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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吝啬地透过病房蒙尘的玻璃，在冰冷的白墙上投下斑驳光影。
病房门被推开，杨厂长步履匆匆，一脸凝重，后面跟着同样忧心忡忡的王二柱。
“陈顾问！”杨厂长几步跨到床边“伤…怎么样？”他声音压得很低。
陈锋扯了扯嘴角，牵扯到臂膀的伤处，一阵抽痛。“死不了。”他声音有些哑“厂长，有消息了？”
杨厂长点点头，拉过一张凳子坐下，王二柱自觉地守在门口。
“保卫科联合派出所，把西山附近几个村都摸了一遍。这撬棍…是特制的，矿上专用家伙，路子野，黑市上转几道手，源头难查！那板车辙印指向‘靠山村’，可村里人…”他摇摇头，“嘴巴紧得跟河蚌似的，问啥都摇头，明显有人打过招呼，有‘保护伞’！”
他指着那半截撬棍上的印记：“最麻烦的是这个‘黑虎’！据老公安回忆，几年前西山老矿坑那次大塌方，死伤大量平民，现场就发现过带这标记的东西！是一伙亡命徒，专干炸矿劫道的勾当，心狠手辣！后来风声紧，销声匿迹了，没想到…又冒出来了！阴魂不散！”
杨厂长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如鹰隼：“陈锋，这次袭击，恐怕不单单是冲着那点货。西山线打通，动了某些人盘子里的大肥肉。这黑虎帮背后…怕是有更深的水，盯着咱们厂的运输命脉，甚至…”他顿了顿，声音几不可闻，“…特区那边刚冒头的动静。”
陈锋听着，倒抽一口凉气。
这次是运气好，捡回一条命。下次呢？面对这种有组织、有背景、手段凶残的敌人，这具凡胎肉体，就是最大的累赘！
他心念一动，眼前瞬间展开只有他能见的【老司机聊天室】虚拟面板。冰冷的蓝色数据流刷过，他的目光越过物资、技术、技能分类，死死锁定在技能兑换区最顶端，那个闪烁着暗金色、带着S级标识的选项：
【初级身体强化】（S级兑换项）
需求：1500情绪点
效果：力量、耐力、反应速度、骨骼密度、伤口愈合能力全面提升（初级）。奠定超凡之躯基础。
当前情绪点：780（浴血归来的震撼+杨厂长探视的复杂情绪）。
七百八！距离一千五，还有七百二十点的鸿沟！
“黑虎帮…”他低声咀嚼着这三个字“等着。老子这副拖后腿的皮囊，得先…升级换代！”目标前所未有的清晰：不惜一切，尽快凑够一千五！
“西山线…”杨厂长忧心忡忡地开口，话里透着无奈，“短期内怕是…”
“厂长，”陈锋打断他，思路异常清晰、“强攻硬闯，那是送死，正中他们下怀。得换个玩法，跟他们玩心眼。”
他伸出没受伤的右手，在空中比划：
“明修栈道！”他点向赵国柱，“让国柱带几个机灵、腿脚快的兄弟，开一辆轻载的‘开路先锋’，隔三差五就去鹰嘴崖附近‘巡逻检修’、‘清理路障’！动静给我整大点！撬棍、铁锹、洋镐，家伙什带足！再找点空麻袋，装点土坷垃石头，弄得像炸药包！就让他们以为，咱们豁出去了，要硬生生把那塌方区给啃下来！”
“暗度陈仓！”他目光转向杨厂长，锐利逼人，“关键在情报！两条腿走路：明线，厂长，您得动用在公安口的老关系，深挖！‘靠山村’那个保护伞是谁？黑虎帮的老巢到底藏在哪片犄角旮旯？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挖出来！”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还有…秦淮茹！”
“她？”杨厂长有些意外。
“对！”陈锋语气肯定，“她在西合院，在厂区那些缝缝补补、家长里短的妇女堆里，消息比谁都灵通。让她留个心眼，最近有没有谁家‘山里亲戚’突然抖起来了？穿新衣吃白面？或者…谁在鸽子市偷偷摸摸、大量出手来路不明的山货、矿石边角料？特别是…”他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冷意，“有没有人，哪怕是无意间，提到过‘黑虎’或者‘西山老矿坑’这几个字！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陈锋最后握了握拳，纱布下的左臂传来一阵清晰的虚弱感，但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等我这胳膊能动弹了，我亲自去‘检修’鹰嘴崖！给我点时间，厂长，我能让那段塌方路…变得‘听话’！”
杨厂长听完，眼中压抑的阴霾瞬间被一股精光刺破，猛地一拍大腿：“好！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就这么办！运输科那边，我给你开最大权限！需要什么设备、人手，首接让赵国柱去调度！记住，安全第一！”
杨厂长和王二柱匆匆离去，病房重归寂静。陈锋闭上眼，脑中却像高速运转的引擎。七百二十点…西合院里，易中海像条阴冷的毒蛇蛰伏着，刘海中那点官迷心思不死，许大茂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在哪个角落憋着坏水…突破口在哪？也许…该主动点，给这死水般的西合院，再制造点“名场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