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林小闹一巴掌拍在化妆台上

"啪！"

林小闹一巴掌拍在化妆台上，震得香薰蜡烛咕噜噜滚到郭脚边。

首播间早就黑屏了，可满桌狼藉还在冒热气——半凝固的蜡油裹着几缕发丝，像条粉红色的寄生虫。

"这破转运绳怎么不断啊！"她扯下手腕上褪色的红绳往墙角砸，却听见"叮"的一声金属脆响。

那条戴了五年的手链突然绷断，珠子噼里啪啦砸在地板砖上，跳得比爆米花还欢。

郭蹲下来捡珠子，忽然"咦"了一声。

她指尖刚碰到那颗刻着"暴富"的檀木珠，手机闹钟突然响起《最炫民族风》，音量自动调到最大。

两人同时捂住耳朵，眼睁睁看着手机在桌上跳起甩葱舞。

"这什么鬼！"林小闹伸手去按手机，指腹刚贴上发烫的屏幕，首播间后台突然弹出赵黑子的私信对话框。

她条件反射戳了下那个血红头像，对方语音条自动播放："就你这水平还带货？

不如去火葬场——嘎！"

机械变调的唐老鸭笑声从手机里炸出来，震得窗台上的多肉都在抖。

郭目瞪口呆地看着对话框疯狂刷屏，赵黑子新发的每句话都变成"略略略"和放屁音效，连系统提示都成了"汪汪汪"。

林小闹突然抓起摔裂屏的手机，裂纹里透出的绿光像蛛网缠上指尖。

她试探着用指节敲了敲郭的马克杯，杯壁上"宇宙最美"的烫金大字突然扭成波浪线，杯子里凉透的奶茶"噗"地喷出彩虹色泡泡。

"闹闹你..."郭话没说完，林小闹己经扑向窗边的发财树。

她掌心按在叶片上的瞬间，花盆里突然蹦出十几个金光闪闪的硬币，叮叮当当砸在她们拖鞋上。

暮色透过起球的窗帘缝漏进来，照在林小闹发亮的瞳孔上。

她抓起那个会跳舞的手机，翻出赵黑子最新黑她的长微博，指尖悬在屏幕上方三厘米处——这是她给领导递辞职信时学会的缓冲距离。

"你确定要碰这个垃圾人？"郭把摔变形的保温杯递过来，"先用这个练手？"

林小闹盯着杯身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去年年会抽奖时行政部王姐说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小闹这手气，刮彩票能中再来一包就不错了。"她猛地攥住杯盖，保温杯突然震动起来，扬声器里传出字正腔圆的广场舞教学："第七套秧歌步，一二三西，二二三西..."

当赵黑子的账号第18次自动播放《生日快乐歌》时，林小闹正趴在闺蜜家地板上画符。

她用眼线笔在A4纸上描出首播后台的界面，每画个红叉就戳一下赵黑子的头像。

郭嚼着泡泡糖刷评论区，突然"噗"地吹出个巨大的粉泡泡。

"快看！

这孙子账号抽风上热搜了！"她反手把平板甩过来，屏幕上是赵黑子最新动态的截图。

原本写着"专业打假"的认证标签变成了"专业放屁"，每条评论下面都自动回复"爸爸我错了"的语音包。

林小闹蜷起发麻的腿，指甲缝里还沾着香薰蜡油。

她摸到那颗滚进沙发底的"暴富"木珠，忽然想起被裁员那天，行政部的指纹锁怎么也识别不出她的食指。

而现在，裂纹手机在她掌心发出暖意，像捧着一颗将熄未熄的星子。

窗外飘来烧烤摊的油烟味，混着郭新拆封的味洗发水。

林小闹把脸埋进膝盖里，听见自己闷闷的声音："你说这能力能维持多久？"

郭没说话，只是把平板怼到她眼前。

赵黑子的头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换成了一个流泪的猫猫头，那只猫猫的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不仅如此，他的简介栏里还闪烁着七彩炫光字体，上面赫然写着：“今晚八点首播吃键盘！”

与此同时，实时热搜榜上，#黑旋风变哈士奇#这个话题后面紧跟着一个爆红的火焰表情，仿佛在诉说着这个话题的热度己经达到了顶峰。

就在这时，林小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抓起了那根己经摔成两半的转运红绳。那根红绳原本是她用来祈求好运的，可现在却己经断成了两截。她的指尖紧紧捏住断裂处的银扣，那银扣在她发烫的指尖下显得格外冰冷。

而在房间的另一边，郭的尖叫鸡马克杯孤零零地摆在桌子上，显得有些落寞。它的杯口正源源不断地流淌出奶茶，那奶茶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自动续杯，没有丝毫要停止的迹象。

然而，这神奇的一幕并没有引起郭的注意。此刻，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她那裂屏的手机所吸引。手机屏幕上的绿光如幽灵般悄然爬上她新涂的薄荷色指甲，那诡异的光芒在她的指尖闪烁，仿佛在暗示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事情即将发生。

郭的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滑动，想要查看更多的信息，但屏幕上的绿光却越来越亮，让她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