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的消息如春风拂过京城的大街小巷,相府内,丫鬟们精心为小燕子梳妆打扮,可小燕子哪能安安静静地任由摆弄,一会儿摆弄着发簪,一会儿又扯扯裙摆,把丫鬟们急得直跺脚。
“小姐,今日这春日宴,王公贵族都会到场,您可得端庄些,莫要失了宰相千金的仪态。”小桃苦口婆心地说道。
小燕子却满不在乎,脑海里还想着要去集市和戏园子的事,敷衍地回应:“知道啦,小桃,本小姐自有分寸。”可那眼神却滴溜溜地转,透着股子机灵劲儿与不安分。
待一切准备妥当,宾客陆续前来,宰相府内渐渐热闹非凡,春日宴正式拉开帷幕。宴会上,繁花似锦,丝竹声声。弘昼正与几位公子哥谈笑风生,不经意间瞥见入口处正好奇张望、灵动俏皮的小燕子,眼睛顿时一亮,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
弘昼放下手中酒杯,快步迎了上去,带着几分笑意问道:“这位姑娘看着眼生,不知是哪家千金呀?”
小燕子大大咧咧地福了福身,轻声回应:“小女子乃是宰相家的千金。”
弘昼微微点头,脸上笑意更浓:“原来是宰相家的千金呀,今日这宴会可真是因姑娘的到来更添光彩啦!”
正说着,人群中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原来是弘历与弘时一同前来。弘历身着华丽锦袍,气宇轩昂,他的目光随意地在宴会上扫视,却在看到小燕子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愣住了。心中暗自思忖:这林筱嫣怎与朕的还珠格格长相一模一样?
弘时察觉到弘历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小燕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小燕子看到弘历,那眉眼间的熟悉感让她差点失控喊出“皇阿玛”,好在她及时咬住嘴唇,才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但她的表情还是有一瞬间的慌乱,这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弘历的眼睛。
弘昼这时笑着介绍道:“这位是四哥弘历,这是三哥弘时。”然后又对弘历和弘时说道:“两位哥哥,这是宰相家的千金小燕子呢。”
小燕子赶忙行礼:“见过四皇子,见过三皇子。”
弘历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探究:“小燕子,听闻宰相家教养出众,你想必也是才貌双全吧,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小燕子低着头,心里却在腹诽:“什么才貌双全,本小姐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嘴上却回应道:“殿下过奖了,小女子只是略懂些皮毛。”
一旁的弘时目光温和地看着小燕子:“小燕子,你不必谦虚,你的气质自是不凡。”
这时,一位贵族公子提议道:“今日春日宴,小燕子不妨为大家献艺助兴?”众人纷纷附和。
小燕子心中暗叫不好,可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她拿起一把琴,手指轻拨琴弦,弹奏了一曲。琴音悠扬,众人皆沉浸其中。弘历却在一旁紧紧盯着小燕子,心中虽觉疑惑,但也并未深想自已重生之事与此女的关联,只是单纯觉得这小燕子不仅容貌与寻常女子不同,还如此多才多艺,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演奏完毕,台下掌声雷动。弘昼兴奋地跑上前:“小燕子,你弹得太棒了!”
小燕子刚要说话,弘历却走上前,看似无意地问道:“小燕子,你这琴艺师从何人?”
小燕子心中一惊,随机应变道:“是小女子自已平日琢磨练习的。”
弘时在一旁看着弘历对小燕子的追问,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随后的宴会上,众人或吟诗作画,或品酒赏花。小燕子可没那份闲情逸致,她一会儿被这新奇玩意儿吸引,一会儿又不小心差点碰倒酒杯,那模样哪有半分宰相千金的端庄,活脱脱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小猴子。好在她反应快,总能巧妙化解危机,小心翼翼地应对着各种场合,生怕露出破绽。而弘历则只是单纯地被小燕子的特别之处吸引,多留意了几眼,并未有探究秘密的心思。
终于,春日宴渐近尾声。小燕子如释重负,正准备退下稍作休息,弘昼却拉住她:“小燕子,等会儿宴会结束,我陪你在府里逛逛吧。”
还没等小燕子回答,弘历开口道:“五弟,你等会儿不是要去给皇阿玛请安,汇报近日学业吗?小燕子就由我陪着吧。”
弘昼一脸不情愿:“四哥,我何时有这安排?你是不是记错了?”
弘历神色平静:“五弟,莫要任性,我只是想与小燕子姑娘多聊聊。”
弘昼无奈,只能松开小燕子的手。小燕子心中忐忑不安,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弘历在府中漫步。
路上,小燕子满心紧张,沉默不语。弘历打破沉默:“小燕子,我看你在宴会上十分活泼,与我以往见过的女子都不同。”
小燕子故作镇定:“殿下,小女子只是随心随性罢了。”
弘历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欣赏:“这样倒也有趣。”
小燕子心中稍安,可仍不敢大意。突然看到路边有个卖糖人的小摊,眼睛一亮,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喊道:“殿下,你看那糖人,好精致,我想去看看。”说罢,不等弘历回应,便朝着小摊跑去,弘历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