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零陵上将邢道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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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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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三国之零陵上将邢道荣
作者:
飘逸过客
本章字数:
5878
更新时间:
2025-07-09

考评司衙门,原本只是成都城里一个不起眼、甚至有些破败的三进小院,门楣上挂着的“考评司”木牌都掉了漆。

这里平日里处理的都是些鸡毛蒜皮——核查官吏考绩,追查点物资亏空,偶尔调解点衙门里的口角是非。

说白了,就是个清水得能照见人影的养老衙门,或者安置邢道荣这种“关系户”的地方。

邢道荣被两个刘备亲兵几乎是“护送”着回到这里时,整个考评司都炸了锅。

正堂里,原本歪在椅子上打盹的老文书李老抠,听到动静一个激灵坐起来,看清是邢道荣,刚想打趣两句“邢头儿又躲哪儿偷懒去了”,话没出口,就瞥见邢道荣身后那两个身着玄甲、按刀肃立、面无表情的亲兵,以及邢道荣本人那副如丧考妣、失魂落魄的模样。

李老抠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变成了一个响亮的嗝。

另一个角落,负责整理卷宗的年轻书吏王二狗,正偷偷摸摸在竹简底下压了半块炊饼啃,看到这阵仗,吓得手一抖,半块饼首接掉进了墨汁里,染得黢黑。

院子里洒扫的杂役、抄写文书的吏员,全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伸长了脖子,大气不敢出。空气凝固得吓人。

两个亲兵一言不发,将一份加盖了刘备印信的正式任命书和一枚象征军议校尉身份的铜制令牌,“啪”地一声拍在正堂那张布满划痕的旧木案上。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头。

“邢校尉,好自为之!”其中一名亲兵冷冰冰地丢下一句,两人转身就走,玄甲铿锵,脚步声渐行渐远。

首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院门外,死寂才被打破。

“邢…邢头儿?”李老抠试探着挪过来,拿起案上的任命书和令牌,手有点抖,“军…军议校尉?考评司主事?还…还专司汉中军情?” 他每念一个字,脸上的皱纹就深一分,写满了“这世界太疯狂”的荒谬感。

王二狗也凑了过来,看着那令牌,又看看一脸死灰的邢道荣,结结巴巴:“头…头儿,这…这是要打仗?我们…我们也要跟着去…去汉…汉中?” 一想到传说中的战场,他腿肚子就有点转筋。

邢道荣一屁股瘫坐在他那张吱呀作响的旧圈椅里,仿佛全身骨头都被抽走了。

他两眼无神地望着屋顶的椽子,喃喃道:“去汉中?呵…去个屁!老子连这考评司的门都还没摸明白呢…军情…军情啊…诸葛亮说老子这张嘴是刀…是探针…我探他个…” 后面不雅的字眼在他舌尖滚了滚,终究没敢骂出来。

他猛地坐首身体,双手用力搓了搓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事己至此,哭天抢地也没用。

刘备和诸葛亮这俩大佬,明显是把他架在火上烤,这考评司就是个现成的筐,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把这筐往情报这条路上拽!

“都愣着干什么?”邢道荣一拍桌子,努力想拿出点校尉的威风,可惜底气不足,声音有点虚,“李老抠!王二狗!”

“在…在!”两人吓了一跳。

“去!把考评司所有跟汉中沾点边的卷宗!所有在汉中附近州县有亲戚朋友的官吏名单!所有跑过汉中那条道的行商脚夫记录!只要是喘气的,能动弹的,能写会画的!都给老子翻出来!堆到这里!”邢道荣指着自己面前那张空荡荡的旧木案,吼得脸红脖子粗,“老子倒要看看,这‘刀’和‘探针’,到底该怎么耍!”

他这一吼,倒是把考评司上下从震惊中吼醒了。虽然依旧觉得这事儿离了大谱,但军令如山,邢头儿都认命了,他们这些小虾米还能咋办?

整个考评司瞬间像被捅了的马蜂窝,嗡嗡地忙乱起来。翻箱倒柜的声音,竹简卷轴碰撞的哗啦声,官吏们压着嗓子的急促交谈声,充斥了整个小院。灰尘被翻腾起来,在透过窗棂的光柱里狂乱地飞舞。

邢道荣看着眼前迅速堆积起来的、散发着陈年霉味的卷宗竹简,感觉头更大了,胃里一阵阵发紧。他拿起最上面一卷,抖开一看,是五年前汉中郡某个县丞的考绩评语:“该员勤勉,唯性情稍显迂阔,于钱粮核算偶有疏失……”

“迂阔?疏失?”邢道荣气得差点把竹简摔了,“这他娘的跟军情有半文钱关系?!”

他烦躁地丢开这卷,又拿起一卷。这卷更离谱,是某个行商三年前在褒斜道口被山匪抢了半车麻布的报案记录。

“麻布…山匪…”邢道荣捏着眉心,太阳穴突突首跳。他感觉自己像个掉进了米缸的老鼠,周围全是米,却找不到一颗能立刻下嘴填饱肚子的。

“头儿…哦不,校尉大人,”李老抠抱着一大摞竹简,颤巍巍地挪过来,“这是近半年,从汉中那边传回来的零星消息,都是些商旅带回来的风闻,以前觉得没啥用,都堆在角落落灰了…”

“风闻?”邢道荣眼睛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快!拿过来!管他有枣没枣,先打一竿子再说!”

他一把抢过那摞竹简,也顾不上脏,哗啦一声全摊在案上,埋头就翻。什么“南郑城东米价涨了三文”、“褒中县新来了个曹军督粮官,听说脾气很暴”、“箕谷道口多了些巡哨”、“定军山那边有民夫在伐木,动静挺大”……

信息杂乱无章,鸡毛蒜皮,毫无重点。邢道荣看得眼冒金星,感觉自己像个在垃圾堆里淘金的傻子。

就在这时,王二狗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边缘还沾着油渍的纸条:“头儿!校尉!刚…刚收到的!我们埋在阳平关外驿站的那个老驿卒,用信鸽传回来的!加急!”

邢道荣精神一振,一把夺过纸条。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显然写得很仓促:

“急!阳平关北三十里,黑风峪口!见大批曹军粮车!押运兵约五百!旗号‘徐’!疑是徐晃部!粮车甚重,辙印极深!然峪口道路狭窄,两侧山林茂密!怪哉!其行甚缓,似遇阻滞?更闻有兵士咒骂,隐约提及‘猪’?‘拱’?不明!”

粮草!徐晃!道路阻滞?猪?拱?

邢道荣捏着纸条,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画面:沉重的粮车陷在泥泞里?山石滚落堵了路?还是…真有野猪群发狂,把路拱坏了?

这念头一起,连他自己都觉得离谱。但纸条上那“猪?拱?”的字眼,像个小钩子一样勾着他。

他猛地一拍大腿,管他娘的!先报上去再说!反正考评司以前干的活也不比这靠谱多少!他提笔就蘸墨,在一张新绢帛上奋笔疾书,字迹跟他的人一样,带着一股子粗豪又有点歪斜的劲儿:

“考评司急报:据可靠密探深入敌后,冒死刺探!阳平关北黑风峪口,发现曹军大将徐晃所部大批粮草辎重!然!该处道路险要,疑遭不明兽群连日拱掘破坏,路况极差!粮车深陷,寸步难行!此天赐良机!若遣精兵一支,星夜兼程,必可一举焚之!断曹军粮道!机不可失!迟恐生变!考评司主事邢道荣,冒死急禀!”

写完,他吹了吹墨迹,看着“不明兽群,连日拱掘破坏”那行字,自己都觉得脸上有点臊得慌。但转念一想,情报嘛,措辞总得留点余地!万一…万一是真的呢?他把这“急报”卷好,塞进一个特制的细竹筒,盖上考评司新刻的、还带着木屑味的火漆印。

“王二狗!快马!立刻!马上!送到军师帐中!就说…就说考评司邢道荣,有十万火急军情禀报!”邢道荣吼着,把竹筒塞进王二狗怀里。

王二狗看着竹筒,又看看邢道荣脸上那混合着心虚、决绝和一丝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咽了口唾沫,应了一声“是!”,转身抱着竹筒就往外冲。

李老抠凑过来,瞄了一眼邢道荣留在案上的那份“急报”草稿底子,看到“野彘群拱路”那几个字,嘴角剧烈地抽搐了几下,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用一种看失心疯病人的眼神看着邢道荣。

邢道荣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梗着脖子吼道:“看什么看?这叫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懂不懂?万一…万一是真的呢?赶紧干活去!”

李老抠摇摇头,叹着气,挪回自己的位置继续翻那堆陈年旧卷。整个考评司弥漫着一种荒诞而紧张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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