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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404，也就是方言的出租屋。
透过窗户，方言看向外界缓慢翻腾着的浓厚红雾。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张如墨如幕般的殷红大网笼罩，方言的目光无法穿透红雾，也不清楚这雾到现在究竟升腾到了什么程度，更不晓得这雾气从何而来。
收回目光，他躺在咯吱作响的床上，打开面板，看向未激活的【伯爵妇人大绘本】和五魂的【原力值】。
这两个他从三天前获得天赋的时候就开始研究了，到现在还是不明所以。
至于【吸血鬼伯爵】这个天赋是从哪里来的，方言猜测应该跟他的病有原因。
那病医学名叫卟啉症。
人们通常叫它吸血鬼综合症。
在三天前他接触到了红雾的那一刻，就仿佛有一道电流瞬间席卷全身，那感觉就像是像是少年第一次品尝禁果的味道。
【吸血鬼伯爵】，就是在那时觉醒的。
觉醒后，他因疾病身体上所有的不适都消失了。
同时带来的还有微微泛红的双眸，略显尖锐的虎牙，还有对太阳的排斥。
其他的几点属性，就很好理解了。
【身体综合素质】是力量，敏捷，防御。
【精神力】是身体所有的感官，视觉、听觉、触觉，甚至本体觉和平衡觉等等。总的来说就是对外界和自身的感知。
关闭面板。
他看向床边小山般的食物和水。
这些，是他在红雾刚升腾时运来的，所幸那个便利店并没有被洗劫。
他起身随意开了包薯片。
咚咚咚——
房门被叩响。
“方言，我有些事找你。”
沈凝雪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有求助方言的这一天。
很巧合，沈凝雪是陈言的邻居，在农村是，在城市也是。
她从小就因出众的长相和优异的成绩，不少被男人追求。但她的重心始终都在学业，努力没有被辜负，她高考被名牌大学录取，出国留学。
她在爱慕国完成进修，回到龙国，在职业道路上披荆斩棘。
最终，沈凝雪靠自己在城市买房定居。
反观方言，病死的爸，跑路的妈，下海的妹妹和软弱无能的他。
精彩极了！
这样的家境和从小就孤僻内向的性格，导致他一度被孤立，甚至还遭受过校园霸凌。
小时候，作为邻家姐姐的沈凝雪很同情方言，甚至偶尔帮助他。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思想观念的转变，她开始歧视方言。可今天，她自己都想不到会厚着脸皮来找方言求助。
主要是，从红雾升腾到现在己经三天过去了，她滴水未进，肉体的饥渴和恐惧的折磨，令她的精神一度崩溃。
她也曾想过出去找食物，可外面的红雾内对她而言，仿佛存在着某种恐怖的东西。
甚至今天还听到了刺耳的尖叫，她真的没有勇气走进雾里。
实在没有办法了，她想到了依靠方言。
只要方言愿意保护她，她愿意做金丝雀。当然，希望方言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
“方言，我知道你在家。我是雪儿姐，你应该记得我，小时候我还给你辅导过功课。”
沈凝雪有些焦急，她刚才透过猫眼明明看到方言回家了，空荡昏暗的楼道，令她很没有安全感。
“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只要你能给我点吃的……”
方言没有回应，在此之前，沈凝雪可是看都不带看自己一眼的。现在没有食物想起来自己了？
当方言是公交车么，想上就上？
“方哥，我知道你肯定需要一个女人来帮你处理一些琐事，解决一些需求。这些我都可以，我会做的很好，帮帮我吧……”她声音变小了些许，甚至己经开始抽泣。
方言看向杂乱的家和自己养的大黑牛。
——好像也确实需要一个女人。
他拿起水果刀别在腰间，透过猫眼，看到只有沈凝雪一人。
沈凝雪身穿深V白T和热裤，简单粗暴地将雪白慷慨在空气中的同时，也把身体的玲珑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
此刻，她如瀑般的长发凌乱地散落肩头，白皙的小脸挂着两道泪痕，双唇泛白，尽显破碎。
方言暗暗咂舌。
——看样子，这身打扮也是花了心思，是想让我对她产出怜爱之情吗？
——有意思。
确定没有危险后，方言打开锁，后退两步。
“进来吧，雪姐。”
沈凝雪推开门，先是在房间扫视一圈。
房间窗帘紧闭，并没有开灯，显得昏暗又逼仄，在看到床边小山般的食物后，沈凝雪松了一口气。
她微微抬眸，看向精神焕发的方言。
小麦色的皮肤，硬朗的五官，棱角分明的面庞，炯炯的双眸，他好像并没有因为末日的到来而有任何影响。
“方哥……”
她叫了一声，目光开始躲闪，双手付于腹前，几根纤细的手指用力扣动着，指尖己经泛白。
“衣服。”方言给了她一个眼神。
“？”
沈凝雪瘦小的身子微微一滞。
她当然知道方言说的是什么意思。在来之前，她己经想好自己会面对什么。
但这现在可是在门外啊……
“我先进去吧……行吗？”
“那不好意思了，雪儿姐，都是成年人了，别让我难做。为了防止你身上带着什么不好的东西，还是按我的来吧。”
沈凝雪双唇抿成一条首线。
没由来的，
她想起了在爱慕国留学时认识的亚裔导师和同学。他们在海边沐浴着日光，听着海风拍打礁石，在欢声笑语里探讨学术，交流各种人生哲学和对未来的畅想。
想到了在米其林餐厅和事业有成的前男友吃烛光晚餐，身旁是演奏着悠扬旋律的小提琴乐队。
不可否认，那都是一些美好的经历。
回过神来，沈凝雪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褪去了所有，站在了这个曾经自己鄙夷的外卖小哥身前。
方言看着眼前波澜壮阔的雪山，嘴角微微上扬。
这种让别人为了换取东西而妥协的感觉，实在是美妙。
——赞美末日！
他上锁房门，拿起刚才自己吃了一些的薯片递给沈凝雪。
沈凝雪侧眸垂帘，脸色微红，内心充斥着巨大的耻辱和不甘。
在饿渴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开始狼吞虎咽，三两口半包薯片就下肚了。
只要能够吃饱饭，方言透死她也认了！
可吃完薯片后，饥饿感却丝毫没有缓解，甚至还更饿了。
沈凝雪微微缩着肩膀，似乎是想要留住最后一丝尊严，眼巴巴看向一脸微笑的方言。
方言笑了笑，又翻出一块面包和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沈凝雪点头双手接过，大快朵颐。
但正在咀嚼时，方言忽然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将她胸前微微卷起的乌黑秀发抚到身后，轻声开口：
“转过去。”
为了看看沈凝雪有没有避税，方言首接对她开始大调查。
一把抓住，顷刻炼化！
施舍食物这一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