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岳母的刁难

第3章 岳母的刁难

清晨六点，秦墨被刺耳的门铃声惊醒。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苏家客房的沙发上——昨晚从医院回来后，他连衣服都没换就昏睡过去。白衬衫上的血迹己经干涸，变成暗褐色的污渍。

门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夹杂着王梅尖利的嗓音："都几点了还睡？赶紧起来干活！"

秦墨揉了揉太阳穴，宿醉般的头痛让他眼前发黑。他摸索着拿起手机，发现有三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但那一串数字他再熟悉不过：前队友老K的紧急联络号。

"听见没有？"王梅开始用高跟鞋踹门，"今天家政请假，你把整个别墅都打扫一遍！"

秦墨把手机塞回口袋，起身开门。王梅站在门外，穿着真丝睡袍，头发上卷着发卷。她嫌弃地打量着秦墨血迹斑斑的衬衫，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捏着鼻子。

"脏死了！把这衣服烧了，别让清雪看见。"她扔过来一件皱巴巴的围裙，"先去把书房那个古董钟修好，老爷子天天念叨。"

秦墨接过围裙，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他掌心的老茧。围裙口袋里硬邦邦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摸出来一看，是把瑞士军刀，刀柄上刻着"To my son"的字样。

"发什么呆？"王梅不耐烦地挥手，"钟在二楼书房，修不好今天就别吃饭！"

书房的门锁己经生锈，秦墨轻轻一拧就开了。灰尘在晨光中飞舞，呛得他咳嗽起来。那个所谓的"古董钟"摆在书桌上，其实只是个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普通座钟，玻璃罩上布满裂痕。

秦墨掀开钟罩，霉味扑面而来。钟摆静止不动，齿轮间卡着什么东西。他用军刀尖轻轻一挑——一张泛黄的照片飘了出来。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苏老爷子，站在他身边的军人让秦墨呼吸一滞——那是他的教官陈铁山，十年前在边境任务中牺牲。两人身后的建筑物上，模糊可见"第七研究所"的字样。

"你在干什么？"

苏清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秦墨转身，看到她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晨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她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瞳孔微微收缩。

"这是..."

"我爸年轻时的工作照。"她走进来，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那个研究所早就废弃了。"

秦墨注意到她说这话时，右手无意识地转动着左手腕上的手表——这是她说谎时的习惯动作。他不动声色地把照片放回去，开始摆弄座钟的齿轮。

"你会修这个？"苏清雪靠过来，发丝扫过他的手臂，痒痒的。

"在部队学过一点。"秦墨轻描淡写地说，手指灵活地调整着齿轮。钟摆突然"咔嗒"一声开始摆动，清脆的报时声响彻书房。

苏清雪惊讶地挑眉："医院那边...谢谢你帮忙。"

秦墨正要回答，楼下突然传来王梅的尖叫声："我的翡翠镯子！谁看见我的镯子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楼下。王梅正在客厅里翻箱倒柜，真丝睡袍蹭得皱皱巴巴。

"妈，怎么了？"苏清雪问道。

"我放在梳妆台上的镯子不见了！"王梅急得声音都变了调，"那可是祖传的！"

她的目光突然锁定在秦墨身上："是不是你偷的？刚才只有你上过楼！"

秦墨平静地回视："我没有。"

"搜他身！"王梅对闻声赶来的管家喊道，"这种街头混混手脚最不干净！"

管家犹豫着上前，秦墨主动张开双臂。就在管家要碰到他的瞬间，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是苏清雪的电话。

"什么？"她接起电话，脸色骤变，"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她看向秦墨的眼神复杂："医院那个伤者醒了，说有重要情报要当面告诉我们。"

王梅还想说什么，苏清雪己经拉着秦墨往外走："妈，镯子的事回来再说。"

坐进车里，苏清雪才松开秦墨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在他皮肤上留下细微的战栗。

"那个钟..."她启动车子，声音低沉，"是我爸的遗物，停了十年了。"

秦墨系安全带的手一顿。后视镜里，他看到一个黑影闪过别墅二楼的窗口——有人正在翻找书房。

（第3章未完，待续）

第3章 岳母的刁难（后续）

车子驶出苏家别墅，秦墨透过后视镜看到二楼书房的窗帘微微晃动。他不动声色地按下车窗，让清晨微凉的空气灌进来，冲淡车内苏清雪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

"那个伤者说了什么？"秦墨问道，手指轻敲车门，节奏和他记忆中某种摩尔斯电码一致。

苏清雪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说...看到有人往工地脚手架上动手脚。"她的声音有些发颤，"而且指名要见你。"

秦墨眯起眼睛。阳光透过挡风玻璃照在他的脸上，让他后颈的刺青隐隐发烫。这种被当作目标的感觉太熟悉了——就像在叙利亚那次任务，叛军故意留下线索引他们上钩。

"停车。"他突然说。

苏清雪下意识踩下刹车："怎么了？"

秦墨没有回答，而是推开车门走向路边的一家五金店。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窗，他看到货架上整齐排列的工具——和照片上研究所实验室里的设备一模一样。这个认知让他太阳穴突突首跳，一些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现：刺眼的白光、滴答作响的仪器、陈教官最后的呼喊...

"你到底要买什么？"苏清雪降下车窗问道，阳光在她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秦墨收回思绪，推门进店。五分钟后，他拿着一个小纸袋回到车上，里面装着几枚普通的螺丝钉和一把钳子。

"修钟用的。"他简短地解释，将纸袋塞进口袋。金属的冰凉触感透过布料传来，让他想起某个雨夜，子弹穿透防弹衣的瞬间。

医院停车场空荡荡的，只有几辆救护车停在那里。消毒水的气味比昨天更浓烈，混合着某种刺鼻的清洁剂味道。秦墨的鼻腔一阵刺痛，这让他想起战场上临时医疗帐篷里的气味。

"他在3号病房。"苏清雪快步走在前面，白大褂下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

走廊尽头，两名保安站在病房外，神色紧张。看到苏清雪，他们明显松了口气："苏医生，病人一首在闹..."

话音未落，病房里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秦墨一个箭步冲进去，眼前的场景让他的肌肉瞬间绷紧——

伤者半跪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支注射器。他的眼睛瞪得极大，嘴角溢出白沫。看到秦墨，他挣扎着伸出手，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氰化物！"苏清雪惊呼，立刻上前检查。

秦墨却站在原地，目光扫过病房的每个角落。窗户大开，窗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病床下，一块金属碎片反射着冷光——是某种特制飞镖的尾翼，上面刻着盘蛇图案。

"他死了。"苏清雪颓然坐在地上，手套上沾着伤者的呕吐物。

秦墨蹲下身，从死者紧握的手心里抠出一张纸条。上面潦草地写着一行字："第七研究所的账本在钟里"。

苏清雪倒吸一口冷气："这...这是什么意思？"

秦墨没有回答。他的注意力被死者耳后的一个细小针孔吸引——那不是普通的注射痕迹，而是专业杀手惯用的神经毒素注射点。这种手法，只有"蝮蛇"的人才会用。

"我们得回去。"他站起身，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窗外的阳光太刺眼了，就像沙漠里那次爆炸前的闪光...

"秦墨？"苏清雪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脸色很差。"

秦墨摇摇头，摸出那几枚刚买的螺丝钉。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些："有人在找那个座钟。"

他们赶回别墅时，书房的门大敞着。座钟被拆得七零八落，齿轮散落一地。王梅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我的镯子...他们拿走了我的镯子..."

苏清雪冲过去抱住母亲，而秦墨的目光落在书桌抽屉上——那里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形状像蛇的信子。他蹲下身，从地毯缝隙里抠出一个微型窃听器，轻轻捏碎。

"报警了吗？"苏清雪问。

王梅突然激动起来："不能报警！那些人说...说要是报警就杀了清雪！"

秦墨走到窗边，看到后院草坪上有几个清晰的脚印——军用靴的纹路，43码左右。脚印延伸到围墙边，那里挂着一块被撕破的黑色布料，上面沾着某种刺鼻的化学药剂。

"他们还会回来。"秦墨说，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为了账本。"

苏清雪猛地抬头："什么账本？"

秦墨没有回答。他的视线落在墙上的全家福上——照片里的苏老爷子穿着军装，胸前别着一枚徽章，图案是盘绕的龙。这个图案他太熟悉了，那是"青龙"小队的标志。

（第3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