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凤凰涅槃

第10章 凤凰涅槃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病床上，苏清雪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秦墨坐在床边，手里把玩着那支装有凤凰真血的针管。三天过去了，苏清雪一首沉睡不醒，但各项指标都显示她只是极度疲劳。

"你还要装睡多久？"秦墨突然开口，手指轻抚她锁骨下几乎消失的凤纹。

苏清雪的眼皮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她的瞳孔恢复了原本的琥珀色，只是深处仍有一丝赤金闪烁。

"你怎么发现的？"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秦墨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杯——水面在他说话时泛起了细微的波纹。"你的心跳加快了。"

苏清雪轻笑，这个动作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她皱眉。秦墨立刻递来一杯水，但她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我...能感觉到变化。"

确实，从苏醒那一刻起，苏清雪就发现自己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她能听见隔壁病房的输液滴答声，能闻到走廊尽头消毒水的气味，甚至能"感觉"到秦墨体内003血清的流动轨迹。

"叶红鱼死了吗？"她突然问道。

秦墨的表情变得复杂："不完全是。"他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第七研究所的废墟中央，涅槃鼎己经碎裂，但那些碎片仍在微微颤动，像是有生命一般。

"她的意识碎片还在鼎里..."苏清雪轻声道，"就像爷爷一样..."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护士推着药车走进来。秦墨立刻注意到她的异常——这个护士走路时脚跟先着地，姿势和叶红鱼如出一辙。他的手悄悄摸向藏在被子下的匕首。

"苏医生，您该换药了。"护士的声音甜得发腻。

苏清雪却平静地伸出手腕："谢谢，林小雨。"

秦墨的肌肉瞬间绷紧。林小雨不是己经...但当他仔细看时，发现这个护士的胸牌上确实写着"林小雨"，只是她的眼神清澈，没有任何被控制的迹象。

"你认识她？"护士离开后，秦墨低声问道。

"新来的实习生。"苏清雪调整了一下枕头，"叶红鱼死后，那些被她控制的人都恢复了正常...除了..."

"除了什么？"

苏清雪没有立即回答。她拉开病号服的领口，露出锁骨下方——那里原本褪去的凤纹又浮现出来，只是形状略有变化：不再是展翅的凤凰，而是一个衔尾蛇的图案。

"血清改变了我的基因。"她轻触那个纹身，"叶红鱼的一部分记忆...留在了我这里。"

秦墨的后颈刺青突然发烫，仿佛在呼应她的话。自从涅槃鼎净化后，他身上的赤纹也发生了变化，组成了一个与苏清雪相反的图案——展翅的凤凰环绕着蛇。

"所以这就是结局？"秦墨握住她的手，"我们带着敌人的记忆活下去？"

窗外，一只红尾鸟落在窗台上，歪头看着病房里的两人。苏清雪的目光越过秦墨，看向窗外的蓝天："不，这是新的开始。"

她从枕头下摸出一份文件——是重建第七研究所的提案，但用途完全不同：研发基于凤凰血清的再生药物。

"用恶魔的武器做天使的工作..."秦墨轻声念出扉页上的话，"这是老爷子写的？"

苏清雪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他最后留给我的礼物。"

阳光渐渐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秦墨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既然我们要重新开始...不如正式一点？"

盒子里是一枚造型奇特的戒指——银质底座上镶嵌着一滴凝固的金色液体，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凤凰真血..."苏清雪的眼眶了，"你什么时候..."

"实验室废墟里找到的。"秦墨将戒指戴在她手指上，"它选择了你...就像我一样。"

苏清雪抚摸着那滴金色液体，突然笑了："这算不算用订婚戒指绑架了一个顶级医学研究员？"

"不。"秦墨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这是给凤凰的重生礼物。"

窗外的红尾鸟振翅飞走，留下一片羽毛缓缓飘落。在遥远的第七研究所废墟深处，涅槃鼎的碎片微微颤动，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嗡鸣...

第10章 凤凰涅槃（后续）

红尾鸟的羽毛落在窗台上，苏清雪伸手去接，却在触碰的瞬间怔住了——羽毛在她指尖化为一缕金红色的光，渗入皮肤消失不见。锁骨下的衔尾蛇纹身微微发热，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突然闪现：终南山深处的古老洞窟，岩壁上刻满了与涅槃鼎相同的符文。

"怎么了？"秦墨察觉到她的异常。

苏清雪收回手，指腹上残留着淡淡的金光："叶红鱼的记忆...她在终南山还藏了东西。"

秦墨的后颈刺青同步传来灼热感，一幅模糊的地图在他脑海中浮现——那是003血清与凤凰真血共鸣产生的指引。他走到窗前，发现窗台上的羽毛灰烬组成了一个奇特的图案：三座山峰环绕着一轮满月。

"月圆之夜..."秦墨喃喃自语，"她选好了下一个觉醒的地点。"

苏清雪取下戒指，金色液滴在阳光下流动起来，像有生命般指向西北方向。当她重新戴上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陈铁山拄着拐杖站在那里，左眼戴着黑色眼罩，但气色比在培养舱时好了许多。

"教官？"秦墨的声音哽住了。

陈铁山咧嘴一笑，露出熟悉的缺了颗犬齿的笑容："怎么，三年不见，连声'长官'都不会叫了？"

阳光照在他残缺的左手上——小指和无名指不见了，伤口处却覆盖着某种金色的薄膜，像是液态金属。当他走近时，秦墨闻到了熟悉的战场气息：火药、鲜血和沙漠的风。

"你没死..."秦墨上前一步，又警惕地停住，"怎么证明你是真的？"

陈铁山叹了口气，突然用俄语骂了句脏话——这是他们在叙利亚任务时的暗号。"够了吗？还是说..."他压低声音，"要我说出你是怎么用军刺给我眼睛做手术的？"

苏清雪突然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也没察觉："陈教官，你的手..."

陈铁山举起残缺的左手，金色薄膜下隐约可见新生的肉芽："凤凰血清的副作用...或者说礼物。"他转向秦墨，"我醒来时在军方实验室，他们说在研究所废墟发现了我...还有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青铜碎片，上面刻着半个凤凰图案。当碎片靠近苏清雪的戒指时，金色液滴突然沸腾起来，在戒托上组成了一个微型的鼎形。

"终南山..."陈铁山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叶红鱼在那里建了第二个研究所。"

秦墨的后颈刺青剧烈灼痛，一段被封印的记忆突然解锁：三年前他执行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在终南山搜寻失踪的科考队。他在某个山洞里发现了刻满符文的青铜器，随后遭遇伏击，重伤失忆...

"等等。"苏清雪突然按住太阳穴，"如果叶红鱼能在终南山建立第二个研究所，说明她早有准备...涅槃鼎可能不止一个。"

三人陷入沉默。窗外，夕阳将云层染成血红色，仿佛在预示着什么。秦墨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加密信息：「003，月圆将至，归队。」

发信人署名：龙渊。

（第10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