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夜幕即将笼罩大地,往常这个时候,家中该是饭菜飘香,可今日却透着一股诡异的冷清。刘寒剑在外面晃荡了一整天,肚子早就饿得像擂鼓一般,“咕咕”直叫。他哼着小曲儿,满心期待地迈进家门,想着能大快朵颐一番。
可当他走进厨房,却发现里面一片死寂,锅灶冷冰冰的,就像一座被遗弃的冰窖,没有一丝热气,更别说有饭菜的影子了。刘寒剑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眉头紧皱,眼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他气势汹汹地冲向正屋,看到桃花正呆坐在那里,仿佛失了魂一般。
“桃花!你个懒婆娘,在这儿发什么愣呢?饭呢?你是想饿死我吗?都这个鬼时辰了,你还不做饭,你是不是想造反?”刘寒剑扯着嗓子怒吼,那声音大得似乎要把屋顶都掀翻,额头上青筋暴突,像一条条蜿蜒的蚯蚓。
桃花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惊得浑身一颤,随即心中那压抑已久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她“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双眼圆睁,恶狠狠地瞪着刘寒剑,那眼神仿佛要在他身上穿出两个洞来。她扯着嗓子大骂道:“做饭?你还敢让我做饭?你当我是你的奴隶吗?你整天在外面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和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嫖赌,鬼混到现在才回来,这个家你管过一点吗?我凭什么要伺候你这个畜生?”
“你说什么?你这个臭!”刘寒剑气得七窍生烟,身子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手指颤抖地指着桃花,“我在外面累死累活挣钱养家,你倒好,在家里好吃懒做,现在连饭都不做了,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你是不是想把我逼死?”
“挣钱养家?你可真会给自已脸上贴金!”桃花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冰刀一般刺骨,“你挣的那点钱都被你拿去填那些无底洞了吧?你和那些不三不四的贱人在外面喝酒作乐,花天酒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十足的败类,把这个家都败光了!”
“你这个疯婆子,你懂什么?我那是应酬,是为了这个家的前途!没有我在外面奔波,你早就饿死了!你一个无知的妇道人家,别在这里胡搅蛮缠!”刘寒剑涨红了脸,唾沫星子横飞,试图为自已狡辩。
“应酬?你就别拿这个当你不要脸的借口了!你看看这个家,被你搞得乌烟瘴气,就像个猪圈!你还有脸说为了这个家?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王八蛋,只知道自已快活!”桃花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刘寒剑。
“你这个泼妇!我看你是好日子过腻了,想尝尝我的拳头了吧!”刘寒剑恼羞成怒,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扬起手,那架势像是要把桃花打得半死。
桃花见状,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挺直了腰板,把脸猛地凑到刘寒剑跟前,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你打啊!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跟你同归于尽!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这个畜生,我要天天在你梦里缠着你,让你不得安宁!”
刘寒剑的手停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着,他看着桃花那决绝的眼神,心中竟有一丝畏惧。他狠狠地瞪了桃花一眼,眼中满是恶毒:“哼,你这个贱人,等着瞧!”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外走,那脚步又急又重,仿佛要把地面都踩出个窟窿来。
“你去哪儿?你要是出了这个门,就别再回来!”桃花在后面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我去哪儿不用你管!你这个家就是个地狱,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张丑恶的脸!”刘寒剑头也不回地吼道,那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充满了怨恨。
刘寒剑在外面那嘈杂的小酒馆里胡乱吃了些东西,灌了一肚子酒,满心的愤懑随着酒气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他脚步踉跄地回到家,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想着要好好收拾桃花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可当他迈进家门,却发现整个院子安静得像座坟墓,哪里还有桃花的半点儿影子。
“桃花!你个贱人,给我滚出来!”刘寒剑扯开嗓子,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怒吼起来,那声音如同炸雷,震得院子里的水缸都嗡嗡作响,惊得树上的鸟群四散逃窜,一片慌乱。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仿佛这院子里从来就没有过活人的气息。
刘寒剑在院子里像只没头苍蝇似的转了一圈又一圈,随后冲进屋里。屋里黑黢黢的,只有几样破旧的家具在黑暗中隐约可见,那冷清的模样就像在无情地嘲笑他。“这个臭,竟敢偷偷跑了!”刘寒剑气得狠狠跺脚,那力道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额头上的青筋像一条条扭曲的小蛇般鼓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爆裂。
他转身又奔回院子,瞪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声嘶力竭地喊道:“桃花!你个不要脸的,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要是不马上给我现身,等我找到你,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他一边喊,一边在院子里疯狂地翻找,把角落里的柴堆掀得乱七八糟,杂物撒了一地,可依旧不见桃花的踪迹。
刘寒剑的心里渐渐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脏。他突然意识到,自已好像从来就没真正了解过桃花这个女人,要是她真的跑了,自已去哪里找她?可这种恐慌很快就被他那如熊熊烈火般的愤怒所吞噬。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恶狠狠的话:“桃花,你最好祈祷别让我逮到你,否则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寒剑像一头发疯的公牛般冲出院子,跑到邻居家,用拳头砰砰地砸着门,那声音就像在敲丧钟。邻居被这巨大的声响惊醒,打开门,睡眼惺忪地看着刘寒剑,满脸的不耐烦和厌恶。“你发什么神经?大晚上的,你想吓死谁啊?”邻居没好气地抱怨道。
刘寒剑喘着粗气,那嘴里喷出的酒气熏得人直皱眉,他粗声粗气地问道:“你有没有看到桃花?那个贱女人去哪儿了?”
邻居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回答:“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家的狗,天天盯着你们家。你媳妇跑了,关我屁事?别来烦我!”说着就要关门。
刘寒剑一把抵住门,瞪大眼珠,恶狠狠地吼道:“你最好给我想清楚,要是你敢瞒着我,我让你全家不得安宁!”
邻居吓得一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真没看见,你赶紧走!”说完用力把门关上,差点夹到刘寒剑的手。
刘寒剑气得在门口骂骂咧咧,随后又跑到大街上。他扯着嗓子逢人便问有没有看到桃花,那声音又尖又利,就像用指甲刮黑板一样刺耳。那些路人被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吓得纷纷躲避,都摇头表示没看到。刘寒剑在大街上像个疯子一样喊了半天,嗓子都喊得嘶哑了,喉咙里像有火在烧,可还是没有桃花的一丝消息。
“桃花,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你到底死哪儿去了?你给我滚回来!”刘寒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听起来格外阴森恐怖,就像来自地狱的咆哮。他一边走,一边骂,那些恶毒的言语从他嘴里源源不断地吐出,仿佛他把这辈子知道的脏话都用上了。他心中的怒火就像喷发的火山,越烧越旺,几乎要把他的理智完全烧毁。他不明白,桃花为什么要离开?难道就因为自已今天骂了她几句?哼,那也是她自找的,谁让她不做饭,她还有理了?
刘寒剑越想越气,他决定去桃花的娘家找她。他一路小跑,那脚步又急又重,每一步都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怒火。到了桃花娘家,他像个恶鬼般用力地敲着门,那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就像催命符。桃花的父母被这剧烈的敲门声惊醒,哆哆嗦嗦地打开门,看到是刘寒剑,脸上露出了不悦和惊恐的神色。
“你来干什么?大晚上的,你是来索命的吗?”桃花的父亲皱着眉头,语气不善地说道。
刘寒剑喘着粗气,酒气和汗味混合在一起,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他瞪着桃花的父亲,粗声粗气地说:“桃花呢?那个贱女人是不是回娘家了?”
桃花的父母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忧。桃花的母亲颤抖着声音说:“桃花没回来啊。她怎么了?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
刘寒剑咬着牙,恶狠狠地说:“这个死女人,她竟敢离家出走!我今天回去就没看到她,不知道她跑哪儿鬼混去了。”
桃花的母亲一听,顿时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说道:“哎呀,这可怎么办?桃花一个弱女子,大晚上的能去哪儿呢?你这个当丈夫的是怎么回事?你赶紧去找啊!”
刘寒剑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我找了半天了,都没找到。她要是铁了心不想回来,我找也白找,说不定她正和哪个野男人在一起呢!”
桃花的父亲一听,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刘寒剑大骂:“你这个畜生!你说的是人话吗?桃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你还不赶紧去找?”
刘寒剑心中虽然有些发虚,但还是梗着脖子说:“哼,要不是你们没把女儿教好,我能有今天?你们也别在这儿指责我,我走!”说完,他转身又气呼呼地走了。
刘寒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中充满了愤怒、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不知道自已该去哪里找桃花,也不知道桃花为什么要离开他。他只觉得自已的生活就像一团乱麻,被桃花这个女人搅得一塌糊涂,而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桃花的错,她就是个灾星,把他原本就糟糕的生活变得更加不堪。
“桃花,你给我等着,等我找到你,我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我要让你尝尝背叛我的滋味,我要把你千刀万剐!”刘寒剑咬着牙,在黑暗中像个孤魂野鬼般走着,心中暗暗发着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