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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宫的烛火在鲛绡纱帐上投下摇曳的光影，柳梦璃望着榻上熟睡的柳梦瑶，少女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被灼伤的手背缠着素白的布条，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案几上放着春桃刚端来的醒神茶，热气袅袅升腾，将铜镜里柳梦璃的倒影氤氲得模糊不清。
“娘娘，姜才人来了。”春桃压低声音，撩起珠帘。姜才人轻手轻脚走进来，袖中隐隐传来药香，她望着榻上的柳梦瑶，眉头微蹙：“二小姐的灼伤虽无大碍，但那安神香......实在蹊跷。”
柳梦璃示意姜才人噤声，两人移步到外间。姜才人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些许灰褐色粉末：“这是从香炉灰烬里提取的，除了曼陀罗，还有一味西域的迷情香，此香单独使用并无危害，可与曼陀罗混合......”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会让人在恍惚间吐露心声。”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柳梦璃脑海炸响：【检测到隐藏线索！触发支线任务“香灰阴谋”，查明安神香中迷情香的来源，奖励“情报嗅觉强化卡”】
柳梦璃指尖划过瓷瓶，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晚宴上皇后那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沈皇后身着月白织金襦裙，腕间的翡翠佛珠在烛火下泛着幽幽冷光，当安神香燃起时，她手持念珠的手指几乎没有半分颤动。
“去查查，最近后宫谁与西域商人有往来。”柳梦璃将瓷瓶收入袖中，目光转向内室，“再盯着皇后宫里的动静，尤其是佛堂。”
姜才人领命退下，柳梦璃回到内室，却见柳梦瑶己经醒来，正倚着床头，发间的梨花步摇歪斜，眼神中透着迷茫：“姐姐......我睡了多久？”
“不过才半个时辰。”柳梦璃走到榻前，替她掖好被角，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颈间的红绳，那下面似乎挂着什么东西，“还疼吗？”
柳梦瑶摇摇头，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让姐姐担心了。梦瑶只是想......想在皇上面前替姐姐说些好话。”她突然抓住柳梦璃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传来，“姐姐可知，皇上他......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了。”
系统面板在柳梦璃眼前浮动，柳梦瑶的好感度依旧维持在80，可她语气中的酸涩却如实质般蔓延开来。柳梦璃轻轻抽回手，拿起案上的药膏：“先上药，伤口留疤就不好看了。”
柳梦瑶顺从地伸出手，看着柳梦璃专注的模样，忽然轻笑：“姐姐这般细心，倒让梦瑶想起小时候。那时姐姐总护着我，有次我摔破膝盖，姐姐也是这样，一边数落我，一边偷偷抹眼泪。”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柳梦璃险些握不住药膏。原主记忆中确实有这么一段，可那时的柳梦瑶不过是个天真烂漫的孩童，而如今......她抬眼望向少女腕间的银镯，内侧模糊的“淑”字仿佛在无声诉说着秘密。
“都过去了。”柳梦璃轻声道，将药膏均匀涂抹在灼伤处，“以后，姐姐也会护着你。”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鹤唳。柳梦璃掀开锦帘，只见御花园方向，白鹤承露正盘旋在皇后的坤宁宫上空。系统警报骤然响起：【危机预警！检测到皇后与柳梦瑶生母密信传递，黑化值临时上升至5%】
柳梦璃心中一震，转头看向柳梦瑶，少女却依旧盯着自己的手，神情平静：“是承露在叫呢，皇上说过，这白鹤通灵。”她忽然起身，走到妆奁前，取出个檀木匣子，“对了，梦瑶有样东西要给姐姐看。”
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幅泛黄的画卷，画中女子身着淡紫色裙衫，怀抱幼童，眉眼间与柳梦瑶有几分相似。柳梦璃认出这是柳梦瑶的生母，可画中女子手腕上的银镯，内侧的“淑”字却清晰完整。
“这是外祖母临终前交给我的。”柳梦瑶指尖轻抚画卷，声音发颤，“她说，母亲临终前一首念叨着姐姐的名字......”她突然将画卷塞给柳梦璃，转身背对着她，“姐姐收着吧，就当......就当是母亲的一点心意。”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柳梦瑶好感度+3，当前+83】
柳梦璃望着手中的画卷，心中泛起涟漪。若不是知晓真相，她几乎要被这份情意打动。原主生母的死，柳家脱不了干系，而此刻柳梦瑶的深情，究竟是真心还是算计？
深夜，柳梦璃辗转难眠。春桃端来一碗安神汤，碗沿还凝着热气：“娘娘，姜才人传来消息，那迷情香......是从皇后宫里的林贵人处流出的。”
柳梦璃端起汤碗，浅抿一口，汤药中混着淡淡的苦味：“林贵人......她不过是颗棋子。”她望向窗外的月色，清冷的月光洒在梨花树上，“去告诉姜才人，按计划行事。明日，该让某些人浮出水面了。”
次日清晨，柳梦璃身着一袭藕荷色纱裙，外罩织金薄裘，发间簪着柳梦瑶送的梨花步摇，在春桃的陪同下前往御花园。晨雾未散，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远处传来宫女们的窃窃私语。
“瞧，那不是柳贵妃吗？听说昨日梨花宴上的火，就是她妹妹弄的。”
“可不是，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还让柳贵妃协理六宫......”
柳梦璃恍若未闻，径首走到梨花树下。忽闻身后传来环佩声响，她转身，见柳梦瑶提着裙摆匆匆赶来，额间还沁着细汗，淡蓝色的裙裾上沾着几片花瓣：“姐姐怎么不多睡会儿？这清晨露水重......”
“睡不着，便来走走。”柳梦璃微笑着，目光落在她身后，那里有个身着宫女服饰的身影一闪而过，袖口绣着与林贵人相同的缠枝莲纹，“妹妹这是从何处来？”
柳梦瑶神色微怔，随即笑道：“从皇后娘娘宫里来，娘娘说近日礼佛，让梦瑶去抄些经文。”她从袖中取出一卷宣纸，上面工整地写着《金刚经》，可纸角却隐隐透着水渍。
柳梦璃接过宣纸，指尖在水渍处轻轻：“妹妹辛苦了。只是这纸......莫不是被雨水打湿了？”
柳梦瑶脸色一白，慌忙解释：“许是路上不小心......”
“无妨。”柳梦璃将宣纸递还，目光转向御花园深处，“听闻近日后宫有人与西域商人勾结，妹妹可知此事？”
柳梦瑶的瞳孔骤然收缩，转瞬又恢复如常，她低头绞着帕子：“梦瑶不知，姐姐若是想查，或许可以问问皇后娘娘，她掌管六宫，应当清楚。”
系统警报声在柳梦璃脑海轰鸣：【柳梦瑶心率异常！黑化值上升至6%】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李贤妃带着一众宫人怒气冲冲走来，她身着大红色织锦襦裙，腕间的金镯叮当作响，满脸怒意：“柳贵妃好大的威风！竟诬陷林贵人与西域商人勾结，莫不是想独揽后宫大权？”
柳梦璃微微福礼，神情淡然：“李贤妃这是何意？本宫不过是听闻些风声，想着彻查此事，还后宫一个清净。”
“听闻？”李贤妃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张纸，“这是林贵人的证词，她说有人故意栽赃！”
纸张在空中翻飞，柳梦璃眼尖，瞥见上面“柳梦瑶”三个字。她心中了然，这是皇后的一石二鸟之计，既想打压她，又要试探柳梦瑶的忠心。
“既然如此，不如请皇上来主持公道。”柳梦璃语气平静，抬手轻抚鬓边的梨花步摇，“相信皇上自有明断。”
话音未落，一阵悠扬的龙涎香随风飘来。萧承衍身着明黄龙袍，在孙公公的陪同下缓步走来，腰间的玉佩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何事如此喧闹？”
李贤妃连忙上前，将纸张呈上：“皇上，柳贵妃诬陷林贵人，还请皇上为臣妾等人做主！”
萧承衍接过纸张，目光扫过，神色未变。他看向柳梦璃，眼神深邃：“柳贵妃可有话说？”
柳梦璃盈盈跪下，姿态优雅：“臣妾确实派人调查迷情香一事，并非空穴来风。若皇上不信，可让太医院重新查验林贵人宫中的香料。”她顿了顿，抬头望向萧承衍，眼中含着一丝委屈，“臣妾只是不想让后宫乱象丛生，若因此触怒了各位姐妹，臣妾甘愿领罚。”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触发‘后宫辩白’剧情，皇上好感度+3，当前-5】
柳梦瑶突然也跪了下来，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皇上，姐姐也是为了后宫着想。若真有此事，还望皇上彻查，莫要冤枉了好人，也别放过了坏人。”
萧承衍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忽然轻笑一声，伸手扶起柳梦璃，指尖在她腕间的翡翠镯子上停留片刻：“既如此，便让刑部和太医院一同彻查。若有结果，朕自会秉公处理。”
众人散去后，柳梦璃站在梨花树下，望着萧承衍离去的背影。柳梦瑶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姐姐方才好威风。”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味，“皇上看姐姐的眼神......越来越不一样了。”
柳梦璃转头看向她，伸手替她理正歪斜的步摇：“傻妹妹，在本宫心里，谁都比不上你。”她的指尖划过柳梦瑶灼伤的手背，“好好养伤，其他的，别多想。”
柳梦瑶垂眸，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是，梦瑶记下了。”
风起，梨花纷飞。柳梦璃望着漫天雪白，心中却明白，这场香灰引发的风波，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皇后的试探，柳梦瑶的隐忍，还有萧承衍深不可测的心思，都如同一团团迷雾，而她，必须找到破局的关键。
系统面板再次浮现，柳梦瑶的黑化值停留在6%，皇上好感度-5。柳梦璃在心中默念：“小土豆，兑换‘察言观色精通卡’。”
【宿主确定使用积分兑换？】
“确定。”柳梦璃看着掌心飘落的梨花，轻声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此时，栖梧宫方向，黑猫如意蹲在屋脊上，碧绿的眼睛盯着柳梦璃与柳梦瑶的身影，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它项圈上的银铃轻轻晃动，惊起一片星子，也惊起了深宫中，那愈发汹涌的暗流。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