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柳家老宅的青瓦上,柳梦璃坐在堂屋的竹椅上,手中握着一份新的种植计划。粗布麻衣衬得她身形愈发纤细,藏青绳依旧系在腕间,只是下方若隐若现的青色纹路似乎比往日更清晰了些。
“璃璃,喝碗粥再忙。”奶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玉米粥走进来,布满皱纹的手微微颤抖着,“你这孩子,天天忙得脚不沾地。”
柳梦璃连忙起身接过碗,笑着道:“奶奶,您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等这批果树种下去,咱们就能有更多收成了。”她舀起一勺粥,看着米粒在灵泉水熬煮下颗颗晶莹,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正说着,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柳梦璃皱了皱眉,将碗轻轻放在桌上,快步走了出去。只见叔叔柳建国正带着婶婶和堂妹堵在门口,脸上满是怒意。
“柳梦璃,你别太过分了!”柳建国双手叉腰,唾沫横飞地喊道,“凭什么大伯一家能拿到灵泉水浇灌的果蔬,我们就没有?”
柳梦璃神色平静,看着叔叔涨红的脸,淡淡道:“叔,当初我承包土地的时候就说过,愿意帮忙的就一起干,按劳分配。大伯一家天天在地里忙活,您呢?”
婶婶一听,立马尖着嗓子叫起来:“你这是欺负人!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我不管,今天必须给我们家也分一份!”她边说边往屋里冲,柳梦璃眼疾手快,一个箭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婶婶,话不能这么说。”柳梦璃眼神坚定,“如果您想参与,随时欢迎,但想不劳而获,不可能。”
堂妹柳如烟躲在婶婶身后,眼神闪烁,阴阳怪气道:“哟,现在发达了就不认亲戚了?别忘了,要不是我们家收留你,你早就……”
“够了!”柳梦璃猛地提高音量,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当初我在陆家寄养,受了多少委屈,你们不是不知道。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了点成绩,你们不帮忙就算了,还来捣乱!”
柳建国被她的气势镇住,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梗着脖子道:“少拿这些说事!今天你要是不给个说法,这事儿没完!”
这时,爷爷拄着拐杖从屋里走出来,咳嗽了两声:“都吵什么吵!璃璃说得对,想要东西,就自己去挣。”
柳建国脸色一变,怒视着爷爷:“爸!您怎么也帮着外人?”
“外人?”爷爷气得浑身发抖,“璃璃是我亲孙女!这些年她受的苦,你们视而不见,现在看她好了,就想来分一杯羹,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柳梦璃看着爷爷气得通红的脸,心中一阵心疼,连忙扶住他:“爷爷,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她转头看向叔叔一家,“叔,这样吧,村里还有几亩荒地,您要是愿意承包,我可以按成本价提供种子和技术。”
柳建国嗤笑一声:“说得好听,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们好过!”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柳梦璃的手腕,“我今天就要看看,你这灵泉水到底有什么……”
“放开她!”陆战的声音突然从院外传来。只见他西装皱巴巴的,头发也有些凌乱,显然是匆忙赶来。他大步上前,一把推开柳建国,将柳梦璃护在身后,眼神冰冷,“柳先生,动手动脚可不是君子所为。”
柳建国被推得踉跄了几步,恼羞成怒:“你算哪根葱?我们家事轮不到你外人插手!”
陆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是柳梦璃的合作伙伴,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是柳家村土地承包的详细合同,所有条款都清清楚楚。如果柳先生还有疑问,可以去镇上司法所问问。”
柳建国看着那份文件,脸色阴晴不定。婶婶见状,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道:“算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柳建国狠狠地瞪了柳梦璃一眼,咬牙切齿道:“柳梦璃,你给我等着!”说完,带着家人气冲冲地离开了。
陆战这才转过身,上下打量着柳梦璃:“你没事吧?”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右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腕。
柳梦璃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脸微微一红,轻轻抽回手:“我没事,谢谢你。”
陆战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在村口就听见动静了,怕你吃亏……”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对了,这是给你的。”
柳梦璃疑惑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钢笔,笔身刻着她的名字,在阳光下泛着银色的光泽。“你之前说签合同的时候用的笔不好写,我就……”陆战罕见地有些结巴,耳尖微微泛红。
柳梦璃心中一暖,抬头看着他:“谢谢,我很喜欢。”她将钢笔小心翼翼地收进包里,“不过你下次别这么冲动,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陆战咧嘴一笑:“我可是学过格斗的,就他们还伤不了我。”他顿了顿,眼神认真,“而且,我不能看着你被欺负。”
两人正说着,堂姐柳青梅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璃璃,不好了!村里的鱼塘出事了!有人往里面倒了农药!”
柳梦璃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鱼塘里养着用灵泉水培育的银鳞鲤鱼,对她来说至关重要。“走!”她转身就跑,陆战和柳青梅紧跟其后。
赶到鱼塘时,眼前的景象让柳梦璃几乎窒息。原本清澈的水面漂浮着一层白沫,银鳞鲤鱼翻着肚皮,在水面上无力地挣扎着。她蹲下身,双手颤抖着捧起一捧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些鱼倾注了她多少心血,如今却……
“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陆战蹲在她身边,轻声安慰道。他转头看向柳青梅:“青梅姐,你去村里问问,有没有人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柳青梅点点头,快步离开。柳梦璃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慌乱。“灵蚕,有什么办法能救这些鱼吗?”她在心中默念。
“宿主,可用灵泉水稀释百倍,泼洒鱼塘,但这样会消耗大量灵泉水。”灵蚕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柳梦璃咬了咬牙:“不管了,先救鱼!”她悄悄摸出藏在袖中的小瓶子,趁着没人注意,将灵泉水倒入水桶中,然后混入大量清水。
陆战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默默地帮她提水、泼洒。在灵泉水的作用下,原本奄奄一息的银鳞鲤鱼渐渐有了生机,开始缓缓游动。
柳梦璃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这时,柳青梅带着村长赶了过来。“璃璃,我问了一圈,有人看见如烟往这边来过。”柳青梅皱着眉头道。
柳梦璃眼神一冷,她早就料到是叔叔一家干的好事。村长叹了口气:“这事儿我一定给你个说法,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哭喊声。柳梦璃抬眼望去,只见婶婶拉着柳如烟,哭哭啼啼地跑了过来。“我的如烟啊,你这是怎么了!”婶婶哭得撕心裂肺,柳如烟脸色苍白,身上起满了红疹,看上去十分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