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暑时节的紫禁城如同火炉,御花园的荷花都被晒得蔫蔫的。沁若看着春桃红肿的手臂,上面布满了痱子,忽然想起现代的十滴水。她让春桃去太医院取来樟脑、薄荷脑、桉叶油,又拿出自己珍藏的酒精——这是她用金簪显影找到的古法制酒秘方提炼的。
「姑娘,这黏糊糊的是什么?」春桃看着碗里的棕色液体,一脸嫌弃。
「这是『十滴水』,治痱子奇效,」沁若让春桃涂抹在手臂上,「记住,孕妇和小儿不能用。」
果然,半日不到,春桃手臂上的痱子便消了下去。消息传到各宫,低阶嫔妃和宫女们纷纷来求药。沁若让春桃按方配制,免费发放,唯独在药瓶上印了个小小的卍字——这是她的标志,也是一种无形的广告。
「端贵人,」尚食局的王嬷嬷来了,脸上长着大片痱子,「听说您有妙药?」
沁若看着王嬷嬷袖中露出的账本一角,金簪发出微弱的警示——账本上记着索党采购药材的暗账。她笑道:「嬷嬷来得正好,这是刚配好的十滴水,您试试。」
王嬷嬷涂了药,果然立竿见影,连连道谢:「贵人真是活菩萨!以后尚食局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沁若知道,王嬷嬷是尚食局的老人,掌握着各宫份例,拿下她,等于卡住了索党在饮食上的手脚。她故意叹道:「只是药材快用完了,尤其是樟脑,太医院说缺货。」
王嬷嬷拍着胸脯:「这事包在老身身上!尚食局库房还有些存货,给贵人送去。」
送走王嬷嬷,孙维世派小徒弟送来密信:「索党用霉变药材制作避暑汤,己致三名宫女暴毙。」沁若看着手中的十滴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她让春桃将十滴水送给各宫,并附上纸条:「夏日炎热,谨防灾病。」
三日后,永和宫来了一群宫女,哭着跪在地上:「多谢端贵人救命!要不是您的十滴水,我们也喝了那避暑汤了!」
沁若故作惊讶:「怎么回事?」
宫女们七嘴八舌地说,各宫都收到了太医院的避暑汤,喝了的人都上吐下泻,唯有没用避暑汤、用了十滴水的人安然无恙。沁若立刻让春桃去太医院,「关心」一下。
孙维世很快传来消息:「避暑汤里加了巴豆和砒霜,剂量轻微,不足以致命,但足以让宫女们病倒,索党想借此制造混乱,嫁祸给刚推行西洋历法的南怀仁。」
沁若冷笑,索党真是无孔不入。她让孙维世放出消息,说十滴水不仅治痱子,还能解轻微食物中毒,同时将王嬷嬷提供的霉变药材证据,暗中交给了都察院。
大暑的伏天终于过去,沁若的十滴水成了后宫的救命良药,而索党的避暑汤阴谋也被挫败。永和宫门前求药的人络绎不绝,沁若的威信也水涨船高。她看着手中的十滴水瓶,瓶身上的卍字在阳光下闪烁,仿佛在说:有时,一碗小小的药水,比千军万马更能赢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