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布魁同样是满脸疑问,对于今天的转变感到既意外又困惑。
方家的人素来以脾气好闻名,但这次方岩跟易中海起了冲突,甚至怒气冲冲地打了贾东旭,这景象让不少人感到惊愕。
不仅他,平日里哪怕小事也不肯让半步的贾张氏,这一次竟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急忙带着儿子离开了现场。
刚刚方岩的表现确实太过吓人了。
“这个孩子平时很听话,今天不知怎么了,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有人低声对另一位长辈说道。
刘海中的目光不断在方岩和易中海之间切换,似乎在尝试理解眼前的场景。
最终,他对另一旁的闫埠贵低声表达了他的看法:“他们俩肯定有什么过节。”
闫埠贵听到这话只是轻轻翻了个白眼,似乎对刘海中的见解并无太多惊讶,“废话,谁看不出来啊!”
他在心里想着。
本来是讨论抓内贼的事,却被方岩的介入变得复杂,若论谁是内贼,肯定不会是表现异常激烈的方岩。
闫埠贵心中不屑地想到:“如果方岩是那个贼, ** 脆把这个镯子吞下去好了。”
面对方岩的反应,易中海深知这样的争论无法达到目的。
他不确定方岩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但很明显现在需要掌控主动权。
作为聪明人,他很清楚自已该做什么。
面对众人的目光,易中海态度坚定地说:“行,刚才确实是我说漏了嘴,是我的错误。”
他停顿了一下,神情变得严肃,“但现在不是计较细节的时候。”
随后他语气加重,指向了当前的核心问题,“现在我们面临的是找出四合院内部的小偷!这个问题极其严肃。”
对此,方岩笑了笑,心中对易中海的行为不屑一顾,“内贼,真是演戏成瘾啊!”
他心想。
易中海瞪着方岩,眼中闪过一抹阴霾,质问道:“你屡次三番阻止我们的调查,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在试图掩饰些什么呢?”
方岩听后哈哈大笑,笑声震动全场,仿佛对方所说是天大的笑话。
他的笑容感染了周围的很多人,让他们也不自觉地加入笑阵。
“方岩是偷东西的贼?哈哈哈……这小伙子未来一片光明,难道要变成一个小偷?”
有人开玩笑道,引来更多的人跟随笑声。
一旁的何雨水终于忍不住出声反驳易中海:“大大爷,你这玩笑开得太过了,方岩怎么会做这种事?”
“你怎么能仅仅因为刚才的事情,就胡乱诬陷他人呢?”
她勇敢地说。
易中海闻言目光一闪,心中对方刚才的指责十分不满,但他面上仍保持冷静,“我是一大队选出来的代表,也是一名通过考验的老练技术工人,”
他强调道,“你认为我会随便栽赃吗?”
说着他转向何雨水,用一种教育年轻人的语气说,“小伙子,话不要说得太满,常言道,人心难测啊!”
这一番言论立即引起了何雨水的反感,她直率地反问:“您这道理听起来就像是为自已的话找个理由而已。
‘人心难测’这道理在其他人身上都成立,在您这就成了特例?”
简单地说,方岩就是个搅局者,像是一只搅乱整锅粥的老鼠,是一个背弃社会的渣滓。
这种言辞简直傲慢得让人反胃!
何雨水也豁出去了,反正已经得罪了,以后不在这里住了也就无所谓了。
准备立即辩驳的时候,
方岩倒是抢先一步,乐呵呵地说:“大爷,直接说我偷的不就行了。”
方岩此言直戳易中海的心病。
他又添了一句:“对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说送您了。”
这下可够狠的!
一旁的三大爷闫埠贵愣在那里,甚至怀疑易中海祖坟是不是被方岩给掀了。
今天两人的针锋相对,毫无理由。
等方岩讽刺完了,易中海还硬是摆出一副公允的模样。
他压抑内心的怒火,竭力维持理性。
几个深呼吸后,他以平缓的语调对方岩说道:
“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我只是处理事情,不攻击人品。”
“我是不会冤枉好人,但也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
“说得好!真棒!”
这时,一位大妈接过话茬,充当起贾东旭的搭档,一边说还一边拍手叫好。
周围的掌声零星响起。
“一大爷说得多有水平!高风亮节。”
方岩笑着鼓掌附和,现场顿时显得滑稽不已。
“那依您所说,这位严格办事的一大爷,小偷究竟是谁呢?”
听罢,易中海的手指向方岩,在众人的目光下严厉地说:
“就是你!”
“哇……”
人群立刻躁动起来。
大家都不解,为何一番话绕了一圈,最后仍指向方岩。
难道不是在针对方岩吗?
一大爷这么做真是不可理喻。
“哦?”
方岩表面冷静。
按预想好的台词,他引诱易中海,问道:
“有什么证据?任何断言都需要有据可循。”
“确实如此!”
易中海声音沉稳地回答。
“我说过,我绝不会冤枉好人!”
易中海义正词严。
答完之后,易中海觉得主动权又回到了自已手中。
这种掌控局面的 ** 令他无比舒心。
眼前的这家伙果然年轻且轻狂,远非自已的对手。
他对围观的众人环视一眼,再次指着方岩说道:
“证据就在你的房间内!”
“你敢让人搜吗!?”
“那是我老婆嫁过来时的镯子!”
易中海顾不上原来的搜索安排,只想立刻对方岩实施报复。
换句话说,他已经不耐烦装下去了。
至于方岩的态度,正如易中海所预料的那样:方岩用一种易中海极其厌恶的口吻,轻松地问:
“搜不出来又如何?”
“难不成没找着就不追究了?”
易中海对最后这一句有些措手不及,方岩则接着说:
“万一真凶逃之夭夭,岂不危险?还不如请警方帮忙吧?”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的人,随后转向易中海说:
“假如我是那个人,当然可以让我当场被拘捕;若不是我,那就持续搜查四合院,直到找出证据为止!你觉得这样行吗?”
提到让警方进行搜索?
这时,易中海心中产生了一种不寻常的感觉。
直觉告诉他,方岩的表现有点不太正常,非常地不同寻常。
尽管没有开口表达,但内心已发出强烈的警告信号。
自从开始对方岩的态度就不对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考虑到不久前他们之间的摩擦,这样的反常确实存在可能性。
不过,要说方岩已经知道他在对方家中藏匿了两只手镯,这是不可能的事。
至少,易中海不愿相信会有这么一种可能性。
栽赃陷害的想法仅在他与贾东旭谈话时产生的冲动之举,
而且整个计划不过在不到一天内完成,绝没有透露的可能。
那么,方岩为何提议邀请警察介入就显得格外匪夷所思。
会不会……
会不会是因为方岩有位当警察的兄长,所以他认为只要警察参与进来一切都会好处理?
但这并不成立,因为从方岩的各种行为来看,他整个人的状态与平时大相径庭。
这使得易中海一时之间难以用正常的逻辑去揣测其行动动机。
回想一开始两人的对立,再到如今对方竟然提出请警方帮忙,这简直是胆大包天。
易中海在心底暗骂:“不可能他已经拆穿了我的计谋吧?”
不过,他也立刻排除了这个假设。
因此,剩下的解释便是——
方岩纯粹是在胡搅蛮缠,大概是因为之前听他说了不顺耳的话故意闹腾罢了。
由于过往双方确实有过不愉快的经历,这种猜测也算说得过去。
如今,易中海一口咬定家中被盗之事纯属误会,
而方岩坚信家中的保险措施未被破坏,故此断言自已不会涉案。
这一推测在一瞬间便使整个情形显得更为合理。
几乎在电光石火之间,一个极其“合理”
的解释在易中海脑海中浮现。
于是,他坚定认为只能是如此。
毕竟,一名中学生又能懂得多少复杂世故的道理呢?
眼下的豪言壮语不过是外强中干而已。
想到这里,易中海脸色愈发阴沉,并指着方岩说:
“方岩,是你自已非要走这条路,若真让公安局找到了证物,看你怎么 ** !”
而面对此言,方岩则露出一丝冷笑,仿佛即便警方未出现,只要发现了他刻意留下的线索——那个埋在家中的手镯,他就不会放过易中海似的。
此刻,在旁边的三位大爷闫埠贵发了言,走到易中海背后轻轻劝说:
“老大爷,我们没有必要弄这么大动静吧?我觉得这一切都是误会产生误解。”
“方岩还是个高中生嘛,平时又住校,哪里会有空去偷人家的东西呢。”
接着他又压低音量继续剖析当前的局面:
“更何况,这四合院可是示范性的院子,一旦引来警察,街坊邻居们都知道了,这责任追究谁担待得起呀。”
说着,他又转头对着方岩说道:
“方岩!我也得说你几句啊。”
“你看这多不好,不要那么激动,老大爷也是生气才有此言语,咱还是以和谐相处为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