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与刘寒剑这场惊天动地的争吵过后,家中仿若被恶魔肆虐过一般,只剩下愤怒与悲伤交织而成的恐怖氛围。刘寒剑双眼充血,像是要喷出火来,他恶狠狠地瞪着桃花母子,那眼神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随后,他猛地一甩衣袖,那力气大得像是要把空气都撕裂,接着便如一阵狂风般大步离去。每一步都跺得地面震颤,似是要把这满腔的怒火通过这脚步声狠狠砸进这屋子里。
桃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地上。她的哭声如鬼泣一般,在这屋子里回荡。泪水如汹涌澎湃的河水,从她那满是绝望的眼中滚滚而出,怎么也止不住。“我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我这一辈子都毁在这个王八蛋手里了!”她边哭边用手疯狂地捶打着地面,那双手很快就变得红肿,可她却感觉不到疼痛,满心只有那无尽的痛苦与怨恨。“刘寒剑,你这个天杀的,你不得好死!你把我们母子害成这样,你会遭报应的!”
刘尘默在一旁看着母亲如此肝肠寸断,心中也像被千万根针狠狠扎着,愧疚与难过如潮水般向他涌来。可他那被压抑许久的堕落欲望,此时却如恶魔的低语,在他耳边不停地回响,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理智。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花楼里那些搔首弄姿的女子,她们那充满诱惑的眼神、放荡的笑声和妖娆的身姿,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缠住。
刘尘默咬了咬牙,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可他只是短暂地犹豫了一下。随后,他避开母亲的视线,小声嘟囔道:“娘,我……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此时的桃花早已被悲伤淹没,哪里还能注意到他。她只是沉浸在自已的痛苦世界里,不停地哭嚎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
刘尘默见母亲没有反应,便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家,朝着花楼的方向奔去。一路上,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跳得越来越快。他的内心在欲望与愧疚之间激烈地挣扎着,可那花楼的诱惑就像黑暗中的鬼火,让他无法抗拒。
到了花楼,老鸨那绿豆般的小眼睛一眼就瞧见了刘尘默,脸上立马露出了那令人作呕的谄媚笑容,扭动着她那的身躯迎了上来:“哟呵,这不是刘公子嘛!您可真是稀客啊,我还以为您死在哪个臭水沟里了呢!我们这儿的姑娘们可都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您来呢,就像一群饿狼盼着肉骨头。”刘尘默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少废话,给我安排个好地方。”
老鸨带着刘尘默来到了一间雅间,刚一坐下,不一会儿,几个打扮得俗艳无比的女子便扭着腰肢走了进来。她们身上的脂粉味刺鼻难闻,仿佛要把这小小的雅间都填满。“刘公子,您可算是来了,您不知道,您不来的这些日子,我们这儿就像没了太阳一样,可无趣了呢!”一个穿着粉色衣裳,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嘴唇红得像血的女子娇声说道,那声音甜得发腻,就像加了太多糖的毒药。
刘尘默冷笑一声:“哼,少在这儿给我装模作样,你们这些贱女人,不就是惦记着我的钱吗?”
那女子却丝毫不在意他的辱骂,依旧笑着贴了过来:“哎呀,刘公子,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们对您那可是真心的,您就像我们的心头肉一样呢!”
“就是就是,刘公子,您可别这么说我们。今天您来了,可得好好疼疼我们呀!”另一个穿着绿色衣裳,袒胸露乳的女子也跟着附和道,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她那的胸部蹭着刘尘默的胳膊。
刘尘默被这些女子围着,在这花楼里放纵起来,与她们嬉笑打闹,言语之间尽是粗俗与淫秽。
刘尘默在花楼里和那些女子们鬼混了许久,被酒色迷了心智,心中那点廉耻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他醉眼朦胧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那群花楼女子挥了挥手,大声嚷嚷道:“今日,本公子带你们去我那府上耍耍,让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也开开眼。”那些女子们一听,眼睛里闪着贪婪又兴奋的光,纷纷娇声应和着,那声音就像一群夜枭在聒噪。
于是,刘尘默带着一群花楼女子,大摇大摆地往家走去。一路上,他们打情骂俏,笑声浪语不断,那模样就像一群从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引得路人纷纷皱眉、掩鼻,投来厌恶的目光。
到了家门口,刘尘默一脚狠狠地踹开大门,扯着嗓子喊道:“娘,看看我把谁带来了!”桃花正在屋里暗自垂泪,满心都是被刘寒剑和这混乱日子折磨的痛苦,听到这喧闹声,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匆忙走出屋子,当看到刘尘默带着一群浓妆艳抹、妖里妖气的花楼女子站在院子里时,她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紧接着转为愤怒的猪肝色。
“刘尘默!你这个畜生,你在干什么?”桃花怒吼道,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像是能把人的耳膜刺破。
刘尘默却一脸无赖相,撇着嘴说:“娘,我就是带她们回来玩玩,怎么,你管得着吗?”
“玩玩?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看看你带的这些下贱,你把咱家当什么了?妓院吗?”桃花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那些女子,恨不得上去撕了她们。
“下贱?你说谁呢?娘,你别以为你是我娘就可以乱骂人,她们都是我的宝贝,可比你这个老虔婆强多了。”刘尘默顶嘴道,眼神里满是对桃花的不屑。
“宝贝?你把这些花楼里卖肉的当宝贝?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鬼迷了窍,你还要不要脸啊?”桃花大声咒骂着。
“我不要脸?哼,我不过是想找点乐子,你这个老不死的在这瞎嚷嚷什么?”刘尘默提高了声音,面露狰狞。
“乐子?你看看这个家被你弄成什么样了?你爹刚和我大吵一架走了,你就弄这些脏东西回来,你是想把我气死吗?你这个不孝子!”桃花泪流满面,眼中满是绝望。
“哼,爹走了才好呢,那个老东西,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个家有他没他都一样,我还想把这破地方改成我的逍遥窝呢。”刘尘默满脸厌恶地说道。
“你……你这个逆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桃花气得冲上去,扬起手就要打刘尘默。
刘尘默却用力一推,把桃花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娘,你别来管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别在这碍我的事。”
“你不是小孩子?你要是个成年人,就不会干这种缺德事!你这是在自甘堕落,你会遭天打雷劈的!”桃花悲愤地吼道。
“遭雷劈?我才不信那些鬼话呢。我现在开心就行,哪像你,一辈子活得像个苦行僧,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刘尘默不屑地冷笑。
就在母子俩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那些花楼女子在一旁看好戏,还在那嘻嘻哈哈地指指点点。那个穿着红色衣裳的女子扭着腰肢,娇声说道:“哟,这老夫人可真凶呢,刘公子,您可真可怜,有这样一个母夜叉当娘。”
另一个穿着绿色衣裳的女子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刘公子对我们这么好,您却这样骂我们,您可真是没家教。”
桃花听到这些话,气得眼冒金星,指着那些女子骂道:“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贱人,勾引我儿子,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们都该下地狱,被千刀万剐!”
“娘,你再骂她们一句试试?你要是再敢骂我的人,我就不认你这个娘了!”刘尘默威胁道,眼神里充满了对桃花的恨意。
“不认我?好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这些骚狐狸,你连娘都不要了,你就和你爹一样,都是没人性的畜生!”桃花绝望地大哭起来。
刘尘默却丝毫没有愧疚之意,他看着桃花瘫坐在地上,冷冷地说:“哼,这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总是管着我。”说完,他又和那些花楼女子们调笑起来,院子里充斥着争吵声、哭喊声和那些女子们放荡的笑声,就像一个被诅咒的地狱。
刘寒剑在外面喝得烂醉如泥,像一摊烂泥似的往家挪。他一路上东倒西歪,嘴里不断喷出酒气,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当他醉眼惺忪地踏入家门,看到满院子花枝招展的花楼女子时,顿时愣住了,那迷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酒意也被惊得消散了几分。
“我这是……他娘的进错地儿了?”刘寒剑眯缝着眼睛,眼神中满是疑惑,脑袋里像是被糨糊塞满了。
那些花楼女子瞧见刘寒剑,见他虽带着醉意,但身姿还算挺拔,模样也有几分帅气,便像一群闻到腥味的猫一样,扭着腰肢娇笑着围了上去。
“哟,这位大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可把我们想死了。”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娇声说道,边说边用她那的胸脯蹭着刘寒剑的胳膊。
“大爷,您长得可真俊呐,就像那画上的神仙似的。”另一个脸上涂着厚厚脂粉的女子抛着媚眼,那眼神就像钩子一样。
刘寒剑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这确实是自已家。他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可酒精却让他那仅存的理智被所取代,生出了几分猥琐的念头。
“哼,你们这些小,怎么跑到我家来了?”刘寒剑咧着嘴调笑道,眼神在这些女子身上肆意游走,就像一只饿狼在打量着猎物。
桃花在屋里正为这混乱的场景气得肝肠寸断,听到外面的动静,冲出来一看,见刘寒剑竟然在和花楼女子眉来眼去、调笑不已,气得浑身血液都要沸腾了。
“刘寒剑!你个天杀的,你在干什么?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和这些下贱的女人鬼混在一起?”桃花怒吼道,声音像炸雷一样在院子里响起,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要喷出火来。
刘寒剑被桃花的吼声吓得一哆嗦,心中的不悦瞬间化作熊熊怒火。
“我干什么?你个臭,我刚回来就看到这些女人在这儿,我还想问你呢!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家里开妓院了?”刘寒剑也怒吼着回应,眼神中充满了恶毒。
“是你那该死的儿子带回来的!你看看他干的好事,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桃花气得手指都在颤抖,指着刘尘默房间的方向,恨不得冲进去把刘尘默揪出来。
刘寒剑眉头紧皱,看向刘尘默的房间,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围的花楼女子,心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仿佛要把他的理智完全吞噬。
“刘尘默这个小畜生!等他出来,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刘寒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那表情就像要吃人一样。
“你现在还有脸说儿子?你看看你自已,就是个老色鬼,和这些女人眉来眼去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桃花不依不饶地大骂道。
“我怎么了?我不过是喝了点酒,回来就看到这乌烟瘴气的场面,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刘寒剑强词夺理地辩解着,眼中满是对桃花的厌恶。
“喝了酒就可以和这些女人勾勾搭搭吗?你把这个家当成什么了?你个没人性的畜生,这是我们的家,不是你寻欢作乐的妓院!”桃花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我……我就和她们说了几句话,你这个疯婆子别在这里瞎嚷嚷,你是不是想吵架?”刘寒剑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地说道,眼神却不自觉地往那些花楼女子的身上瞟。
“说几句话?你当我是瞎了眼的傻子吗?你那双色迷迷的眼睛都快掉到她们的胸脯上了,你还狡辩?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桃花愤怒地咆哮着,几步上前,指着刘寒剑的鼻子大骂。
“你这个泼妇!我在外面累死累活,回来还要听你在这里鬼叫。你整天就知道骂我,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刘寒剑彻底失去了理智,扬起手就想打桃花,那表情狰狞得像地狱里的恶鬼。
“你打啊!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和你同归于尽!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这个王八蛋!”桃花毫不畏惧地瞪着刘寒剑,眼中满是决绝。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剑拔弩张的时候,刘尘默从房间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哟,爹,你回来了。怎么,你也对这些女人感兴趣?看来咱们父子俩口味还挺像呢。”刘尘默阴阳怪气地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对刘寒剑的轻蔑。
刘寒剑看到刘尘默,气得肺都要炸了。“你这个逆子,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你把这些不要脸的女人带到家里来,你是想把这个家败光吗?你这个没教养的杂种!”
“我干什么了?我不过是带她们回来玩玩,怎么了?我看你也挺享受的嘛,别在这儿装正人君子了。”刘尘默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玩玩?你个小畜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毁了这个家?你会让我们全家都成为别人的笑柄!”刘寒剑痛心疾首地吼道,心中对刘尘默的失望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毁了就毁了,我才不在乎呢。这个家有什么好的?整天就是你们的争吵,烦死了。”刘尘默冷漠地说道,眼神里没有一丝愧疚。
桃花看着父子俩像仇人一样争吵,心中充满了绝望。她觉得这个家已经彻底没救了,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即将沉没的破船。
“你们都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这两个畜生!你们把这个家毁了,你们都不得好死!”桃花歇斯底里地喊道,声音都喊得嘶哑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流下来。
刘寒剑和刘尘默听到桃花的话,都愣了一下。但随后,刘尘默却冷笑一声。
“哼,走就走,我还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着呢。这里只有你这个老女人的唠叨,烦死了。”刘尘默说着,就要带着那些花楼女子离开。
刘寒剑看着刘尘默的举动,心中既愤怒又无奈。“你给我站住!你今天要是敢走,就别再回来!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不回来就不回来,你以为我稀罕?你这个没用的老爹,连自已的儿子都管不好,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刘尘默头也不回地说道,带着那些花楼女子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家,留下一路的嬉笑声。
刘寒剑看着刘尘默离去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最后瘫坐在地上,像一头发泄完精力的野兽。桃花则在一旁默默地流泪,身体不停地颤抖,整个家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被死神笼罩,只剩下无尽的悲哀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