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架
我要求书
卯时三刻，栖梧宫的雕花窗棂上凝着薄霜。柳梦璃望着铜镜里自己腕间的翡翠镯子，那是柳梦瑶今早亲自替她戴上的，内侧刻着极小的“瑶”字——原主生母的陪嫁，如今成了妹妹示好的信物。
“娘娘，二小姐在御花园等着了。”春桃捧着狐裘进来，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昨夜太医院说，那安神香里的曼陀罗......”
“嘘——”柳梦璃按住侍女的手，指尖划过镯子上的缠枝莲纹，“记住，今日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她披上素白襦裙，发间别着柳梦瑶送的梨花步摇，花瓣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
御花园的梨花正开得盛，雪白色的花瓣落在青石小径上，像极了现代片场的泡沫雪花。柳梦瑶穿着淡紫色襦裙，蹲在梨花树下捡拾花瓣，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姐姐快看，这朵梨花上的露珠像不像珍珠？”
“傻丫头，蹲在地上作甚？”柳梦璃笑着伸手替她拂去裙摆的尘土，触到对方袖中鼓起的小包——那是昨夜的安神香。系统扫描显示曼陀罗含量依旧是0.3%，她心中暗凛，面上却仍作关切，“昨夜可睡好了？”
柳梦瑶的耳尖泛起薄红，从袖中取出个锦盒：“梦瑶按姐姐说的，把碎玉埋在梨花树下了。”锦盒打开，里面是半块裹着香灰的碎玉，“外祖母说，这样来年梨花会开得更旺。”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柳梦瑶好感度+5，当前+68】
柳梦璃望着少女眼中的期待，忽然想起原著中这段“碎玉埋花”的情节，最终会成为柳梦瑶黑化的导火索。她轻轻握住对方的手，将碎玉放进自己袖中：“等花开了，本宫陪你一起看。”
远处传来环佩声响，萧承衍的明黄龙袍在梨花树后闪过。柳梦瑶慌忙福礼，发间步摇上的珍珠突然断裂，滚落在萧承衍脚边。帝王弯腰捡起珍珠，指尖触到上面刻着的“瑶”字，眼神骤然深邃。
“柳贵妃近日身子可好？”萧承衍望着柳梦璃腕间的镯子，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朕听说，你拒用太医？”
柳梦璃轻轻按住腹部，做出虚弱的姿态：“臣妾只是些微风寒，不劳皇上挂心。倒是二小姐，昨夜亲自守了臣妾一夜......”她话音未落，柳梦瑶己羞红了脸，低头替她整理披风。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触发‘梨花忆旧’剧情，皇上好感度+2，当前-15】
萧承衍的目光落在柳梦瑶身上，忽然开口：“朕记得，当年你母亲也爱穿淡紫色裙衫。”
少女的身体骤然僵硬，银镯从腕间滑落，露出内侧模糊的“淑”字。柳梦璃弯腰替她捡起，指尖在字痕上轻轻一抚，感受到对方微微的颤抖。
“皇上说笑了，”柳梦瑶轻笑，接过银镯时故意错开视线，“梦瑶的母亲怎敢与淑妃娘娘相比......”她忽然指着梨花树，“皇上看，那只白鹤！”
承露展开翅膀掠过梨花枝，爪子上缠着片月白绢帕。柳梦璃望着帕子上的并蒂莲刺绣，知道那是柳梦瑶今早刚绣的。系统面板显示皇上好感度-15，却在帕子飘落时，突然跳转为-13。
“这帕子倒像是朕赏给柳贵妃的。”萧承衍接过帕子，指尖划过刺绣，“柳贵妃何时送与令妹的？”
柳梦璃垂眸，做出黯然神伤的模样：“是本宫昨日见妹妹喜欢，便送了。臣妾如今这幅模样，哪还配用皇上的赏赐......”
柳梦瑶忽然抓住她的手，眼中泛起泪光：“姐姐说什么呢！在梦瑶心里，姐姐永远是最尊贵的......”她的声音突然哽住，转身对萧承衍福礼，“皇上若没别的事，梦瑶先陪姐姐去暖阁歇着了。”
看着少女匆匆离去的背影，萧承衍忽然轻笑：“柳贵妃倒是把妹妹教得不错。”
“不过是些女儿家的心思。”柳梦璃望着梨花树下的碎玉痕迹，“皇上日理万机，何必在意这些小事？”
帝王的目光骤然锐利，却在触及她眼下的青黑时，忽然软了几分：“明日皇后设梨花宴，你与柳梦瑶一同出席吧。”
坤宁宫的梨花宴设在后园，白纱帐幔随风轻扬，案几上摆着用梨花汁染过的糕点。柳梦璃穿着鹅黄裙衫，腕间的翡翠镯子与柳梦瑶的银镯交相辉映，惹得陈妃掩口轻笑：“两位柳小姐倒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陈妃谬赞了。”柳梦瑶低头替柳梦璃布菜，“姐姐才是天姿国色，连皇上都......”她的声音突然顿住，指尖不小心碰翻了面前的香炉。
安神香的灰烬洒在白纱上，瞬间腾起淡蓝色的火焰。柳梦瑶惊呼着扑火，却被热浪灼伤了手背。柳梦璃慌忙扯下披风扑火，袖中的碎玉不慎掉落，滚到萧承衍脚边。
“皇上小心！”柳梦瑶下意识扑向帝王，却在触及萧承衍袖口时，看见他腰间挂着的柳梦璃送的同心结。系统警报声大作：【检测到柳梦瑶心率突破120，黑化值临时上升至3%】
火势很快被扑灭，柳梦瑶却因灼伤晕倒在柳梦璃怀里。萧承衍望着她腕间的银镯，忽然开口：“传太医院，彻查香炉灰烬。”
柳梦璃抱着昏迷的少女，指尖触到对方袖中的安神香包，忽然想起昨夜春桃的汇报——这香灰里的曼陀罗，竟与皇后宫里的香料成分相同。
“姐姐......”柳梦瑶在昏迷中呢喃，指尖紧紧攥着柳梦璃的衣袖，“别丢下梦瑶......”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柳梦瑶好感度+12，当前+80】
柳梦璃望着少女苍白的脸，忽然轻笑。原来在白月光的剧本里，每一次危机都是好感度的催化剂，而她要做的，不过是在这催化剂里，加一点点自己的筹码。
太医院传来消息，香炉灰烬中果然含有曼陀罗，但含量不足以致命。柳梦璃望着跪在殿外请罪的柳梦瑶，故意露出担忧的神色：“皇上，此事定是有人陷害妹妹......”
“朕自有决断。”萧承衍望着柳梦璃腕间的镯子，忽然伸手替她理正步摇，“你且照顾好令妹，其他的不必操心。”
系统面板疯狂跳动，皇上好感度-13→-8。柳梦璃望着帝王离去的背影，知道这步险棋走对了——当白月光陷入危机，帝王的疑心便会转向更深处。
深夜的栖梧宫，柳梦瑶终于醒来。她望着柳梦璃手上的灼伤，眼中泛起泪光：“都怪梦瑶，险些连累姐姐......”
“傻话。”柳梦璃替她擦去额间的冷汗，触到对方发间的安神香残留，“只要你没事就好。”
少女忽然抓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划——那是柳家暗语“小心皇后”。柳梦璃心中一震，却见柳梦瑶己闭上眼，像是睡着了。
窗外，黑猫如意蹲在屋脊上，碧绿的眼睛映着坤宁宫方向的烛火。它舔了舔爪子上的香灰，忽然跃向皇后的佛堂——那里的暗格里，藏着半块刻着缠枝莲的香灰饼。
柳梦璃摸着袖中的碎玉，系统小土豆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宿主，柳梦瑶好感度都快满了，皇上那边才涨了5点，要不要考虑......”
“不急。”她望着熟睡的少女，指尖划过对方腕间的银镯，“白月光越亮，影子就越容易被看清。等皇后的手伸得更长些，便是我们收网的时候。”
更鼓声中，柳梦璃展开柳梦瑶新送的帕子，内侧用极小的字迹写着：“香灰有毒，慎之。”她轻笑一声，将帕子收入妆奁，目光落在镜中自己的脸上——眼尾的泪痣在烛火下泛着红光，像极了即将绽放的红梅。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