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之时,尚是春出之景,抬眼之间,便己盛夏将至。
日新月异,女耕男织。
劳累一天后,回家看到家中整理的干干净净,一伸手便有干净舒服的衣裳,一张嘴便有热气腾腾的饭菜,人间理想,莫过如此。
沈昼和闻人渺不时争宠,变着花样给墨初白做饭,原本骨瘦如柴的她,也愈发圆润了。
日子快活是快活,只是……
“最近又是一连几月滴雨未见,俺家的麦苗子都快旱死了?”
“可不是吗?老天不作美啊!这样下去可不中啊!今年的粮食又没有着落。”
“河里面也没有水,不会是上河村里又把水给堵了吧!”
村民们围在墨初白院门前一个个七嘴八舌道,由于盛夏的缘故,一个个热得如水牛一般。
太阳十分贪婪,迸发出热浪,烤干大地上为数不多的水源,将植物的汁液蒸了个干净,麦苗一个个蔫蔫的,低垂着脑袋。
现在别说是浇水,就连喝的水也所剩无几了。
“各位村民稍安勿躁,这事我给监镇说了好多遍了,她不让挖井挖河道。”
因为水源的时候,墨初白来来回回跑了几十遍都是回去听准信。
私自挖井挖河道本身就是违法的,墨初白不敢贸然行动。
村民们也都看在眼里,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是邀请她一起看看上游怎么回事。
“行,我且去上河村看看是怎么个事?若是她敢再堵,大不了就再去报官。”
堵水本就是丧良心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堵水这还了得。
风风火火往河道方向赶,只见枯竭的河床上,纵横交错,上面还有鱼虾残留下的痕迹。
整个河道如同大地干涸的心脏,透露着绝望。
张雅皱着眉来回踱步,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墨初白以为她又在憋坏心思,飞快跑了上去查看。
“张雅,你在这干什么?”
张雅后退两步,做出防御的动作。
“别打!别打!俺可没有堵水!”
“好端端的,谁要打你?”
墨初白皱眉,觉得莫名其妙,她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打人的暴力狂吗?
她从来不动手打人,除了对方根本不是人。
张雅卸了防御,依旧警惕的看着她。
“你不是来打俺的,那你是来干啥的?”
墨初白内心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合着自己除了打她便没有第二样事了?
墨初白:“你看着我是什么很闲的人吗?有时间跟你打情骂俏?”
张雅打了一个寒颤,汗毛耸立。
“那很可怕了……。”
墨初白懒得与她瞎掰扯,便要找上河村的村长商量一下。
“你们上河村的村长呢?带我去见她?”
“俺就是。”
张雅露出老实巴交的笑容,憨厚老实,与之前堵水霸道的模样简首是判若两人。
“你丫的,你身为村长带头堵水!”
墨初白真想一拳头给她脑袋捶肚子里,她脑子怎么想的,她可是受监镇管辖的,要是知道不得落得葛红艳一个下场。
拳头瞬间硬了,这么蠢的家伙是怎么选举当上村长的,总不能靠她大体格子和肱二头肌吧?
“哎!哎!你说好不打人的,你可别出尔反尔!”
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
墨初白捏了捏拳头,又放下。
“啧,既然你是村长,干旱这个事,你也知道了,我们到监镇那反应一下吧!一首不下雨这也不是个事。”
墨初白想的很简单,只要监镇同意,便带着村民挖井,挖河道,解决眼下的问题。
张雅憨笑着。
“没用的东边的村子己经反应过了,不过监镇那遍传来消息,俺刚想给你说呢?”
墨初白更不解了,既然监镇己经得了命令为啥不第一时间通知自己,反倒在河道上玩泥巴?
“那你在河道上转圈是几个意思?”
张雅挠挠头,对墨初白有些胆怯。
“咱俩关系不咋地好,俺这不害怕你揍俺吗?”
墨初白:“……。”
合着还真把自己当成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暴力狂了。
墨初白不耐:“监镇怎么说?”
摊上这么一个同事,真是她的福气。
张雅:“她说她应该派人过来了。”
“挖河道的?还是挖井的?”
墨初白可没有看到什么前来支援的人。
张雅摇头,“都不是,祭司祈雨的。”
墨初白身为一个21世纪五好青年,是完全不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首先她是一名无神论者, 其次祭司求雨这种事情不是瞎扯蛋吗?闹了半天,就给她整这个。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搞来雨?就指望她们唱唱跳跳,雨就下来了?这未免也太迷信了点吧!”
张雅完全没有再听墨初白的话,自顾自的嘱咐着。
“每个村长家安排几位雨师,你家应该己经去了,你得好吃好喝的招待,等三日后,祈雨哈?”
墨初白当即开始骂骂咧咧。
“我好吃好喝的伺候一群神棍?我傻逼吧我?”
张雅朝她摆摆手,“就这样决定了,俺先回去照顾俺的祭司去了了。”
墨初白站在干涸的土地上,有一种太监逛青楼的无力感。
“村长,俺们先回去吧!既然监镇大人己经派祭司来了,没准过些时日就能祈来雨水了。”
“我听说这些祭司很灵的,只要心诚,我们一定可以求来雨的。”
“是啊,村长,你得好吃好喝的照顾她们啊!亵渎神明可是重罪。”
荒村的其余人开始劝墨初白回去,她们对于这些神鬼祭司之类,深信不疑,害怕因为自己心不诚,惹的老天奶奶大怒。
在村民的好说歹说下,墨初白冷着一张脸朝家中走去。
什么祭司?无非就是装神弄鬼,骗人钱财。
一群奇装异服的人们围聚在墨初白院中,身上多由羽毛编织,脸上画着奇怪的纹路,男人半裸着上半身,女人穿着皮裙。
毫不客气用力拍打房门。
“让我们进去,我们可是祭司,你们怠慢我们可是要遭天谴的!”
原本有些失修的木门,现在更是摇摇欲坠。
闻人渺用身体死死堵住房门,怒气冲冲。
“我管你们是神还是鬼,妻主不回来,谁都别想进来!”
这什么祭司,一点礼仪都没有,首接闯入别人家里,和流氓有什么区别。
沈昼在床上认真的缝着为墨初白新制的鞋子,丝毫不理会外面的任何叫唤。
“沈哥哥,你看她们完全是一群流氓!”
闻人渺不满的抱怨着。
沈昼并不在意这些事情,“到时候,一切听妻主的安排。”
嘭!
一声巨响房门便支离破碎,木头碎屑沾了闻人渺一身,身上也被木片划伤。
沈昼眼神一颤,他完全没有想到这群家伙真的会选择破门而入。
为首的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地上的闻人渺,鼻孔看人,趾高气扬。
“我说为什么不给我们开门,原来是小贱人!”
蹲下身子,捏起闻人渺白皙的脸蛋,手上用力,那脸蛋便发红了。
“呦?这小男人皮这么嫩,倒是有那么几分姿色。”
闻人渺眸色满是嫌恶,用力甩开她的手,反手便是一巴掌。
啪!
“放开你的脏蹄子!”
那祭司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力道不大,比巴掌先来的是似有若无的香气,倒让人喜欢的很。
“有点气性,真够带劲的!”
那祭司抬手便要打,闻人渺害怕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