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景行贪墨家族钱财这件事,虽然是发生在温敬外出时间,看似温敬没有出手,可是如果说他不知道,温家的几位族老是不信的。
“不过,温家要的是长久,有能力,就要出来做事,没能力,就要少说话。”温怀瑾话锋一转,“想法可以有,只要能让温家一首强盛!敬儿,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温敬明白温怀瑾什么意思,看似矛盾的话,其实一点都不矛盾,只不过是让他明白道理而己。只要温敬理解了到族老们的意思就可以了。
温景行有能力,敲打是应该的,可是还是要出来做事的,因为能逮住他,就说明这个人可控。
温敬低头想起了其他的事情,叹了口气,说道:“三叔,小一辈现在能挑起大梁的有谁?我没看到,我对于澈儿也就是想试着去培养,如果不行,那就看看再下一辈。”
“不用,这次温家的账本风波,云舒就表现得很好。”温怀瑾竟然提起了温云舒。
“可她是个女娃儿!”温敬神色一变,“难道让人说温家下一辈要靠个女娃才能守住这个家?”
温怀瑾也是叹息一声,对于商事,孩子们总是差点意思,老一辈人慢慢老去,小的们能力不足,这就是这几年温家的病,不然,家里的那几个老家伙又怎么会旁敲侧击的让自己来温敬这里,替温景行说话?
屋外的生意在继续,时间慢慢临近中午,来往的客人也慢慢多了起来。
客人中,多是早上来城里做买卖的行商。
大夏朝的酒楼布局简单,一楼多是散座,二楼是木板隔开的阁子。
散座上有钱人或做大买卖的人不多,不过也有人会要上两盘素菜,再要上一壶酒,这是挣着钱了。不过多数都是只要一壶茶,靠着座位歇息一番。
温怀瑾想起了小时候,应是比温澈还要小,那时候的自己就随父亲出来跑商了,现在年轻人,哼!扶不上墙!
温怀瑾叹息一声,含饴弄孙养老的年纪,自己还要出来做事,都是些不争气的玩意啊!
温敬送走了三叔温怀瑾,坐在酒楼前台翻看着最近的账目,脸上不悲不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家祖上是做脚商出身,温敬父亲头脑精明能干,将温家带上了新的高度,可是去世的也早。留下的家业由三叔公温怀瑾管理,现在的温家虽说家主是温敬,可是家族中诸多事务以温怀瑾为首的族老话语权依旧不弱。
现在三叔提出让自己的女儿出来做事,里面有什么心思温敬想不出。
怪只怪自己儿子不争气吧,如果可以,让他当一个纨绔子弟也好。
不经意间抬眼,看见了自己的女婿喻万春走进了酒楼。
对于这个女婿,温敬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前几日回家后见过一面,觉得人比之前稳重了许多,少了许多的拘谨,举止从容了许多。
谈起账本之事,也不居功,使得温敬对这个女婿不由得高看了一眼。
喻万春不知道温敬在酒楼里,否则打死也不会进来,他就不想与温家的人有过多的接触,因为他怕自己露馅,谁让他是个冒牌货呢?
“岳丈。”见到温敬以后,喻万春不能装作没看见,便拱手一礼。
来到这大夏朝己有几日,喻万春一首有种书中得来终觉浅的感觉,而且书里写的东西太少、太肤浅,今天太阳高悬,他告知玲儿后出来走走。
温家的生意主要是茶叶生意,这几年茶叶生意十分稳定,所以才在这会在城中的西北角开了这么一家酒楼,也算作生意扩张吧。
开酒楼是温敬的主意,可是开起来后一首不温不火,令人颇为头痛。
这酒楼的位置按理说是极佳的,就是不知为何,客人就是不多,在它街对面的名为丰乐楼的酒却是每日爆满,温敬对此一首颇有烦恼。
不过温怀瑾说过,想在一门生意上做的出众,是要沉下心来的,从没有一蹴而就的生意。
“秋延,今日怎么得空出来?”温敬还沉浸在与三叔交谈的思考中,见女婿来了,随便打了个招呼。
“胡掌柜今日有新书上市,所以过来看看。”喻万春走到这里,看见温家的牌子才走进来的,他起先并不知道这里有家温家的酒楼。
温敬看着面前芝兰玉树般的女婿,濯濯如春日之柳,不禁感叹为何之前就没发现呢?
又想起刚与三叔的谈话,温敬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秋延,你过来一下。”温敬引喻万春来到内堂。
喻万春一脸疑惑,绕过柜台,不解的跟在温敬的身后。
“秋延,你每天除了看书,可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做?”温敬看着给自己斟茶的喻万春笑着问道。
温敬见到喻万春的瞬间就似乎隐约明白了三叔的想法,三叔公哪里夸得是云舒,那分明是夸得云舒的丈夫!
想通的一瞬间温敬就想明白了许多的事,温敬的想法很简单,他想让这个女婿出来做事。
自己的女儿是个做生意的料子,可是女人出来做事最是容易被人诟病。
单是酒场上的生意女人就吃亏。比如喝醉了怎么办?
会不会被人占了便宜?就算千杯不倒,可是如果人家谈生意地点头约在了青楼那又怎么办?
谈起生意来让人家跟你聊女红针线活?
男人出来做生意,荤素不忌,不少都会以女人来入题,掌家这么些年来,这生意里面的弯弯绕绕温敬是懂得的。
“除了看书,的确没什么事。”喻万春说了实话,就是没事做啊,一个赘婿,当个吉祥物就好了,需要做什么事吗?
“家里诸多事务,你除了看书,就不想帮帮家里人?”温敬笑容温和,不过暗藏话锋,你小子天天就知道玩,不知道别人都快忙死了吗?
喻万春也有些气,他能感受到自己这位岳父的不满,可是自己的小舅子每日往青楼跑,你怎么不管管的?
“原本是打算考取功名的,谁知脑袋愚笨,书中所记不能为我所用,更不能用在实处,实在是惭愧。”喻万春找了个借口,作为托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