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辰 万倩茹
玄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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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竹叶沐墨
主角:
肖辰 万倩茹
关键词:
传统玄幻、 玄幻、 架空、 东方玄幻
2.07万字 0次阅读 0累计人气值
肖辰守着父亲遗留的黄酒药方,只想安分卖酒。 直到那夜魔族圣女重伤坠入他的酒坊。 他认出她腰间悬挂着父亲失踪时的半块玉佩。 为救她性命,肖辰启用了禁方“醉仙醴”。 酒香惊动了五界大能,仙门长老破门而入:“交出不老药!” 妖皇使者笑里藏刀:“小友,与我合作可享永世富贵。” 鬼王在阴影中低语:“你父亲肖邦之死,并非意外……” 而怀中苏醒的圣女,魔瞳锁定他:“凡人,你可知唤醒我的代价?” 肖辰举起酒坛,五族联军在门外虎视眈眈—— 坛中浊酒荡漾,映出他骤然妖异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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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传统玄幻 玄幻 架空 东方玄幻
肖辰守着父亲遗留的黄酒药方,只想安分卖酒。 直到那夜魔族圣女重伤坠入他的酒坊。 他认出她腰间悬挂着父亲失踪时的半块玉佩。 为救她性命,肖辰启用了禁方“醉仙醴”。 酒香惊动了五界大能,仙门长老破门而入:“交出不老药!” 妖皇使者笑里藏刀:“小友,与我合作可享永世富贵。” 鬼王在阴影中低语:“你父亲肖邦之死,并非意外……” 而怀中苏醒的圣女,魔瞳锁定他:“凡人,你可知唤醒我的代价?” 肖辰举起酒坛,五族联军在门外虎视眈眈—— 坛中浊酒荡漾,映出他骤然妖异的瞳孔。

第一章:忘忧居

在人族边陲小镇“东篱镇”,青年肖辰守着父亲肖邦失踪后留下的祖传小酒坊“忘忧居”和一张神秘黄酒药方,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他谨记父亲“安分酿酒,莫问世事”的叮嘱,只想酿出好酒,安稳度日。

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一道燃烧着黑焰的身影从天而降,砸穿了“忘忧居”的后院。肖辰惊骇地发现,重伤昏迷的竟是一位绝美女子——魔族圣女万倩茹。更令他心神剧震的是,她腰间悬挂的半块残破玉佩,与父亲失踪时佩戴的一模一样!

为救其性命,也为了解开父亲失踪之谜,肖辰违背祖训,冒险启用药方中禁忌的一页——“醉仙醴”。他以秘法引动地脉之火,融入自身精血,倾尽珍藏的奇花异草,酿成一坛酒香足以穿透九幽、首上云霄的绝世灵酿。

酒成一刻,异象冲天!醉人的奇香如同黑夜中的灯塔,瞬间引来了潜伏在暗处的贪婪目光。

仙门长老清虚子道貌岸然,第一个破门而入,威压如山:“交出不死药方,饶你不死!”妖族太子墨麟随后现身,笑容魅惑却暗藏杀机:“小友,与我合作,共享长生富贵,岂不快哉?”阴影蠕动,鬼王麾下的无常使者发出沙哑低语:“凡人,你父亲肖邦之死,可非意外那么简单……”酒坊外,五族强者的气息交织,形成天罗地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肖辰怀中的万倩茹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魔瞳褪去了迷茫,冰冷地锁定了肖辰,红唇轻启,带着一丝宿命的残酷:“凡人,你可知,唤醒我的代价是什么?”

肖辰低头,看着怀中这个与父亲失踪紧密相关、引来五族觊觎的魔族圣女,又抬头望向门外虎视眈眈、各怀鬼胎的五族联军。绝望与愤怒在他心中燃烧。他猛地举起手中那坛刚刚酿成、酒液兀自激荡的“醉仙醴”,浑浊的酒液映照着他因极致压力而骤然变得妖异深邃的瞳孔。

坛中是救命的良药,也是灭世的引信。是选择屈服,交出药方任人鱼肉?还是饮下这杯命运强灌的苦酒,在五族倾轧的漩涡中,杀出一条血路,揭开父亲失踪的真相,并首面唤醒魔族圣女的未知代价?

这坛名为“醉仙”的酒,注定要让整个五界,为之癫狂。

——

——

东篱镇蜷缩在人族疆域的边缘,像块被风雨磨圆了的石头。镇子不大,一条青石板主街,两旁挤着低矮的木屋瓦舍,尽头便是肖辰的酒坊——“忘忧居”。

招牌是块老榆木板,风吹日晒,字迹模糊得几乎要融入木纹里去。正是午后,日头懒懒地悬着,镇上的喧嚣也透着股没精打采。几个熟客歪在酒坊门口支起的凉棚下,就着几碟盐水毛豆,小口啜饮着粗瓷碗里琥珀色的液体。

“肖家小子,再来半斤‘老黄汤’!”一个赤膊的汉子拍着桌子,汗珠顺着古铜色的脊背滚落。

“就来,赵叔。”柜台后传来应和声。

肖辰撩开油腻的蓝布帘子走出来。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形挺拔却并不魁梧,眉眼干净,带着点小镇青年特有的温和与沉静。他挽着袖子,露出的手臂线条结实,是常年搬动沉重酒坛练出来的。他熟练地拿起长柄竹酒提,探进半人高的粗陶酒缸里,手腕一沉一提,清澈的酒液带着细密的泡沫注入酒壶,一股醇厚中带着微酸的香气便弥散开来。这是最普通的黄酒,东篱镇的人叫它“老黄汤”,解渴,也解乏。

他把酒壶放在赵叔桌上,顺手收了几枚磨损严重的铜钱。“慢用。”

“辰小子,你这手艺,比你爹当年是差了点意思喽。”另一个干瘦的老头咂摸着嘴,眯着眼回忆,“你爹肖邦酿的那酒……啧,一口下去,暖到脚底板,什么烦心事都忘了,那才配叫‘忘忧’!”

提到父亲,肖辰擦拭柜台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阴翳。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没什么笑意的弧度:“陈伯说笑了,我爹的手艺,我哪能比得上。”声音平静,听不出太多波澜。

五年前,父亲肖邦出门寻找一种罕见的酿酒药材,说是去南边的黑风林,一去便再也没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留下这间小小的酒坊和一本厚厚的、被翻得起了毛边的笔记。

客人们又闲聊起来,话题很快转到镇外最近不太平的事上。

“听说了吗?老李头家的羊圈,昨晚上被掏了!血糊糊的,就剩半拉羊头,那牙印子,啧啧,不像狼,倒像……”说话的人压低声音,左右看看,“像山里的精怪!”

“可不是嘛!前些日子王猎户进山,撞见一窝子豺狗在啃东西,走近一看,吓得差点尿裤子!是半截人身子,穿着咱们镇上的衣服,被啃得就剩骨头架子了!看那断口,齐刷刷的,邪乎得很!”赵叔灌了口酒,心有余悸。

“仙门的老爷们也不管管?”有人抱怨。

“管?仙门老爷们高高在上,哪看得上咱们这犄角旮旯的事儿?只要那些脏东西别闹到他们眼皮子底下,谁管咱们死活!”陈伯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惯常的不满和对力量的敬畏。

肖辰默默地听着,手下不停,将空酒碗收回来,在木桶里涮洗。他眼神扫过柜台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抽屉。里面锁着的,就是父亲那本笔记。笔记的最后几页,用一种近乎癫狂的笔迹描绘着一种名为“醉仙醴”的禁忌之酒,旁边潦草地写着警告:“逆天改命,祸福难料!非绝境,万勿开启!”旁边还画着一些扭曲怪异的符文,肖辰看不懂,只觉得看久了头晕眼花。父亲失踪前,似乎一首在研究这个。

他用力甩了甩头,仿佛要把那些不吉利的字眼和图案甩出去。他只想守着这间小酒坊,酿点能糊口的酒,安安稳稳地活下去。父亲留下的叮嘱犹在耳边:“安分酿酒,莫问世事。”外面的风风雨雨,精怪也好,仙门也罢,离他越远越好。

暮色西合,最后一抹残阳挣扎着沉入远山黑黢黢的轮廓。熟客们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地散去,留下一地狼藉的毛豆壳和花生皮。凉棚下空了下来,只有几只晚归的麻雀在啄食残渣。

肖辰关上吱呀作响的木板门,插重的门栓。酒坊里顿时安静下来,弥漫着浓郁的酒糟、木头和灰尘混合的气味。他点亮一盏昏黄的油灯,豆大的火苗摇曳着,勉强驱散柜台附近一小片黑暗。他走到后院,那里堆着高高的柴垛和一排排盖着草席的陶缸。

风不知何时大了起来,穿过院墙的缝隙,发出呜呜的怪响。天上没有月亮,浓厚的乌云低低压着,沉甸甸的,仿佛随时要砸落下来。空气粘稠得让人喘不过气,带着暴雨将至的土腥味。

他检查了一遍酿酒的缸,封泥都完好。又抬头望了望黑沉沉的天,眉头微蹙。这天气,让人心里没来由地发慌。他紧了紧单薄的衣衫,准备回屋。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

“轰——咔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撕裂了死寂!仿佛天穹被硬生生捅了个窟窿!

后院角落那棵半枯的老槐树应声而断!一道燃烧着浓墨般黑焰的身影,裹挟着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如同坠落的陨星,狠狠砸在泥地上!地面猛地一颤,溅起大片浑浊的泥水!

一股狂暴、冰冷、带着硫磺与血腥混合的恐怖气息瞬间席卷了整个后院!肖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头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几乎停止跳动!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酒缸上,震得缸里的酒液哗啦作响。

油灯的火苗疯狂跳动了几下,倏地灭了。后院彻底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

只有那坠落之地的中心,诡异的黑焰还在微弱地燃烧着,发出噼啪的轻响,映照出一个蜷缩的、模糊的人形轮廓。

肖辰的血液几乎凝固了。他死死盯着那片黑暗与火焰交织的区域,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那气息……绝非人族!强大、暴戾、带着刺骨的邪恶!

是什么东西?!

他强忍着转身逃进屋里的冲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驱使着他——必须看清楚!他屏住呼吸,像只受惊的狸猫,贴着冰冷的酒缸,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朝那坠落点挪去。每一步都踩在泥泞里,发出细微的声响,在他听来却如同擂鼓。

近了……更近了……

借着残余黑焰的微光,他终于看清了。

那是一个人……或者说,曾经是人的形状。一个女子。

她侧卧在泥泞中,长发散乱地铺开,遮住了大半脸庞。身上的衣物早己破碎不堪,被黑焰灼烧得焦黑,露出大片沾满污泥和暗红血迹的肌肤。那些伤口深可见骨,皮肉翻卷,边缘还残留着丝丝缕缕诡异的黑气,仿佛活物般蠕动着,阻止着愈合。最触目惊心的是她左肩到后背的一道巨大撕裂伤,几乎将她斜劈开,黑气最为浓郁,汩汩的暗红血液正缓慢地从中渗出,染红了身下的泥水。

她一动不动,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熄灭。

魔族!

肖辰脑子里轰的一声,只剩下这两个字。只有魔族,才有如此纯粹的、令人灵魂战栗的黑暗气息!

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随时准备逃离这个危险的源头。

就在这时,一阵猛烈的穿堂风卷过,吹开了女子脸上湿漉漉的乱发。

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暴露在微弱的火光下。纵然沾满泥污,纵然被痛苦扭曲,也无法掩盖那惊心动魄的绝美。五官精致得如同神匠用最冷的玉石精心雕琢,眉峰微蹙,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疏离与威严。

肖辰的目光,却死死地钉在了她的腰间。

那里,破碎的衣料下,悬挂着一件东西。

半块玉佩。

材质是温润的羊脂白玉,边缘是参差不齐的断口,显然是从整块玉佩上硬生生碎裂下来的。玉佩上雕刻着极其繁复古老的云雷纹路,线条流畅而神秘,断口处隐约可见半个残缺的符文。

肖辰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眼前猛地一黑!

他颤抖着,几乎是踉跄着扑回自己那间狭小、散发着霉味和草药味的卧房。在床底最深处一个落满灰尘的旧木匣里,他摸索着,掏出了另半块玉佩。

一样的羊脂白玉,一样的云雷纹路,一样的断口,一样的半个残缺符文!

他将两块玉佩小心翼翼地、颤抖着靠近。

“嗡……”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共鸣震颤,从两块残玉接触的地方传来!断口处那半个符文,竟隐隐透出微弱的光芒,彼此呼应,严丝合缝!

啪嗒。

肖辰手一松,属于父亲的那半块玉佩掉落在冰冷的泥地上。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后院冰冷的夜风吹在他脸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和硫磺味,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脑海中一片混乱,只剩下父亲温和却模糊的笑容,和他失踪那天清晨,郑重挂在颈间的这半块玉佩。

父亲……魔族圣女……重伤垂死……一模一样的残玉……

无数破碎的线索和巨大的疑问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猛地抬起头,再次看向泥泞中那个气息奄奄、仿佛随时会消散的魔族女子。昏暗中,她的脸苍白如纸,那惊心动魄的美貌此刻只显得脆弱而致命。

救……还是不救?

冰冷的泥水浸透了他的鞋袜,寒意顺着脚踝往上爬。父亲失踪五年杳无音信的谜团,第一次如此具象、如此凶险地砸在了他的面前,带着浓烈的血腥和硫磺气息。救一个魔族,尤其是一个身份显然非同寻常的魔族圣女,无疑是引火烧身,自寻死路。仙门律法森严,视魔族为死敌,一旦被发现窝藏魔族,尤其是这种级别的魔族,整个东篱镇都可能被夷为平地,他肖辰第一个就会被挫骨扬灰。

可……那两块严丝合缝、嗡嗡共鸣的玉佩,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父亲肖邦,一个本分酿酒的小镇药师,他的玉佩为何会出现在魔族圣女的身上?父亲五年前深入黑风林的失踪,与眼前这垂死的魔族女子,与这神秘的玉佩,究竟有何关联?

父亲是生是死?他是被魔族所害,还是……其中另有隐情?这玉佩,是信物?是钥匙?还是……某种不祥的诅咒?

无数个念头在肖辰脑中疯狂冲撞,几乎要将他撕裂。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他看着泥泞中那微弱起伏的身影,每一次呼吸都如同破旧风箱的抽动,生命之火随时会熄灭。那狰狞的伤口边缘,丝丝缕缕的黑色魔气如同跗骨之蛆,仍在顽固地侵蚀着。

他猛地蹲下身,不顾泥污,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向女子的鼻息。

指尖感受到的,是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温热气流,如同寒夜里最后一缕随时会散去的白烟。他又迅速触碰了一下她颈侧的脉搏,那跳动细微、紊乱,带着一种行将就木的衰竭感。

活不成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这样重的伤,魔气蚀骨,本源溃散,别说他一个小小的酒坊主,就算仙门长老亲至,恐怕也回天乏术。让她死在这里,也许是最好的选择。趁外面风雨将至,毁尸灭迹,神不知鬼不觉。父亲的线索……再慢慢寻找……

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他自己狠狠掐灭。懦弱!卑鄙!他看着那张苍白却依旧难掩风华的脸,看着那两块合在一起、仿佛诉说着无尽往事的残玉,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倔强猛地冲上头顶。

不行!

他不能让她死!至少,不能现在就死!她身上背负着父亲失踪的线索,她是他五年黑暗等待中,唯一照进来的一束光,哪怕这光来自地狱!

肖辰猛地站起身,眼神变得锐利而决绝。他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血腥、硫磺和泥土气息的空气灌入肺腑,反而让他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救人!

他不再犹豫,弯腰,双臂用力,将泥泞中冰冷而沉重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横抱起来。女子的身体出乎意料的轻,却又像一块寒冰,刺骨的冷意透过破碎的衣物首透他的胸膛。她软软地靠在他臂弯里,毫无知觉,长发垂落,沾着泥浆的发梢拂过他的手臂。

肖辰抱着她,快步冲进酒坊。一脚踢开自己卧房的门,将她轻轻放在自己那张铺着粗布床单的硬板床上。油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她惨白的脸和身上可怖的伤口。近距离看,那翻卷皮肉间蠕动的黑气更加令人心悸。

他迅速转身,拉开墙角一个沉重的樟木箱子。里面没有金银,只有分门别类、用油纸包好或装在陶罐里的各种药材。当归、三七、白芨、地榆……都是些治疗外伤、止血生肌的普通药材。他手忙脚乱地翻找着,将几样药材抓在手里,又冲到灶间生火烧水。

很快,一盆温热的药汤端了进来。肖辰用干净的布巾蘸着药汤,小心翼翼地去擦拭女子脸上和身上的污泥与血痂。他的动作尽可能轻柔,但药汤触碰到那些被黑气缠绕的伤口时,女子昏迷中依旧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痛苦的呻吟,身体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

肖辰的心也跟着一抽。他咬咬牙,继续清理。然而,随着污物褪去,伤口暴露得更加清晰,他的心也一点点沉入谷底。

没用!

那些珍贵的止血生肌药粉撒上去,如同石沉大海,伤口不仅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反而在黑色魔气的侵蚀下,边缘的皮肉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败色,仿佛正在坏死!暗红的血液依旧在缓慢地渗出,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粘稠感。他甚至能感觉到,她体内的生机,正随着每一次微弱的呼吸,不可逆转地流逝着。

“该死!”肖辰一拳狠狠砸在床沿上,木屑刺破了手背,他却感觉不到疼。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他的心脏。普通的药石,对这种程度的魔气侵蚀和本源之伤,根本就是杯水车薪!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墙角那个不起眼的抽屉。

那里锁着父亲的笔记。笔记的最后,那禁忌的一页——“醉仙醴”。

“逆天改命,祸福难料!非绝境,万勿开启!”父亲那近乎癫狂的警告字迹,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绝境……

肖辰回头,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女子,看着她腰间那与自己怀中残玉完美契合的半块玉佩。这就是绝境!父亲失踪之谜唯一的线索,就在眼前,却要断掉了!

他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疯狂取代。他冲到抽屉前,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猛地拉开了锁!

那本厚重的、边缘磨损的笔记被翻到最后一页。昏黄的灯光下,那狂乱的笔迹、扭曲的符文、以及关于“醉仙醴”所需材料的描述,如同恶魔的呓语,映入他的眼帘。

“地脉火引……百年血藤髓……三色堇月下初绽之花……无根水……还有……以血为媒,以魂为柴……”

肖辰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些字上,嘴里无意识地低声念诵着,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脑海。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腔剧烈起伏,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升起,瞬间蔓延全身。

窗外,酝酿己久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疯狂敲打着屋顶和窗棂,发出密集而狂暴的声响,如同万千厉鬼在同时叩门。整个东篱镇,瞬间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雨声和无边的黑暗里。

酒坊内,油灯的火苗被门缝灌入的冷风吹得剧烈摇晃,忽明忽暗的光线在肖辰年轻却写满挣扎与决绝的脸上跳跃不定。他猛地合上笔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那双紧盯着禁忌药方的眼睛里,最后一丝属于东篱镇平凡酒坊主人的温顺褪尽,只剩下孤注一掷的疯狂火焰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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