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梨木床的帷幔被江翼辞手一扫,就落了下来。床榻之上,两人极尽缠绵。
二人十指交叉于头顶,江翼辞顺着李颜的脸颊、脖颈一路向下亲吻着,他松开了两人交叉的十指,修长的手慢慢往下移动,抚摸着李颜的后背、后腰,最后是…,另一只移到李颜胸前的柔软处,李颜低喃,“夫君…”
“嗯~颜儿?”江翼辞温柔的回应着李颜,同时也引导她顺应自己的心意继续后面的事。
“阿辞…”。李颜虽然晚上有些醉酒,但洗了个澡,又被江翼辞如此撩拨,此时己经完全清醒了。她不想将就,只想顺应本心,她现在的本心是想和江翼辞在一起。
听完李颜的话,江翼辞感觉全身热血沸腾,血气上涌到了脑袋,管不了那么多了,脱去两人身上的束缚,放下了雕花床的帷幔,里面自成一片小天地。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李颜发出一声娇柔的嘤咛:“阿辞,疼……”
江翼辞心头一紧,急忙低头看去,只见李颜的眉头紧蹙,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痛苦的泪花,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不禁心生怜爱。
他连忙轻声安慰道:“乖,颜儿,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他的声音温柔而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自己的话语会加重她的疼痛。
然而,李颜的痛苦似乎并没有减轻,她紧紧地抓住江翼辞的衣袖,低低啜泣:“夫君,轻一点……”
“嗯,我轻点,一会就好了。”
床榻之上,两人极尽缠绵,初尝云雨,江翼辞好像一个楞头小子,不知餍足,折腾到了很晚。
“阿辞,好困,我想睡觉。”
“好,最后一次,好不好?”江翼辞语气温柔,耐心的哄着她。
两人结束,己经到了五更天,再过一个时辰就该起床了。年少不知弟弟好,错把大叔当成宝,一朝穿越,终于体验到了拥有极品弟弟的快乐,那就是所谓的“一战到天明”。
看着李颜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样子,江翼辞套上了中衣去外面打了水。
铜盆里的热水蒸腾着袅袅白雾,江翼辞半跪于床榻边,指尖捏着浸透温水的帕子,动作轻柔地擦拭着李颜泛红的脸颊。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在枕巾上洇出深色痕迹,他目光微沉,俯身时发梢垂落,扫过她颈间未褪的红痕。
换好的淡蓝色床褥散发着淡淡的皂角香,江翼辞将换下的床单随意卷成一团,塞进竹篮时,忽听得身后传来细微响动。转身便见李颜支起身子,散落的青丝垂落肩头,朦胧烛火映得她眉眼似浸在雾里。“累着了?”他快步上前将人重新搂进怀中,掌心贴着她后颈轻轻揉按,“中午我让王姨炖些补身的汤。”
李颜将脸埋进他怀里,闷闷的声音混着倦意:“就会说些没用的。”却又不自觉往他心口蹭了蹭,汲取着熟悉的雪松香。江翼辞低笑出声,揽着她一同躺倒,长臂将人圈得严严实实。
窗外月朗星稀,更漏声滴答作响,他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听着怀中逐渐平稳的呼吸,才缓缓阖上眼。
淡淡的月牙透过窗棂爬上床沿,在纠缠的被褥间投下斑驳银辉。夜风轻拂纱帐,将两具相拥的身影笼进温柔夜色,恍惚间,连檐角铜铃的轻响都变得格外缱绻。
一夜劳累,加上饮酒的缘故,李颜午时初才悠悠转醒,这时候江翼辞早己不见人影,李颜内心一阵失落。
每次醒来看见没人在自己身旁,总会有失落感,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
全尽管睡了许久,还是全身酸痛,李颜颤抖着穿好了寝衣,披上一件斗篷,就在卧房门口喊王姨,“王姨,帮我打水,我要沐浴。”
尽管知道江翼辞今早己经帮自己擦拭了,但是自己浑身酸痛 泡澡最能缓解这些症状,所以决定泡个澡。
王姨闻声匆匆赶来,瞧见李颜倚在门框上病恹恹的脸色,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她快步上前搀住人,温声道:“姑娘且先回榻上歇着,老身这就去烧热水,再往里头添些舒筋活血的草药。”
李颜点点头,扶着雕花栏杆慢慢挪回床边。阳光透过窗纸洒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昨夜的痕迹早己被江翼辞收拾干净,唯有床头新换的茉莉花瓶,幽幽散发着清甜香气。她刚坐下,便见门帘一掀,江翼辞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白瓷瓶。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将碗搁在案几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可是哪里还不舒服?”李颜别过脸去,耳尖泛红说:“不用你管。”
话音未落,便被人轻轻揽进怀里,江翼辞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还在恼我?”
正说着,外头传来王姨的声音:“江小娘子,热水备好了。”李颜慌忙挣开他的怀抱,却因腿软险些摔倒。江翼辞眼疾手快扶住她,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腰间,惹得她浑身一颤。
“我扶你去。”他不由分说将人打横抱起,朝着浴房走去,脚步轻稳,仿佛怀中的人没有半分重量。
浴桶里的水面漂浮着新鲜的玫瑰花瓣,热气氤氲间,李颜泡在水里,只觉酸痛的筋骨渐渐舒展。正出神时,外头传来江翼辞的声音:“我在外面等你,若有不适,只管唤我。”她咬了咬唇,看着水面上自己泛红的倒影,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
江翼辞这个人怎么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谦逊有礼的贵公子模样,床上却那般生猛,像个禽兽,原来表里不如一的人,世上不止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