声，却仍死死拦住丈夫。陈志远浑身发抖，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间，胡乱套上裤子就往门外跑。
"畜生！我打死你！"二叔的怒吼在身后响起。
陈志远赤着脚跑出院子，躲进了村后的树林。夜色如墨，他深一脚浅一脚地逃窜，树枝划破了皮肤也浑然不觉。最后，他精疲力尽地瘫倒在一棵大树下，浑身发抖。
他做了什么？二叔会杀了他吗？林秀芬怎么样了？无数问题在脑海中盘旋，却找不到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和火把的光亮。陈志远蜷缩在树后，屏住呼吸。几个村民举着火把经过，似乎在搜寻什么。
"那小畜生跑不远！"
"德福哥说了，抓到了先打断腿！"
议论声渐渐远去，陈志远才敢呼吸。他决定先躲一晚，明天再想办法。夜越来越深，林间的温度骤降，他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突然，一阵熟悉的歌声飘来，是林秀芬常哼的小调。陈志远竖起耳朵，声音似乎来自黑水潭方向。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循声而去。
黑水潭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银光，水面平静如镜。岸边站着一个人影，长发披散，背对着他。
"二婶？"陈志远试探着叫道。
人影缓缓转身，确实是林秀芬。但她脸色惨白，嘴角有血迹，衣服也破烂不堪。
"你怎么在这里？二叔他..."
林秀芬凄然一笑："我骗他说是我勾引你的，你年轻不懂事。"她向前走了一步，"志远，跟我走吧，离开这里。"
陈志远后退了半步："走？去哪？"
"随便哪里，只要我们在一起。"她又向前一步，己经快到水边了。
陈志远突然注意到她的脚——没有穿鞋，而且...似乎没有碰到地面。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他转身想跑，却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你不愿意？"林秀芬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我为你挨打，为你撒谎，你却不领情？"
陈志远爬起来，惊恐地发现林秀芬己经站在他面前，近得能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和水草的腥气。
"我...我..."他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林秀芬突然笑了，那笑容扭曲而恐怖："没关系，你会改变主意的。他们明天要开祠堂议事，决定怎么处置我...和我们。"她伸手抚摸他的脸，手指冰凉刺骨，"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回来找你的。"
说完，她转身走向黑水潭，一步步踏入水中，首到完全消失。水面泛起几圈涟漪，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陈志远瘫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刚才发生的是真实的吗？还是他的幻觉？
远处传来鸡鸣声，天快亮了。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悄悄摸回村里，躲在祠堂后的草垛里。他需要知道村里人打算怎么处置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