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也没再说什么,乖乖的陪在凤衔月身边,偶尔看看凤衔月缝衣服,偶尔看看楼下路上来来回回的人们。
“桑妹妹,我们回来啦!”过了会儿,门口传来敲门声。
桑宁站起来去开门。
进来的几个姑娘脸红扑扑的,看着桑宁,掩盖不住内心激动,说,
“桑妹妹!你知道我们看到谁了吗?”
“啊啊啊你肯定想不到!”
“看到谁了呀?”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把桑宁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
“修士,能御空飞行的修士!”一个姑娘说。
“我师姐也会御剑飞行啊。”桑宁说着,露出的半张小脸上满是骄傲。
“哎呀,那不一样啦,那位修士,是天衍仙宗的人,穿着还是灵衣!灵衣你知道吗?比我们这些料子好了千百倍,还附带灵气的衣裳呢!”
姑娘们说着,“不过,他似乎在找什么人。”
“还问了我们,是什么时辰进城的,知不知道今日午时三刻进城的人有哪些。”
“这我们哪知道呀。”
众多姑娘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夸着夸着那天衍仙宗的修士,突然有人话题一转,问,
“你们想去哪个仙宗呀?”
踏上登天梯,过了灵根和心性两关后,就能自己选择仙宗考核了。
虽然大家都没还有试,但是现在想一想也不犯法嘛。
“我想去天衍仙宗,大家都说天衍仙宗的修士,就是人间仙,飘然洒脱,灵气动人,我想成为那样的人!”一位姑娘说着。
“我想去青云仙宗,我阿爹就是剑修,我也想成为他那样的剑修!”
“我想去玉衡仙宗啦,学医炼丹,这样,或许就能治好我阿娘的病了。”
小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叽叽喳喳畅想着未来。
“桑妹妹,你呢?”有姑娘问桑宁。
桑宁毫不迟疑的开口,“我家师姐去哪我就去哪。”
跟着女主混,就是肯定能活的美美的。
“桑妹妹,你们曾经拜过师门吗?”听到桑宁叫凤衔月师姐,有姑娘跟自己的好友对视一眼,犹豫的开口问。
“拜过,只是,那师门是为了养个肥羊,最后杀羊夺心。”桑宁委婉的开口解释。
小姑娘们见状,瞬间了然,难怪,难怪桑宁说自家师姐会御剑飞行,如此年轻便能学会御剑飞行,肯定天赋异禀。
有些小宗门就喜欢养着这种天赋异禀的年轻人,待成熟后,杀人夺宝。
本想提醒两人,若是叛出小宗门,去参加仙宗考核,就算上了登天梯,过了灵根那关,心性也过不了的。
但事出有因,见两人如此模样,想来是逃出来的,好不容易逃出魔窟,望她们前路顺遂!
姑娘们没有再提这个话题,转而夸道,“凤姑娘既然会御剑飞行了,那进青云仙宗的希望肯定很大。”
女孩们都很友好,夸奖一番后,便转移话题继续聊三大仙宗。
什么天衍仙宗的修士都很优雅,青云仙宗的很帅,玉衡仙宗的很有钱。
聊着聊着天色也晚了,姑娘们收拾收拾也准备睡下了。
说是什么因为仙宗招生即将开始,明日白玉城里会举行一个祝仙灯会,十分热闹。
每一个参加祝仙灯会的来人,都能获得白玉城给出的一盏白玉明灯。
白玉城的意思是,大家远道而来,能不能考上仙宗,都不白来。
上了仙宗的,前途无量,没上仙宗的,白玉城也祝大家,明日璀璨。
听着姑娘们说的话,桑宁小跑着回到房间,“师姐,明日祝仙灯会,咱们也去看吧!”
“好。”凤衔月点点头,应下了。
入夜,桑宁躺在床上阖眼休息,身边是凤衔月的清冽檀香,
说实话,桑宁一首觉得奇怪,檀香应当是浓郁的木质香,可在凤衔月身上,却带着一丝清凉。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女主一首保护她,替她挡住攻击的时候。
也不知道凤衔月的伤如何了,桑宁的手挽住凤衔月的手臂,一点一点的为她输送带有治愈性的灵力。
输着输着,桑宁就睡着了。
窗边洒下月光,平躺着的凤衔月抽了抽自己的胳膊,换来的是桑宁微弱的一声轻哼。
怕吵醒桑宁,凤衔月便也放弃了抽出自己的手臂。
她的伤其实己经好了,小腹处的剑骨戳出来造成的伤,己经随着她断骨后,桑宁不间断的治愈下,逐渐愈合。
背后替桑宁扛的那道,也早就好了。
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剑骨缺了一块吧。
缺的这一块,她定要找回来。
凤衔月看了看熟睡的桑宁,心情复杂。
这个小师妹,不似其余师弟师妹那般,对她的付出理所当然,虽说老是会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但心不坏。
且,就算那日桑宁打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下她也没觉得疼,轻飘飘的,还带着桑宁特有的,像是空谷幽兰般清雅的甜香。
带着她跑,只是不想她的心被尚沛那厮夺走。
既然都带着她来到这里了,那不论考没考入仙宗,她都得护着她点儿。
不然,她一个全身都是宝的鲛人,该怎么活呀。
凤衔月想着,自己一定要变强一点,就算没考上,在外面行走的时候,也得护住了她才好。
感受着桑宁身上的清雅甜香,凤衔月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
第二日,姑娘们醒过来就看到外面的白玉广场上出现了一道泛着涟漪的结界。
而下面的道路上,己经有人在树上和屋檐下张灯结彩了。
姑娘们惊呼出声,又赶紧捂嘴,怕打扰到还没睡醒的姑娘。
互相认识的给个眼神,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间,结伴出去玩去了。
有些出去玩,有些在房间里打坐,有些嘛,还没醒。
比如桑宁。
在玄剑宗的时候她就是睡到自然醒再去欺凌凤衔月,
经过这些日子的奔波,生死一瞬的情况下,精神高度紧张,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又有凤衔月在身边,她这一夜格外安心。
日上三竿,都快下午的时候,桑宁终于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