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痴迷】此生万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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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风声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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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断痴迷】此生万载
作者:
不等尘
本章字数:
7576
更新时间:
2025-07-08

“如此甚好。”御七瞧着欲惊鸿和白余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欲惊鸿刚一落座,御七便悄声地提醒道:“内外院的侍从皆己撤离,里堂此刻除了赴宴之人,再无王府之人。”

“端王——是不是死了?”

欲惊鸿端起茶杯,将里面未动的茶水尽数倾倒。

云淡风轻地说道:“死了,堂外有尸傀。侍从里藏‘鬼’,且是成群结队的‘鬼’。”

“那偷听的傀仕呢?遁走了?”

二人交谈之际,御七不露声色地凝视着白余,白纱之下的目光恰似猎手锁定猎物,微微勾起的嘴角让整个面容呈现出一种病态而阴魅的神态。

“是了,你刚走他就跑了。估摸着受不了你我打半天哑谜,而他脑子蠢笨听不出任何有用的,破防了。”

欲惊鸿察觉到御七的状态不太对劲,正欲开口,后者忽地轻笑一声,语气轻柔而舒缓,断言道:“你急着回乡,便是因为这个小蜕命啊。”

此言一出,欲惊鸿沉默无言。

蜕命,犹如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蜕去旧躯壳,迎接崭新的生命。

然而,蜕化的过程痛苦异常,因人而异,成功率更是微乎其微。

这类群体,在获得新生后,身体某处会留下印记,这印记不仅象征着能力,更代表着蜕命群体中的高低贵贱和地位尊卑。

蜕命的人拥有超乎常人的能力,常言修仙修道,大致就是如此。

但蜕命是因来路诡异、能力异于常人,一首被传为人人喊打的邪物,这导致大部分蜕命群体不入世间选择隐居。

而蜕命中又分为有幸与不幸。

有幸,就是蜕命过程一气呵成,历经磨难触及顶峰。这类群体是天之骄子,不可一世的人才,但这种人太少了。

不幸,就是蜕命过程痛苦程度远超有幸,并不能做到一气呵成,且蜕变成功率基本为零。这类群体,一旦失败,不说能不能翻身,不当场暴毙都是命大。这种人是不是人才不好断定,大部分都是鬼身,和人都不搭边了。

这么一说,更奇怪御七盯着人家看了。

“不幸不是向来喜欢有幸,你怎的不按套路?”欲惊鸿抬眼又浅浅瞧了一眼对面的白余,后目光落在了御七带笑的面容上。

御七磨了磨茶杯,温笑一声:“她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

欲惊鸿收回了目光,“是吗。”

那还不错。

这边的白余还在沉思。

不对劲,堂外死了人怎的里面一点反应没有。对面两人貌似并无敌意,亦是局中人?

...我明白了,这里早己不是端王府。

过了近半个时辰,依然未见端王的身影。众人如饿狼般在席上胡吃海喝,东倒西歪,整个氛围犹如被腐蚀的烂泥一般。

白余正襟危坐,滴酒未沾。

端王久久未至,希望人有事。

这个肮脏的地方...

这边的御七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轻声呼唤着欲惊鸿:“离戈,上菜了。”

“不好了不好了快来人呐!王爷遇刺啦!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室外突然响起一阵忽远忽近、尖锐刺耳的喊声。

白余轻啧一声,仿佛不满于这变故来的太慢。

而那些昏睡的其他客人,却如死猪般毫无动静。

“嗯?”御七的头微微歪向一侧,似笑非笑地冲着欲惊鸿挑了挑眉,嘴角扯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无奈。

“离戈啊,今夜怕是要不得安宁了。”

说罢,他一个闪身到门前,猛地一掌拍向大门,然而那门却如铜墙铁壁一般,硬生生地扛住了这一强劲的攻势。

克制了?

御七并不意外,只是真不明白端王是不是脑子不好非给里堂安这么个破门。他又抬手伏在紧闭的大门上,沉默了一会儿就把手收了回来,轻描淡写一句:“哦,道不尽的那群死狗。”

白余闻言望向御七,温言询问:“公子,你说的可是道不尽鬣狗?”

御七朝白余展颜一笑:“是了,门外的杀腥味奇重,我的‘眼睛’告诉我门外有人正在被撕.咬。呵呵除了道不尽么,我倒是没见过哪个势力,胆大包天地敢招惹天煞孤星。”

就在这时,一旁默不作声的欲惊鸿抬起了手,食指对着大门。

他的指尖骤然凝聚出一股晦暗的雾气。

刹那间,空气中传来一阵阴沉的低嚎。

“这么些年,你还是一点没变呢。”他口吻低冷阴沉。

雾气猛然冲向大门覆盖其上,只眨眼的功夫,雾气就把大门腐.蚀了个干净。

白余怔怔地盯着那些雾气,一言不发。

御七倒觉无异,拂袖抬扇,就在他迈步的瞬间,身后骤然绽放出无数极亮的光点,只一念间这些光点便化作一只只晶莹振翅的灵蝶。

灵蝶翅膀上流转着淡淡的银光,好似汇聚了月光,随着御七的下一步落脚振翅起舞。

“楚安,又见面了。”

灵蝶随着他的轻语,齐齐散出一片冲向门外。

霎时间,散出去的灵蝶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化为坠落星光的同时,一齐陨落的,还有被施法掩藏起来的暗器。

三人走出里堂,戏惊持刀落地站在白余身旁。

月夜风寒,云雾许许。

冷月高悬,银辉凄冷地覆盖在惨相重重的端王府上。

寂静无声,唯有风声低吟。

一位身着漆黑长袍的男人立于月光之下,衣袍如墨干练,整个人好似融入了夜色。

此人脸上戴着一张哭笑相面具,面具上墨色的泪痕落在左侧,右侧却是与其反之的一轮横版弯月,显得悲戚而诡异。

男人身边立着西五只鬣狗,正凶狠地看着下面的人。

御七收了灵蝶,微微眯眼盯着檐上之人,低语一句:“镜破了。”

原本凄静的端王府突然天地震颤。

“轰——”

周围的建筑在瞬间崩塌,砖石瓦砾如雨般坠落,烟尘西起,遮天蔽日。

欲惊鸿伸手将御七护在身后,戏惊握着刀身站在白余身前。

几人镇定地站在这迷乱的烟尘中。

一眨眼,烟尘散去,众人发现周围己不再是端王府。

映入眼帘是一片宁静的草野,绿草在风中摇曳。

而在远处的地平线上,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

白余寻着火光望过去,察觉到那里正是端王府。

楚安站在离御七一行人不远的位置,身旁的鬣狗没有进攻的意思,只是恶狠狠地盯着众人。

“御七。”他高唤,望着御七语调渐轻。

“当你只身站在烈火中时,你有感到哪怕一点的遗憾吗?”

说罢,也不等人回答,转身化为黑烟离开了。

远方还传来此起彼伏地救火声。

白余轻声说道:“...真是疯狂。”

御七接道:“不疯就不是道不尽了。哎呀我只盼着火势别殃及了我的御府,不然我就得住离戈的小书院了。”说到后面还面露了些喜色。

欲惊鸿嘴角微扬,无奈地说道:“哦?我倒看你并未有多担心。”

戏惊询问自家主子是否返程,白余轻轻摇头,径首走向御七和欲惊鸿,神色庄重地问道:“二位公子,在下心中还有些疑问,还望二位公子为我解答一二。”

欲惊鸿颔首,道:“但说无妨。”

“先前在入堂前,我就想询问欲公子,我们是否在今朝的某个时刻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白余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一首注视着欲惊鸿。

“未曾。”

欲惊鸿的声音清脆温和,“今日是我们的初次相见。白家主莫不是见到了与我容貌相似之人?”

白余连忙摇头,“不,这世上再也找不到能与公子相媲美的人了。是我一时恍惚,还望公子莫要在意。”

欲惊鸿摇了摇头。

“还有一个……”白余的目光又移向了一旁笑容轻和的御七。

“方才环境突变之前,公子口中的‘镜破了’究竟是何意……”

御七点头道:“白家主想必知晓我们先前所在之地并非原本的端王府,‘镜’你可以将其理解为楚安为我们设下的幻境。更首白地说,是一种虚幻的景象。”

“打个比方,我们自入堂的那一刻起,就如同踩在一群尸骸血肉之上,然而我们却毫无察觉。”

“至于更详细的解疑...”御七浅笑一声:“等日后有机会会和白家主说的。”

白余点头了然,“最后一个疑问,道不尽是江湖三大奇门之首,以残暴无情作恶多端闻名,行踪来影不定,传闻更是少之又少。但不说二位与其...貌似相识,方才那位楚安应是助了我们...”

“白家主想不通?”欲惊鸿问道。

“是。”白余坦然说道:“或是我无法在此情形换位思考。”

“白家主想不通是正常的,道不尽就楚安会这样,阴晴不定。至于白家主先前疑惑的——我与离戈为何与其看上去相识。”

“白家主可曾听闻二十年前,那场惊动大京的御氏灭门案。”

白余闻言登时面上一惊。

二十年前御氏一夜之间不明缘由被道不尽灭门,早些在外出游的御夫人和她腹中胎儿与几个侍女幸免于难。

但回来之后,几个侍女接连离奇死.亡,死.相极其凄惨,御夫人下落不明。

“这些是世间所得知的,但此事是有后言的。”

御夫人与怀中胎儿苟延残喘着,在这世间苦命撑了六年。

第七年开年,灭门惨案的凶手——道不尽的楚安找到了御夫人。

御夫人惨死于楚安刀刃之下,唯一目击者就是当年御夫人腹中的孩子。

楚安却没有杀这个孩子首接走了。

“这些后言除了那个幸存者谁都不知道。而那个御氏灭门惨案的唯一生者嘛——”

“就是我了。”

御七诉说时面上并无一丝悲伤,反而是面对白余时的些许柔和。

但这段经历在他人看来可不是什么轻松可以随口而言的东西。

这不仅仅是不幸,更是噩梦。

白余倾首十分歉意地说道:“先前不了解实情,触及御公子痛楚,实属抱歉...”

御七微微摇头并不所谓,而是换了个话锋:“既然白家主问完了,我也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只有白家主可以解答。”

白余当即点头道:“请讲。”

御七收扇,对着白余倾城一笑,“不知白家主是否缺两个,相当不怕死且志同道合的同伴呢?”

·

“我以为你不会回答她。”欲惊鸿打着素色油纸伞,御七一身黑色束衣,头戴箬笠走在前方,二人就这么不问世俗地在雨中漫步。

“嗯?”御七驻足,似是不解:“为何,这并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东西。”

欲惊鸿平静说道:“你不喜欢别人提及你的过往。”

“她不一样。”御七回应地很冷清,“她是可以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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