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田间

清晨，陈志远被窗外的鸟叫声惊醒。阳光己经洒满了半个房间，他看了看手机，才六点半。楼下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林秀芬哼唱的小调。

他穿好衣服下楼，发现二叔己经下地去了，林秀芬正在厨房忙活。

"醒了？"林秀芬回头冲他一笑，"粥在锅里，自己盛。"

她今天穿了件淡紫色的短袖，头发松松地扎成马尾，露出修长的脖颈。随着翻炒的动作，衣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的曲线。

陈志远匆匆喝了碗粥，逃也似地出了门。村中的空气清新得醉人，带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村后的田地。

六月的稻田绿油油的，长势喜人。远处，几个村民正在劳作，其中就有他二叔的身影。陈志远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二叔，我来帮忙。"他卷起裤腿，下了田。

二叔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递给他一把镰刀。陈志远虽然从小读书，但农活也干过不少，很快就找回了感觉。汗水很快浸透了T恤，黏糊糊地贴在背上。

中午时分，林秀芬提着篮子来送饭。她赤脚走在田埂上，身姿轻盈得像只蝴蝶。几个村民纷纷打招呼，眼神却在她身上流连。

"吃饭了。"她放下篮子，拿出饭菜和米酒。

二叔招呼几个帮工一起吃饭，自己则端着碗走到树荫下。陈志远正要跟过去，林秀芬悄悄拉住了他的手腕。

"给你留了腊肉，别跟他们抢。"她凑近他耳边轻声说，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畔。

陈志远浑身一僵，耳根发烫。林秀芬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转身去给其他人分饭菜。他看着她穿梭在田间，阳光在她身上镀了一层金边，美得不真实。

下午的劳作更加辛苦，烈日当空，陈志远的后背火辣辣地疼。二叔和几个村民去远处的地里干活，留下他和林秀芬在这边收拾农具。

"累了吧？"林秀芬递给他一条湿毛巾，"城里人就是不经晒。"

陈志远接过毛巾，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两人都像触电般缩回了手。毛巾上有她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像是某种野花。

"我去那边树下歇会儿。"他声音沙哑，不敢看她。

林秀芬却跟了过来："我也累了，一起歇会儿吧。"

树荫下，两人并肩坐着，谁也没说话。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陈志远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

"志远，"林秀芬突然开口，"你在城里有女朋友吧？"

陈志远身体一僵："...有过，分手了。"

"为什么？"

"她...和别人好了。"他说出这句话时，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林秀芬轻轻"哦"了一声，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傻孩子，为这种人不值得。"

她的手掌柔软而温暖，带着田间劳作留下的薄茧。陈志远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反应。林秀芬的脸近在咫尺，他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和唇边细小的痣。

不知是谁先动的，两人的唇贴在了一起。林秀芬的唇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米酒的甜香。陈志远大脑一片空白，只感到一股热流从下腹窜上来。

…………

"会有人来..."他喘息着说。

林秀芬咬着他的耳垂："谷仓...没人..."

他们跌跌撞撞地钻进附近的谷仓，里面堆满了稻草，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草香。阳光从木板缝隙中漏进来，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

事后，两人衣衫不整地躺在稻草上，喘息渐渐平复。陈志远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恐惧涌上心头。

"二叔他..."

林秀芬用手指按住他的唇："别说，什么都别说。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晚上我去找你。"她留下这句话，轻盈地离开了谷仓。

陈志远呆坐在稻草堆上，大脑一片混乱。远处传来村民的谈笑声，提醒他该回去了。他机械地整理好衣服，走出谷仓，刺眼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

田间的劳作还在继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陈志远知道，有些东西己经永远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