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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寒剑被桃花赶走后，夜色如墨，沉甸甸地压在院子上空。桃花在屋里枯坐，满心都是愤懑与痛苦纠缠的乱麻，眼睛死死盯着门口，过往那些年的屈辱像毒刺般扎在她心头。
就在这时，刘尘默醉醺醺地回来了。他脚步踉跄，像个破败的木偶，浑身散发着刺鼻的酒气，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些不干不净的话。桃花听到动静，看到刘尘默这副鬼样子，心中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你个小兔崽子，死哪儿灌马尿去了？瞅你这烂样，这日子都他妈过成屎了，你还在这儿发酒疯，你是不是想把这个家彻底毁了？”桃花猛地站起身，扯着嗓子朝刘尘默怒吼。
刘尘默本来就被酒劲冲得晕头转向，被桃花这么一骂，那股子压抑许久的邪火也“轰”地在胸腔里炸开了。“我去哪儿喝酒关你屁事？这破家不就是被那老杂种刘寒剑搞成这样的吗？我喝酒就是为了能他妈忘了这操蛋的一切！”刘尘默红着眼睛，像头发狂的野兽般咆哮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桃花被刘尘默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都在哆嗦，“你……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我是你娘啊，我这是为了你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为我好？你可拉倒吧！你连自已都护不住，还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那个刘寒剑把咱们娘俩祸害成这样，你刚才还对他心软，你是不是犯贱？我都他妈瞧不起你！”刘尘默一边骂着，一边摇摇晃晃地往屋里闯，像个失控的恶鬼。
桃花听到这话，如遭雷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怒火烤干，“我……我那也是一时糊涂，他再怎么不是东西，可毕竟……”
“毕竟什么？毕竟是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老色鬼？他给咱们带来的全是他妈无尽的折磨和痛苦，你还对他心软，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恨你，恨死你了！”刘尘默冲进屋里，开始疯狂地砸东西。他像疯了一样把桌子上的杯子、茶壶一股脑地扫到地上，“噼里啪啦”一阵乱响，碎片飞溅。
桃花听到屋里的动静，急忙跑进去，想拦住刘尘默。“你个混蛋玩意儿，别砸了，你是要把这个家拆了吗？”
就在这时，一直在门口晃悠的傻子刘寒剑听到屋里的动静，居然咧着嘴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这混乱的场景里显得格外刺耳。“哈哈，砸啊，好玩儿，真好玩儿……”
桃花听到刘寒剑的笑声，气得七窍生烟，“你个死傻子，笑你妈呢？你给我滚远点，别在这儿恶心人！”
刘寒剑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傻笑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嘻嘻，打架喽，砸东西喽，哈哈……”
桃花看着刘寒剑这副鬼样子，心中的恨意像汹涌的潮水般泛滥，“你这个天杀的害人精，都是因为你，我们才过着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你还笑，你还有脸笑，你怎么不去死啊？”
刘寒剑还是那副傻样，眼神空洞地看着桃花，嘴里流着哈喇子，“娘子，嘻嘻，娘子……”
“谁是你娘子？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你再敢叫一句，我把你舌头割了！”桃花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
刘尘默听到刘寒剑的叫声，更是怒不可遏，“你个老不死的傻子，你还敢叫她娘子？我他妈今天就弄死你！”说着，刘尘默就像头发疯的公牛一样要冲过去揍刘寒剑。
桃花赶紧死死抱住刘尘默，“别打他了，他现在就是个傻子，你打他有什么用？别把自已搭进去。”
“我不管，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他害了我们这么多年，现在变成这副傻逼样就想逃过惩罚？没门！我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刘尘默喘着粗气，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
“够了，别闹了！咱们的日子都他妈烂成这样了，别再为了这个垃圾折腾了。”桃花流着泪，用力拉着刘尘默，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刘尘默看着桃花，眼中的怒火稍微降了点，但还是满脸的厌恶，“我不管，我就是不想再看到他，看到他我就想吐，他就应该被扔到乱葬岗去喂野狗！”
桃花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们找人把他弄走，眼不见心不烦。”
刘尘默狠狠地点了点头，“对，把他赶走，让他在外面冻死饿死，这种垃圾就不该活在世上！”
桃花转身对着刘寒剑恶狠狠地说：“你滚吧，滚得越远越好，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把你那玩意儿剁了喂猪！”
刘寒剑却依旧傻笑着，“不走，不走，这儿是我家，嘻嘻……这里有娘子……”
桃花气得直跺脚，她叫来几个邻居，咬牙切齿地说：“帮我把这个杂种弄走，我真是受够他了！”邻居们看着这混乱又疯狂的场景，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这家人这些年的苦，便一起七手八脚地把刘寒剑拖走了。
看着刘寒剑被拖走，桃花和刘尘默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坐在屋里。
刘寒剑被邻居弄走后，桃花一屁股坐在屋里那把破旧的椅子上，眼神恶狠狠地盯着门口，那眼神仿佛能把门口盯出个窟窿来。许久，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看向刘尘默，犹如盯着一个即将被自已掌控的猎物。
桃花扯着嗓子，声音尖锐得像要划破人的耳膜：“刘尘默，你个狗娘养的玩意儿，给我听好了。那刘寒剑那坨烂肉总算被拖走了，咱这日子也得他妈重新洗牌了。娘我琢磨着，得赶紧给你找个女人，你瞅瞅你那熊样，都他妈的快成老光棍了。别他娘的跟个没长卵蛋的孬种似的，找个女人来好好治治你这副鬼样子，省得你整天在我面前晃悠，看得我心烦。”
刘尘默一听，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疯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里面满是熊熊燃烧的怒火，“成亲？你是不是吃屎吃多了，脑子被糊住了？我才不要！我要是成亲，那不是跟你一样，被男人当个破鞋一样踩在脚下？我可不想过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你个老贱人，别在这儿瞎咧咧！”
桃花被气得满脸通红，那脸就像被火烧过的猪头，额头上的青筋像一条条扭动的蚯蚓，破口大骂：“你个没心没肺的杂种，我这是为你好？你他娘的就是个白眼狼！你以为你能像个野狗一样打一辈子光棍？你想让咱老刘家绝后，让我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啊？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刘尘默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愤怒的蟒蛇，他像头发狂的野兽，“我就不！我一个人多自在，找个女人回来？那不是给自已找个瘟神吗？我可不想像你一样，被男人当一样玩，还他娘的傻呵呵地伺候人家，你就是个贱！”
桃花一听这话，就像被雷劈了一样，呆愣了一下，紧接着像疯婆子一样扬起手，边抽边骂：“你个狼心狗肺的小畜生，老娘我辛辛苦苦把你从里拉出来，你就这么报答我？你个天杀的不孝子，我让你成亲是害你吗？你是不是想把我活活气死，你个挨千刀的！”
刘尘默被抽得脸像被火烧一样疼，他猛地躲开桃花的手，眼睛红得像要滴血，怒吼道：“你个老不死的，别打我！我就是不想成亲，你再逼我，我他娘的弄死你！”说完，他像发了狂的恶魔一样，一把将桌子掀翻，桌子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就像他们这破碎不堪的家，“你他娘的别想控制我，你这个臭！”
桃花看着满地狼藉，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刘尘默骂道：“你个逆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这是要反了天啊？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我要让你知道跟老娘作对的下场，你这个小王八蛋！”
说着，桃花转身就要去喊人来收拾刘尘默，“我去叫人来，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得半死，让你知道什么叫孝顺，你这个狗杂种！”
刘尘默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慌了，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你喊啊！你喊来人我也不怕，我就是不娶，谁也别想逼我，你这个老巫婆！”
可他心里还是害怕，看着桃花真的要去喊人，他咬了咬牙，转身像个受惊的老鼠一样跑了出去，边跑边喊：“你别想逼我成亲，你个臭老娘们，我死也不，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桃花看着刘尘默跑远的背影，气得瘫坐在地上，眼泪和着鼻涕流了一脸，嘴里骂骂咧咧：“你个小畜生，你有种别回来，你要是回来，我打断你的腿，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讨债鬼啊，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桃花那脸涨得像紫茄子，五官狰狞得如同地狱恶鬼，一路骂骂咧咧，那声音就像破锣被敲得震天响，直奔刘媒婆的家而去：“那个天杀的刘尘默，老娘非得整死他不可！找个女人把他那烂命给拴住，刘媒婆，你要是搞不定这事儿，老娘把你那贱骨头拆了喂狗，把你全家老小都折腾得不得安宁！”
刘媒婆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院子里，敞着怀，露着那满是赘肉的肚皮，嗑着瓜子，瓜子壳吐得到处都是，口水都顺着嘴角流。见桃花像个疯了的夜叉般冲进来，忙不迭地爬起来，脸上挤出那令人作呕的笑：“哟呵，桃花啊，你这是咋啦？跟吃了炸药似的。别气别气，你家那小王八羔子的事儿，老娘我肯定给你办妥。我这儿有个璃儿，那小模样长得跟勾魂的妖精似的，那胸脯大得像两个水囊，屁股肥得能撅到天上去，一看就是个能生一窝崽子的，性子软得像摊烂泥，肯定能把你家那混账玩意儿收拾得服服帖帖，就像老母狗驯小狼崽子似的。”
不多会儿，刘媒婆就带着璃儿到了桃花家。璃儿就像个刚从青楼被拉出来的雏儿，畏畏缩缩地低着头，脸红得像刚被人狠狠揉搓过的烂柿子，偶尔偷偷抬眼瞅一下周围，那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怯懦，就像只等着被宰杀的小羊羔。
桃花眼睛瞪得像要蹦出来，眼珠子都快充血了，扯着嗓子朝刘尘默喊，那嗓子都快喊破了：“刘尘默，你个狗杂种生的玩意儿，你给老娘滚过来！看看这璃儿贱，以后她就是你媳妇了，你要是敢说个不字，老娘把你的皮扒下来，搓成麻绳勒死你这个畜生！”
刘尘默满脸都是不屑和厌恶，眼睛往璃儿那儿一瞟，就像看到了一坨刚从茅坑里捞出来的烂屎，怒吼道：“我才不要这个臭不要脸的，娶她？你们都他娘的别做春秋大梦了，别把这臭肉往我这儿塞，看着就想吐！”
璃儿一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眼泪就像泛滥的洪水，委屈地小声说：“我……我怎么就不好了？我又没挖你家祖坟，你干嘛这么说我？”
桃花一听，那火“轰”地一下就蹿到了头顶，像头发狂的母狼一样冲上去，对着刘尘默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你个没人性的杂种，人家璃儿姑娘哪点配不上你？你个瞎了眼的狗东西，放着这么好的女人不要，你是不是整天就想着去窑子里找那些千人骑万人跨的烂货？你是不是脑子被猪拱了？还是被梅毒烂透了？”
刘尘默被打得眼冒金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捂着脸跳起来骂道：“我就是不喜欢她，这哭哭啼啼的贱，看着就像个丧门星，我死也不娶她，别把她那发臭的身子往我身上靠！”
璃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就像被人把肠子都掏出来了似的，那哭声在屋里回荡，就像鬼哭狼嚎：“呜呜呜……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桃花心疼璃儿，又对刘尘默恨得咬牙切齿，那牙齿咬得咯咯响：“你个逆子，你今天要是敢不答应这门亲事，老娘就当没生过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杂种，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去跟那些野狗抢屎吃去吧，你最好死在外面，被野狗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刘尘默脖子一梗，像个被鬼附身的愣头青：“不当就不当，我还不稀罕你当我娘呢！你就是个老鸨子一样的货色，被这女人迷了眼，想把我往火坑里推，你就等着瞧吧，这破事儿没个好！”
桃花气得七窍生烟，感觉肺都要炸了，赶紧让人去叫刘尘默的叔父刘寒茶。刘寒茶是个有名的暴脾气，那脾气就像一点就爆的火药桶，一听这事儿，像个发了疯的蛮牛一样，气势汹汹地就赶来了。一进门，就像打雷一样吼道：“刘尘默，你个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想翻天？你娘给你找媳妇是害你啊？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是不是皮痒了，想挨揍？你是不是想尝尝老子的拳头有多硬？”
刘尘默看到刘寒茶，心里有点发毛，但还是嘴硬：“我就是不想娶，我的事不用你们管，你们都是一群傻逼，别在这儿瞎嚷嚷，都给我滚！”
刘寒茶一听，脸涨得像熟透的烂番茄，眼睛瞪得像铜铃，扬起手就像挥舞着大铁锤一样狠狠抽过去：“你还敢顶嘴？你个兔崽子，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刘尘默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像个见了猫的老鼠，双腿一软，“噗”的一声，一股骚臭的尿流了一地，那尿还溅到了自已的鞋子上。刘寒茶见状，更是怒不可遏，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那眼神就像要把刘尘默生吞活剥了：“你看看你这熊样，像个废物一样！你今天要是不答应娶璃儿，我把你腿打断，让你像个瘫子一样在地上爬，我还要把你扔到乱葬岗去，让那些饿鬼啃你的肉，把你的骨头嚼碎！”
刘尘默吓得大哭起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边哭边喊：“叔父，我错了，我娶，我娶还不行吗？你别打我了，我害怕，呜呜呜……”
桃花看着刘尘默答应了，这才松了口气，对着还在抽泣的璃儿说：“璃儿姑娘，你别跟这小畜生一般见识，以后有老娘给你撑腰，他要是敢不听话，老娘把他那玩意儿割了喂猪，让他知道什么叫厉害，哼！”
璃儿抽噎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满是委屈和对未来的恐惧，就像一只掉进了无底黑洞的小鸟，绝望而无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