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内务府的人又来催了。"阿桃捧着账簿刚进门,就被姜若蘅截住手腕。
"把采购单子给我。"姜若蘅抽出泛黄的宣纸,指尖划过"琳琅坊"三字,"去叫顾将军,就说有老鼠要清。"
三日后,顾承渊踹开慧贵妃母家商铺的地窖。二十个装满毒药的陶罐滚出,琉璃尖叫着被拖出来:"姜若蘅!你不得好死!"
"把她的舌头割了。"姜若蘅头也不回,"送去浣衣局当活招牌。"转身瞥见萧衍倚在门框,龙袍下摆沾着泥点。
"手段够狠。"萧衍甩来滴血的匕首,"御史台还有三个钉子,交给你?"
当夜,姜若蘅提着食盒进了御史府。老御史正要掀桌,却见她掀开盖子——里面躺着他失踪女儿的发簪。
"大人想清楚。"姜若蘅倒了杯毒酒,"是要全家陪葬,还是帮我写弹劾奏章?"
贤妃撞开房门时,正撞见姜若蘅往奏折上盖印。"原来你才是最狠的!"林玉柔抽出佩剑,"当年冷宫走水,是不是你......"
剑光交错间,姜若蘅的银针擦过她咽喉:"是又如何?挡我路的人,都得死。"
萧衍踹开门时,贤妃的剑正抵在姜若蘅心口。"放下!"他抽出天子剑,"从今日起,她就是摄六宫事皇贵妃!"
册封大典那日,姜若蘅接过凤印。阿桃突然指着远处惊呼:"小姐!冷宫方向!"
浓烟冲天而起,慧贵妃披头散发站在火中,手里举着本烧了一半的账本:"姜若蘅!你以为赢定了?新选秀女里......"话没说完,房梁轰然倒塌。
姜若蘅握紧凤印,转头对上萧衍玩味的目光。"陛下,"她扬起染血的嘴角,"该清理前朝余孽了。"
宫门外,八抬大轿抬进新一批秀女。轿帘掀起瞬间,为首女子露出带笑的眼——和慧贵妃年轻时,竟有七分相似。
"让开!"新入宫的沈云萝一脚踹开挡路的宫女,鎏金护甲在姜若蘅眼前晃过,"听说你就是那个踩着别人上位的皇贵妃?"
姜若蘅把玩着凤印,头也不抬:"顾将军,把冲撞本宫的人拖去慎刑司。"
"谁敢!"沈云萝身后转出镇远大将军,铠甲还沾着边疆尘土,"小女刚封了云嫔,陛下特准她来拜见贵妃。"
话音未落,萧衍的脚步声传来:"拜见?朕看是来砸场子的。"他扣住沈云萝手腕,"听说你给皇后牌位泼脏水?"
云嫔脸色骤变,突然瘫倒在地:"陛下,臣妾有了您的骨肉......"
姜若蘅冷笑一声,银针扎进云嫔人中:"装晕?把她送去太医院,敢用假孕欺君......"
深夜,姜若蘅踹开太医院房门,抓住正在调配滑胎药的太医:"说,谁让你配合云嫔?"
"是...是镇远大将军..."太医话音未落,窗外飞来一支弩箭。顾承渊挥剑格挡,玄铁令牌应声而断。
"好胆子。"姜若蘅捡起断牌,"把将军府围了。"转头对上萧衍似笑非笑的眼神,"陛下不打算帮忙?"
"你自己解决。"萧衍甩下密旨,"西市有人倒卖军粮,和云嫔母家有关。"
三日后,顾承渊提着滴血的将军头盔扔在乾清宫:"反贼己除。"
云嫔发疯般冲进来:"我爹是冤枉的!姜若蘅你不得好死!"
姜若蘅慢条斯理戴上护甲:"掌嘴三十,送去浣衣局。"看着云嫔被拖走,她转向萧衍,"陛下,边疆需要新将领。"
萧衍将虎符拍在她掌心:"你看着办。"突然凑近,"听说你在培养自己的暗卫?"
姜若蘅握住虎符,指尖擦过他手背:"陛下不是早就知道了?"
宫门外,又一队马车驶入。领头女子掀开帘子,腕间的翡翠镯子和当年慧贵妃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