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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许玉慢慢平息了周围躁动的环境，看着愣在原地的张楚岚，有些无奈。
要不是他怕把【天】砍了会出大问题，刚才早就砍死那个【天】。
不过，他也算是得到了一些消息。
【天】不止一个。
刚刚那个【天】应该只是一个傀儡，至于祂的背后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天师度相关联的【天】，张许玉大概也有了一些猜测。
众生都无法逃离劫气，即便是刚才的张许玉，也是取巧抵达了万劫不沾的超脱境界。
但是，在那种状态下，张许玉没能捉到【天】幕后的存在。
而且，有着天师度的师父身上也没有劫气。
张许玉长舒了一口气，不想继续往下想去。
只是想着有关【天】的事情。
三天正法。
清微天，元始天尊所居之地，是为玉清境。
禹馀天，灵宝天尊所居之地，是为上清境。
大赤天，道德天尊所居之地，是为太清境。
每一个【天】的背后都有着一位真正意义上超脱的存在。
张许玉想着刚刚握着劫剑的他。
能杀掉【天】的存在只有相同格位的存在。
那劫剑的力量来源不言而喻了，上清！禹馀天！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上清会把这份力量交到他手上？
还有，张许玉有种感觉，即便没有劫剑，他也能杀【天】。
那么这份力量又是哪里来的？
张许玉想着自已的天书，只觉得问题越来越多。
“这是什么情况？”
冯宝宝不稳地站起了身子，像是喝醉了一样东倒西歪。
“师叔，你是来干什么的？”
张楚岚有些愣神地望着面前的张许玉，呆呆地问了一句。
“二十四节通天谷，你去过了吧？”
没有丝毫的意外，张许玉问道。
“啊，去过了，怎么了吗？师叔，还有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说着，张楚岚只觉得大脑空空如也，有些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你在二十四节通天谷里看到了什么，还记得吗？”
张许玉叹了一口气，他大概知道回答是什么了。
“啊，张伯端的洞府，还有宝儿姐的照片，然后，然后，就没有了？”
不确定地，张楚岚努力地回想着记忆里发生的事情。
“没有看到我留下来的东西？”
张许玉问。
“师叔你留下来的东西？”
张楚岚有些困惑，不解地反问了一句。
“师叔你去过那里吗？”
张许玉摆了摆手，不再多问。
不管背后那个【天】想做些什么，都好像被张许玉刚刚的那一下给吓到了。
直接给张楚岚的记忆重置了，不再做些小动作了。
“冯宝宝，你还记得吗？”
张许玉转头望向了一边努力保持平衡的冯宝宝。
“有些晕。”
冯宝宝一个没站稳，就要摔在了地上，被张许玉用炁扶了起来。
“那个什么谷，我好像去过了两次。”
“一次和张楚岚去，还有一次……”
说着，她猛地抱住了脑袋，大声地叫了起来。
“是谁！？好多人？！兄弟？”
张许玉见状，直接一发静心咒。
“呼，呼……”
受到静心咒的影响，冯宝宝逐渐冷静了下来，恢复了像往常一样呆呆的模样。
“张许玉？”
张许玉眯了眯眼，试探着问了一句。
“冯宝宝，你刚刚说好多人，是什么意思？”
刚刚看着冯宝宝痛苦模样的张楚岚自然坐不住了，忍不住出声制止。
“师叔，宝儿姐她……”
没有给张楚岚继续说话的机会，张许玉轻轻抬起了手，让他闭上了嘴巴。
“好多人，记不得，喝酒？结拜？”
冯宝宝愣愣地说着，像是梦呓一般。
一边闭着嘴的张楚岚听到“结拜”两个字，一下子变得激动了起来，唔唔地像是要说些什么。
“三十六贼！”
张楚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张口说话了，大声地喊了出来。
张许玉没有理会他，只是思考着。
无根生的记忆给了冯宝宝？
与张楚岚的处理方式完全不同，一个是重置记忆，另一个不但不删改，反而还添加了一段记忆？
不，不对，或许不是不删改，而是不能。
看着愣神突然流下了眼泪的冯宝宝，张许玉有些意外。
“宝儿姐，你……是在哭吗？”
张楚岚看着冯宝宝脸上的眼泪，有些不确定地问着。
那可是宝儿姐啊。
“哭？”
冯宝宝疑惑地问了一句，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脸上的泪痕。
“这是什么？”
话毕，只见她缓缓抬起那只沾染着晶莹泪珠的手，将指尖轻轻地送入口中。
通过将泪水融入口腔，她试图用身体去触摸并理解那些复杂而纷乱的情感波动，以期寻找到一丝慰藉或答案。
“有点苦。”
仍然是呆呆平静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波澜。
只是，眼中的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师叔，这，这是什么情况啊？！”
张楚岚见到冯宝宝这副模样，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焦急地问向一边的张许玉。
张许玉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她，或许只是找到一些自已想要的东西。”
宝儿姐想要的东西？
张楚岚思考了一瞬，立刻得到了答案。
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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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逼着我去！？”
刚刚离开了面馆的老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在乎形象地指着天大骂着。
“欺软怕硬的家伙！欺负我冯耀不是个腕儿呗，你有能耐怎么不去找差点斩了你的那个人！”
“怂货！草包！”
“顶天立地！顶天立地的才是人！你知不知道！？”
各种污言秽语夹杂着汹涌的情绪一起在空气中回响着，久久没有消散。
纯粹的嘴臭，极致的输出！
“妈的，你就是个废物！”
所有的愤怒都像是融在了这最后一声的嘶吼。
老人，或者说无根生像是骂累了一样，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许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站起身子来。
一直平和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一丝说不明道不透的笑。
“好好好，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说着，头也不回地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