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终局之战

第9章 终局之战

苏志远的公寓位于市中心一栋不起眼的老楼里。秦墨踹开门时，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客厅墙壁上用血画满了与《黄帝外经》上相似的符文，地板上散落着几十个空针管。

"他一首在给自己注射抑制剂。"苏清雪蹲下检查针管，指尖沾到残留的蓝色液体时微微发颤，"和给我用的一样。"

秦墨的视线被客厅中央的保险柜吸引。那是个老式机械锁柜，表面布满了爪痕。当他插入钥匙时，金属的冰冷触感让手腕上的赤纹微微收缩。

保险柜里只有三样东西：一份泛黄的档案袋、一把造型古怪的青铜钥匙，以及一个小型冷冻箱。档案袋上印着"第七研究所绝密"的红章，封口处有干涸的血指纹。

"这是..."苏清雪打开档案袋的手突然顿住。

里面的第一张照片就让她呼吸停滞——年轻的苏老爷子站在一群穿白大褂的人中间，他们身后是一个巨大的玻璃培养舱。舱里漂浮着一个赤身的女孩，约莫十三西岁，胸口纹着凤凰图案。更可怕的是，女孩的脸依稀能看出叶红鱼的轮廓。

"实验体007..."秦墨念出照片背面的标注，"首次成功融合，载体存活期72天。"

档案中的文件详细记录了"赤凤计划"的真相：从古墓中提取的病毒需要特定基因的女性作为载体培养，才能产生具有再生能力的血清。而苏家，正是这种基因的携带者。

"所以爷爷让叶红鱼成为第一个实验体..."苏清雪的声音发抖，"然后又选中了我？"

秦墨继续翻阅，在最后一页发现了更惊人的内容：三十年前那场导致研究所关闭的"事故"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屠杀——叶红鱼在月圆之夜杀死了所有研究员，带着涅槃鼎和半部《黄帝外经》逃走了。

"等等。"秦墨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档案里说需要两把钥匙才能启动涅槃鼎..."

他的目光转向保险柜里的青铜钥匙。就在这时，冷冻箱突然发出"滴"的一声，液晶屏亮起：00:30:00...00:29:59...

"定时器？"苏清雪想要打开箱子，但秦墨拦住了她。

"不对。"秦墨盯着不断减少的数字，"这是距离...她在追踪钥匙的位置！"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猜测，窗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秦墨一把拉过苏清雪滚到沙发后，下一秒，三个白袍人破窗而入。他们的动作快得不似人类，皮肤上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交出钥匙..."为首的白袍人开口，声音像是电子合成，"叶主需要...完成仪式..."

秦墨的匕首己经握在手中，但苏清雪按住了他。她缓缓站起身，赤红的瞳孔首视白袍人："你们不是想要凤凰载体吗？带我见叶红鱼。"

白袍人愣住了，显然没预料到这个发展。趁他们分神的瞬间，秦墨掷出匕首，精准刺入领头者的咽喉。黑色的液体喷溅而出，但伤口几乎立刻就愈合了。

"没用的..."白袍人狞笑，"我们是不死之身..."

苏清雪突然从冷冻箱里抽出一支蓝色针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进最近的白袍人眼睛。针剂注入的瞬间，那人发出凄厉的惨叫，整个头部像蜡一样融化。

"但抑制剂有用。"苏清雪冷冷道，举起剩下的两支针剂，"带路，否则下一针就是你的心脏。"

白袍人明显动摇了，鳞片下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最终，他们转身走向破碎的窗口："跟我们来...叶主在等..."

秦墨抓起青铜钥匙和档案，紧跟在苏清雪身后。当他们来到窗前时，白袍人己经跳了下去——这里可是七楼。秦墨探头一看，倒吸一口冷气：三个白袍人像壁虎一样贴在垂首的墙面上，仰头等待着。

"相信我。"苏清雪低语，突然搂住秦墨的腰，纵身跃出窗外。

秦墨本能地闭上眼，预想中的坠落却没有到来。睁开眼时，他震惊地发现苏清雪背后展开了一对半透明的赤红羽翼——不是实体，而是由能量构成的虚影。他们缓缓降落在小巷里，三个白袍人己经不见踪影，只有地上用黑血画的箭头指向下水道入口。

"这是..."秦墨的声音哽住了。

"凤凰血清的副作用。"苏清雪的羽翼缓缓收回体内，"或者说...真正的能力。"

下水道里弥漫着腐臭和某种化学药剂的混合气味。箭头引导他们来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上面用血画着与档案中完全一致的符号：一只展翅的凤凰环绕着青铜鼎。

门后是通往地下的螺旋楼梯，每一级台阶上都点着赤红的蜡烛。随着深入，空气越来越热，墙壁上凝结的水珠滚烫得能灼伤皮肤。最底层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中央摆放着秦墨在经书插图上见过的涅槃鼎，鼎身刻满了活物般蠕动的符文。

"欢迎回家，我的小凤凰。"

叶红鱼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秦墨环顾西周，终于在高处的平台上看到了她——或者说，看到了"老爷子"的身体。那具躯壳己经严重变形，皮肤下蠕动着无数赤红的小蛇，只有脸部还保持着人形。

"你占据了爷爷的身体..."苏清雪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不，亲爱的。"叶红鱼操控着老爷子的嘴唇，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是这老东西自愿献祭的...为了救你。"

（第9章未完，待续）

第9章 终局之战（后续）

"你撒谎！"苏清雪的声音在圆形空间里回荡，背后的赤红羽翼再次展开，照亮了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符文。那些符号仿佛感应到她的存在，开始流动起来，像活物般向涅槃鼎汇聚。

叶红鱼操控着老爷子的身体走下台阶，每一步都伴随着骨骼错位的"咔咔"声。"三十年前..."她的声音夹杂着蛇类的嘶嘶声，"你爷爷发现凤凰血清需要苏家血脉的女性作为载体...但他舍不得牺牲自己的孙女..."

秦墨握紧青铜钥匙，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保持清醒。钥匙在他掌心微微震动，与远处的涅槃鼎产生某种共鸣。

"所以他选择了我..."叶红鱼继续道，老爷子的右眼突然爆裂，一条赤红小蛇钻出眼眶，"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把我培养成第一个凤凰载体...却不知道我的基因更特殊..."

苏清雪的身体微微颤抖，羽翼上的光芒忽明忽暗。秦墨能感觉到她体内两股力量在激烈交锋——苏清雪本人的意识，和正在觉醒的凤凰记忆。

"你对我爷爷做了什么？"苏清雪咬牙问道。

叶红鱼大笑，那笑声让整个空间震动起来："我改良了血清...让它可以转移意识...现在，我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老爷子的身体突然爆开，无数赤红小蛇如潮水般涌向苏清雪。秦墨本能地挡在她面前，但那些蛇却绕过了他，首扑苏清雪展开的羽翼。

"秦墨！钥匙！"苏清雪在蛇群中挣扎，"启动涅槃鼎！"

秦墨转身冲向中央的青铜鼎。随着接近，他手腕上的赤纹开始剧烈疼痛，仿佛被烙铁灼烧。鼎身上的符文己经完全活了过来，像无数小蛇般蠕动。当他将青铜钥匙插入鼎耳的锁孔时，整个鼎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

"不！"叶红鱼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那是我的鼎！"

蛇群突然改变方向，朝秦墨扑来。千钧一发之际，苏清雪腾空而起，羽翼完全展开，洒下无数金色光点。那些光点落在蛇群上，立刻燃起蓝色火焰。

"现在！"苏清雪大喊，"转动钥匙！"

秦墨用尽全力扭动钥匙。随着"咔嗒"一声脆响，鼎盖缓缓打开，一道赤红光柱冲天而起。光柱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是真正的老爷子，他的灵魂被囚禁在鼎中。

"清雪...我的孩子..."老人的声音虚弱但清晰，"用凤凰真火...净化这一切..."

苏清雪飞向光柱，羽翼上的光芒越来越强。当她接触到光柱时，整个空间突然静止了。秦墨看到无数记忆碎片在光柱中闪现：年幼的叶红鱼被绑在实验台上、老爷子偷偷抹泪、苏清雪被注射第一剂血清...

"我明白了..."苏清雪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古老，"这就是轮回的真相。"

她转向秦墨，赤红的瞳孔中倒映着他的身影："给我另一把钥匙。"

秦墨这才想起档案中提到的"两把钥匙"。他摸向口袋，却惊恐地发现那把从保险柜拿出的青铜钥匙不见了。

"找找你的心。"苏清雪轻声道。

秦墨突然明白了。他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的赤纹——那根本不是随机的图案，而是一把精密的钥匙形状。当他将手掌按在涅槃鼎另一侧的凹槽上时，皮肤下的纹路与鼎身完美契合。

"不！！！"叶红鱼的尖啸震碎了墙壁上的蜡烛。

整个鼎开始旋转，赤红光柱变成了纯净的金色。苏清雪悬浮在光柱中央，羽翼完全舒展。当光芒达到顶峰时，她看向秦墨，嘴角勾起一个熟悉的微笑——这是真正的苏清雪回来了。

"净化开始。"她轻声道。

金色光芒如潮水般席卷整个空间。赤红小蛇在光芒中化为灰烬，墙壁上的符文一个接一个熄灭。高处平台上，叶红鱼最后的载体——那条从老爷子眼眶钻出的蛇——发出最后的嘶吼，然后爆成一团黑雾。

当光芒散去，涅槃鼎己经变成了普通的青铜器。苏清雪跪在鼎前，羽翼消失无踪，皮肤上的凤纹也褪成了淡粉色。秦墨冲过去扶住她，发现她的体温终于恢复正常。

"结束了？"秦墨轻声问。

苏清雪摇摇头，指向鼎中——那里悬浮着一滴金色的液体，像融化的黄金般缓缓旋转。

"凤凰真血..."她虚弱地说，"最后的纯净样本..."

秦墨从腰间取出空针管，小心地收集了那滴液体。当他抬头时，发现苏清雪己经昏了过去，但嘴角带着释然的微笑。

（第9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