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疯子,你真够可以的,专攻人家的弱点,啧啧啧...不过....我喜欢。】
红鸾说话间,王虎正在思考李牧的话。
本来王虎这个人就比较喜欢赌,李牧的这种玩法又非常简单,基本十拿九稳。
在加上李牧的铜钱和所谓一个月的苦力,但“稳赢”的诱惑下和当着手下证明自己是“气运之子”的心态下,让王虎蠢蠢欲动。
他又看了看那三个桃核和那三个破碗,实在是简陋得可怜,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手脚能做。
心里那点警惕再次被冲淡了。
“好!就陪你小子玩一把!”
随后王虎大手一挥,解下腰间的酒葫芦。
“啪”地一声拍在案板上,溅起几点油星子。
“就押这个!你输了,这些铜钱都归我!还得给老子干一个月的活!
敢耍花样,老子剁了你的爪子!”
“不敢不敢!”李牧点头哈腰,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得逞的精光。
他将三只碗倒扣在案上,当着王虎和他手下混混的面,将三颗桃核快速的分别扔到其中的两只碗中。
之后开始移动瓷碗,动作眼花缭乱,但又不算太快,似乎努力想让王虎看清,又带着点笨拙和紧张。
“虎爷您看好了!三仙归洞!押大押小,买定离手!”
李牧高声吆喝一声,猛地又移动了一次,然后抬起手。
“虎爷,您押左边、中间、右边有桃核,还是……哪个碗底下没桃核?”
他紧张地看着王虎,额头似乎都冒出了细汗(用力憋出来的)。
王虎眯着小眼睛,刚才李牧的手法虽然快,但他自觉看得真切。
他自信满满地指着左边的碗:“老子就押这个!底下肯定有!”
“好嘞!虎爷您押左边有!”李牧深吸一口气,一脸“紧张”地慢慢揭开左边的碗。
随着碗被慢慢拿起,结果己经出来了,是空的!
“哎呦!空了!”李牧“惊呼”,随即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
“虎爷您果然眼光毒辣!这都能押中?厉害厉害!
不过,您押的是有桃核,可它没有……”
“放屁!”王虎脸色一变,指着李牧。
“老子明明看清你放了一个在左边!”
“虎爷,您再仔细看看?”李牧一脸“委屈”,动作飞快地依次揭开中间和右边的碗。
只见中间碗下赫然躺着两个桃核!右边碗下有一个!
“这……这……”王虎和他身后的混混都愣住了。
他们明明看到李牧扣碗时左边碗下似乎有东西,怎么揭开是空的?桃核怎么跑右边去了?
“虎爷,您看,您押左边有,结果左边没有。
按规矩……嘿嘿……”
李牧搓着手,目光贪婪地看向那个酒葫芦,又带着点后怕地扫过王虎的杀猪刀。
王虎脸色瞬间涨红,由红转青,再由青转黑!
当着手下小弟的面,被这穷小子用小孩子把戏摆了一道!那葫芦里的酒可是他的心头好!醉仙楼的醉仙酿!
他感觉脸上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一股邪火首冲天灵盖!
“小杂种!你敢玩老子?!”王虎一把抄起腰带上的杀猪刀,暴怒地指向李牧!
“虎爷!虎爷您消消气!”
李牧“吓得”连滚带爬地后退好几步,在后退的同时顺手抄起案板上的酒葫芦,死死抱在怀里。
“愿赌服输啊虎爷!您可是咱们临江城的这个(竖起大拇指)!
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好汉!吐口唾沫都是钉!
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可不能坏了规矩啊!”
他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看着王虎手里的刀,又瞥了眼周围渐渐被吸引过来的好奇目光。
王虎被他用“规矩”和“面子”堵住,气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
当街翻脸,强抢输掉的东西,尤其是他这种自诩“江湖好汉”的人,确实跌份儿!
传出去他还怎么在临江城混?
“好!好!好!”王虎连说三个好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
“小杂种!你有种!这葫芦……老子给你!”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谢虎爷!谢虎爷赏!”李牧如蒙大赦,抱着葫芦点头哈腰。
然后飞快地抓起案板上自己那十几枚铜钱,像火烧屁股一样的挤出了人群。
一个小弟看着李牧逃跑的样子,不甘心地问。
“虎爷,就这么让他走了?”
“滚!”王虎反手就是一个大比斗扇在那小弟脸上,把他打了个趔趄。
他死死盯着李牧消失的方向,胸口剧烈起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带着刻骨的怨毒。
“李牧!老子记住你了!老子……老子迟早要扒了你的皮!”
而我们的李牧一溜烟的己经跑出集市,钻进一条僻静的小巷才停下来。
后背的伤口因为剧烈奔跑又隐隐作痛,但他毫不在意。
他喘着粗气,脸上哪还有半分害怕,只剩下得逞的兴奋和得意。
他小心翼翼地拔开酒葫芦的软木塞。
瞬间!
一股极其霸道、浓烈、醇厚到难以形容的酒香猛地逸散出来!
这香气并非普通的谷物发酵之味,更像是无数珍果奇花在岁月中沉淀出的精华。
酒香中还带着一丝丝烈火般的灼热感,仅仅是闻到一丝,就觉得一股热流首冲脑门!
“我……靠……”李牧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瞬间干渴起来。
而且仅仅是闻了闻,都觉得自己的头变得有些晕乎乎的了。
这味道也太霸道了!难怪王虎那厮视若珍宝!这玩意儿灌下去,别说尼姑了,就是头牛也得晕乎吧?
强烈酒香让他赶紧用衣袖将葫芦口擦了擦,然后鬼使神差地把葫芦口凑到嘴边,狠狠嘬了一小口!
“嘶——!”
那液体入口如同吞下了一团滚烫的岩浆!辛辣、霸道、灼热!
如同一条火线顺着喉咙一路烧到胃里!
随即一股难以形容的醇厚香气和爆炸般的暖意又从胃里反冲上来,首冲天灵盖!
李牧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眼前瞬间有点发花,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脸颊像火烧一样烫!
“咳咳咳!好……好家伙!”他扶着墙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鼻涕都呛出来了。
但心底却涌起一股强烈的舒爽感和……浓浓的担忧。
这么烈的玩意儿……师尊……能喝下去?
想到这里,他赶紧塞紧葫芦塞子,把那的酒香隔绝。
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刺入好久总算是搞到手了,可这彩品难度……才刚开始啊!
他深吸几口气,压下那股眩晕感,快步走不远处的一家小摊。
那小摊上专卖一些女人的小玩意儿。
他还记得要给昙音买个“礼物”,得有个由头。
走到地方,目光扫过那些粗糙的珠钗木簪。
很快他的目光便锁定了一支素雅的白檀木簪。
其造型很是简单,可却打磨得异常温润,没什么花哨。
只有尾部雕了一朵小小的、含苞待放的莲花。
“就这个了。”李牧掂量着簪子,又摸了摸刚揣进怀里的酒葫芦,嘴角勾起一丝苦笑又带着点疯狂。
破戒的钥匙有了,送钥匙的借口也有了。
现在……就差想办法撬开师尊那寒冰堡垒的大门了!
他抬起头,看向寒山尼姑庵的方向,眼底深处那点疯狂的火苗,又开始灼灼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