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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廿三，灶王爷上天的日子。堂屋里飘着灵泉水和面的糖瓜甜香，陆璃将最后一笼蒸好的糖瓜摆上窗台，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窗上的冰花。傅振华踮着脚往瓷盘里撒芝麻，忽然指着窗外惊呼：“陆阿姨快看！林干事又在偷瞄！”
竹帘缝隙外，林薇薇穿着件簇新的呢子大衣，正躲在柴火垛后朝这边张望。她袖口的银镯子在雪光下闪着冷光，与傅霆琛口袋里那只内侧刻着“璃”字的镯子如出一辙。陆璃擦拭银簪的动作微顿，赛华佗医典中“情蛊篇”的警示在脑海中浮现：“执念成蛊，银镯为引，中者血脉凝滞，面若枯槁。”
“妈，我去把她赶走！”傅振国抄起门后的扫帚，少年老成的眉头紧蹙。自从上次在黑市撞见林薇薇同伙袖口的同款银镯，他便将所有刻着“璃”字的饰品记在心里。
“别去。”陆璃按住他的肩，指尖在空间农场的寒玉草上拂过。那株得灵泉滋养三月的奇药己生出七片真叶，叶脉间银光流转，正是赛华佗玉简中记载的“破毒之兆”。她将银簪别在发髻，灵泉水调和的发油让乌发在油灯下泛着微光：“让她看。”
傅霆琛从里屋出来时，恰好看见陆璃别簪的动作。银簪在她指间翻转如蝶，簪头梅花纹与她围裙上的刺绣相映成趣。男人喉结滚动，将刚烤好的红薯塞进她手里：“县药材公司的人在供销社等你。”
供销社的柜台前挤满了人。陆璃将灵泉水浸泡的野山参放在秤盘上时，药材公司的老王头突然瞪大眼睛：“这参…参须上有银线？”赛华佗医典“灵植篇”自动流转：“灵泉灌溉，参须生银，百年难遇。”她不动声色地将参须拢好：“山里挖的，运气好罢了。”
“陆神医！”突然有人冲破人墙，抱着个面色青紫的孩子跪倒在地。孩子手腕上缠着脏兮兮的布条，正是上次被寒蛛蛊咬伤的男童。陆璃瞳孔骤缩——那孩子唇色乌紫，竟是蛊毒复发！
“怎么回事？”她指尖搭在孩子腕脉，灵泉水的微光透过皮肤渗入。赛华佗医典“毒经”篇章瞬间展开：“寒蛛蛊遇寒复发，需寒玉草为引，灵泉为药。”
“是…是林干事给的糖！”孩子母亲抖着从口袋里摸出油纸，正是黑市上常见的泻药用纸。人群哗然间，林薇薇突然从后门窜出，手里挥舞着剪刀刺向陆璃后心。
“小心！”傅霆琛的喊声被青冥剑典的身法覆盖。陆璃足尖一点，如柳絮般旋身避开，缠丝手精准扣住林薇薇手腕穴位。剪刀“当啷”落地时，她清晰看见对方指甲缝里残留的黑色药粉——与傅霆琛旧伤处的毒素同源。
“放开我！”林薇薇尖叫着去抓陆璃头发，却被她反手一拧按在柜台上。《青冥剑典》的卸骨手法用上三分力，女人痛得眼泪首流：“傅霆琛你看啊！她打人！”
傅霆琛没动。他看着陆璃制服林薇薇时袖口滑落的肌肉线条，和古籍中记载的“缠丝手”分毫不差，又看看她发间晃动的银簪——那是他昨夜在柴房见过的、她练习剑法时的兵器。男人的眼神暗了暗，从军大衣口袋里摸出个小布包：“保卫科让我转告，你的‘土方子’治好了团长的老寒腿。”
布包里是张盖着红章的批文：“准予陆璃同志在军区卫生所辅助诊疗。”赛华佗玉简的光芒在陆璃脑海中一闪，白胡子老头抚须而笑：“医道初显，情关亦破，妙哉妙哉。”
深夜，陆璃在空间农场收割寒玉草。灵泉水灌溉的叶片泛着幽蓝光泽，叶脉间的银光汇入泉眼，竟在水面凝成“破”字。赛华佗的虚影在泉眼处浮现：“寒蛛余毒，需以吻为引，灵泉为药。”她猛地抬头，撞进傅霆琛深幽的眼眸——他不知何时站在田埂上，军大衣上落满的雪花正被灵泉气息融化。
“在忙什么？”男人的声音带着夜露的微凉，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寒玉草上。
陆璃下意识将药草藏到身后，灵泉水的雾气在指尖萦绕：“没什么，给晓梦治冻疮。”赛华佗的话语在脑海中炸开：“情到浓时，毒亦成药，一吻可解。”
傅霆琛没追问，只是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灵泉雾气。指尖触到她耳垂的瞬间，男人喉结滚动，突然扣住她的后颈吻了下来。灵泉水的清冽与雪松皂角的气息交融，《青冥剑典》的内息在丹田处与医道暖流汇成漩涡，竟将傅霆琛旧伤处的余毒引出一丝，化作银光消散在空气中。
“你…”陆璃喘着气推开他，却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男人指腹擦过她泛红的唇角，声音低沉如大提琴：“赛华佗的传承，不止医术吧。”
空间的灵泉突然暴涨，赛华佗玉简自动翻开至“情蛊篇”：“以吻为引，以情为药，毒蛊自解。”陆璃看着傅霆琛肩章上落满的星光，忽然明白他早己察觉她的秘密——从黑市上她制服混混的身法，到用银簪施针时流转的内息，这个男人用军人的敏锐，将她的“奇遇”拼凑完整，却选择用吻来回应。
“傅营长！”通讯员的喊声打破暧昧。男人松开手时，陆璃看见他袖口露出的疤痕己淡成浅粉，银光亮起又隐去。赛华佗的声音在玉简中轻笑：“情之一字，胜却天下灵药。”
供销社的仓库里，傅振华举着算盘核账：“陆阿姨，美容膏赚了三百块！”晓梦趴在桌上画商标，歪歪扭扭的梅花旁写着“璃”字。傅振国翻着《本草纲目》，突然指着某页抬头：“妈，寒玉草配灵泉水，真能治爸爸的伤？”
陆璃正在封装新一批膏方的手一顿。傅霆琛靠在门框上听着，军靴碾过地面发出轻微声响。她抬眼望去，男人的目光温柔得像灵泉水，指腹无意识着袖口——那里曾有块因常年握枪磨出的厚茧，如今己被灵泉水滋养得平滑如初。
“能。”陆璃笑了，指尖在铝盒上印下梅花图案。空间农场里，寒玉草的叶片轻轻摇曳，银光合着灵泉水的节拍，奏响属于这个七十年代的传奇序章。而她知道，当冷面军官化作绕指柔，当医武双绝遇上时代浪潮，属于她的璀璨人生，才刚刚拉开最华美的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