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西合院后院小屋。关上门,立刻掀开破旧的床板一角,果然看到一个结实的粗布包裹。打开一看,棒子面、咸菜、肉罐头,实实在在!他立刻开了一个肉罐头,狼吞虎咽,久违的肉香和饱腹感让他精神一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停在了他门口。
笃笃笃...很轻的敲门声。
陈锋皱眉:“谁?”
门外沉默了一下,传来于海棠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和...疲惫后的沙哑:“...是我,于海棠。”
陈锋有些意外,起身开门。
于海棠站在月光下,换下了列宁装,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头发也放了下来,少了几分白天的锐利,多了些柔美。她脸色还有些苍白,眼神复杂地看着陈锋。
“于同志?这么晚了,有事?”陈锋问道,语气平静。
于海棠咬了咬下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低声道:“...今天在广播室,...谢谢你。”
“谢我?”陈锋挑眉,“谢我帮你圆场?”
“嗯...”于海棠点点头,声音更低了,“虽然...虽然那解释很...” 她没好意思说“离谱”,顿了顿,“...但总比...比什么都不说强。” 她指的是那社死的事件。作为播音员,设备在她管理下出这种问题,她的压力可想而知。陈锋最后那通强行解释,不管多扯淡,至少给了她一个官方说辞,让她不至于完全无法面对。
“举手之劳。”
“也是为我自己......”陈锋摆摆手小声道
于海棠抬头,仔细看着陈锋的脸,她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你好像真的懂修车?还有那些...机械电气?” 她想起陈锋检查线路的动作,虽然引发了事故,但看起来是懂行的。
“以前跟老师傅学过点皮毛。”陈锋含糊道。
“那...”于海棠的眼神亮了一下“...今天这个接触不良,老有杂音的问题,能修吗?” 这才是她深夜找来的主要目的。今天的“事故”让她心有余悸,设备问题必须解决!厂里懂这个的人少,陈锋今天展现的“技术”(虽然结果惨烈)和临场反应,让她觉得这人或许真有点门道。
陈锋想了想,脑子里有系统灌输的机械知识,修个老式广播设备应该不难。
“原理相通,可以试试。”陈锋点头。
于海棠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浅笑:“那...明天上班,你有空的话...能帮我看看吗?” 她顿了顿,补充道,“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声音恢复了点平时的清脆。
“行。”陈锋答应得干脆。搞好和广播员的关系,没坏处。
“那...谢谢你了,陈锋同志。”于海棠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住,回头看了他一眼,月光下她的侧脸线条柔和,“还有...你开车的技术...真的很厉害。” 说完,快步消失在夜色中。
陈锋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摸了摸下巴“开车...技术?在我们那年代,可不止这个意思...”
【叮!检测到“感激”、“好奇”、“欣赏”情绪波动(于海棠)!情绪点+25!当前情绪点:355!】
听着提示音,陈锋关上门,嘴角勾起。厂里的危机暂时压下去了,肚子也填饱了,手里有了技术和工具,还和广播员搭上了线。接下来,西合院那些禽兽,尤其是许大茂和易中海,今天吃了这么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
风雨欲来,而他陈锋,才刚刚起步!
第二天一早,陈锋精神抖擞地来到轧钢厂。刚进大门,就感觉气氛凝重。工人们看他的眼神躲闪,窃窃私语。
他刚到运输科,凳子还没坐热,门就被“砰”地一声大力推开!
李副厂长黑着脸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脸阴笑的许大茂,两个保卫科干事,以及...背着手、脸色阴沉如水的易中海!易中海身后,还跟着几个西合院管事的邻居,贾张氏那怨毒的眼神死死钉在陈锋身上。
厂院联手,三方围剿!阵势惊人!
“陈锋!”李副厂长率先发难,声音冰冷刺骨,“你破坏广播设备,传播不良录音,影响极其恶劣!现在正式通知你!停职!接受审查!保卫科!带走!”
保卫干事立刻上前。
易中海紧接着开口,声音沉痛,仿佛陈锋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小陈!你太令人痛心了!昨晚在院里的丑事未清,又在厂里闹得沸反盈天!你眼里还有没有集体荣誉?有没有道德廉耻?你这种行为,严重败坏了我们西合院和轧钢厂的风气!我代表全院群众,要求厂里立刻召开联合大会,对你进行彻底的批判!肃清流毒!” 他要借厂里的刀,挽回自己摇摇欲坠的权威,把陈锋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贾张氏立刻尖声哭嚎帮腔:“这小畜生不是人啊!欺负孤儿寡母,又在厂里放那臊人的声音!必须严惩!游街!批斗!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许大茂躲在后面,阴阳怪气地拱火:“李厂长,一大爷,人证物证俱在!破坏公物,传播淫秽,流氓成性!不开除不足以平民愤!我看还得送他去劳改!”
火力全开!停职关押!全院全厂批斗!西合院禽兽落井下石!这是要彻底把陈锋打入深渊,永无翻身之日!
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终极围剿!禽兽联军!”
“李厂长+易中海+贾张氏+许大茂!西面楚歌!”
“情绪点355!快开挂!”
“火眼金睛!搞李厂长!”
陈锋知道这次众禽围剿硬顶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