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闫埠贵前来劝架,方岩只觉得十分可笑。
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难道真能让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吗?
没等方岩回应,易中海就已经怒不可遏了,根本没有给大族叔闫埠贵面子的打算。
立刻对着闫埠贵横眉冷对地质问:
“你说什么和睦相处!我的妻子的那只玉镯,可是传家之宝,竟然被窃取就这么算了?”
说时迟那时快,易中海手指直指方岩,接着对闫埠贵大声质问道:
“你就帮这小子,还不就是因为看好他能成为你的女婿,少给我摆出这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这几句话让闫埠贵面红耳赤。
他本来是想息事宁人的,可今天的易中海似乎吃了什么错的,使得闫埠贵往后退了几步,辩解道:
“大爷,你这么说太过分了!干嘛不分青红皂白就乱骂人!”
就在那时,在围观人群中一位大妈出来声援丈夫,白了一眼闫埠贵,满不在乎地说:
“你还真是管得多,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热心,作为前院的大爷,你也管得到我们后院的事情吗?人家刘家的人也没吱声呢!”
“好吧好吧,算我没眼力见儿,以后再也不管了!”
闫埠贵一时不知所措。
方岩看到这一幕,对着闫埠贵劝说道:
“闫三大爷,您还是不要介入的好,这件事没解决之前,我们都无法罢休。”
“要让我心服口服只有找警察来才行,不然谁知道某些人是从哪儿变出个手镯来,说是我在房间里发现的。”
“这话说的,我难道真的就那么像是小偷了?”
听方岩这样一说,易中海更是怒火冲天。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亲眼看到方岩屈膝在他面前哀求的一幕。
要是警察能够找到那只手镯,那方岩的日子可就一去不复返了。
强行抑制住内心的愤怒,他说道:
“你就不要在这阴阳怪气了,去叫警察吧,淮茹,你跑一趟去吧。”
说完指向人群中正在搀扶贾东旭的秦淮茹。
“我?我得去吗?”
秦淮茹满脸疑惑地看着易中海,一双丹凤眼茫然不已,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任务落到了她身上。
易中海看着满脸淤青仿佛如猪头的贾东旭,转向秦淮茹:
“你男人遭小偷殴打,你不应该去看看吗?”
“但是,方岩……方岩看上去不像是偷东西的那种人啊。”
秦淮茹不假思索地反驳了一句。
说完,她意识到自已可能说错了什么。
此时的贾东旭,满脸狰狞地朝秦淮茹吼叫:
“是你怀孕的时候脑筋坏掉了么?你还去不去!”
说着就做出打人的姿态:
“贱女人,看我是不打你?”
“我去,我现在就去。”
秦淮茹被这个动作吓得连忙答应。
放下了贾东旭,她匆匆向外跑去。
“咱们现在就看看警察能不能抓到这个贼子!你就等着享福好了,小子!”
贾东旭此刻语气再次强硬起来。
方岩只是一瞥贾东旭,他便立即闭嘴了,不过还是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姿态。
加之那肿得像半面猪肉似的脸,以及鼻孔里堵着的棉球,这样的外表显得极为可笑。
“我真应该把你打得更重些才好。”
方岩紧盯着贾东旭说道。
“啧啧,这小伙真是硬气。”
傻柱站在人群中评论着贾东旭,
回想方才看见贾东旭训斥秦淮茹,他就感到一股怒气直往上涌。
现在的贾东旭,无论怎么看都令人感到刺眼。
就在这僵持了大约十分钟之际,秦淮茹带回来了南锣鼓巷派出所的社区警官。
两位警官才进门,便感受到了现场紧张的气氛,心头不免涌上一丝无奈。
他们看见人们自动散开了一条通道,于是瞥了一眼位于 ** 的几位——这几位他们都熟悉得不得了。
“哪位是物品遗失的人呢!”
一位警官出声询问道。
人群中立刻有一位大妈挤了出来,一边挥手一边回答:“是我!是我,警察同志,是我的家族珍宝镯子被窃贼偷走了……”
她的演技瞬间爆发,随即号啕大哭,诉说着:“啊啊啊……那个镯子,可是我家祖上传下的,连老皇帝都赞不绝口的宝贝啊……现在在这个京城里失窃了,我该如何是好啊……”
另一位警员扫了一眼这位激动的老太太,随口问道:“您是满族旗人吗?”
老太太抹了抹泪,带着些许的委屈点了点头:“对,就是正黄旗的。”
警员的目光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紧接着严肃地告诉她:“不论是哪一个旗人,现在大家都是平民百姓。
什么皇宫、皇帝的奖品之类的,这些都是旧时代的玩意,现在都已经不被重视了,请不要再乱说了!”
被警员这样一训,老太太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应对,只好收起了哭腔,故作伤感地擦拭着眼泪。
时势变迁,像她这样的人以前还能借婚宴之类的场合炫耀一下出身,但现在再说起这些身份地位,很容易触碰现代警察的逆鳞,引来不快。
另一名警员拿出记事本和钢笔,认真地向这位老妇提问:“您描述一下您的手镯吧?什么款式?什么时候丢失?在什么情况下发现它不见了的?”
这一切看在易中海眼里总觉得不对头。
老妇人在警方面前显得如此弱势,要是她说错了话或有什么过激反应,今天的局面可不好收拾。
于是他急忙介入,恭敬地对警察说:
“各位同志,还是我来说比较好,我们家这位老人家平时挺傻的。”
两位警察同时将视线转向了易中海,面露审视的神情。
其中一人稍作思考,说:
“我记得,您应该是这里的安全委员吧?”
听见这番话,易中海赶紧走上前来,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介绍自已:“没错,没错,我就是易中海,红心钢铁厂的一名资深钳工,被组织推荐来管理这四合院的事宜。”
听取完易中海的话,两位警察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做笔记的那位随后开口:“好的,请详细讲一下情况。”
易中海感受到对方态度有所缓和,立即详尽汇报:“具体情况是这样的,我妻子手中那只传家的银色手镯配有一个小小的风铃,并且内侧刻有满文。
据我判断,丢失的具体时间可能是昨天到今天之间的某个时刻,地点应该就在我们的住所。
今天上午,她在清理家里的柜子时意外地发现了手镯不翼而飞的事实。”
“于是您就召集了所有邻居,打算找到盗贼?”
一位警官四下望了一眼问道。
“不是的不是的,”
易中海赶紧解释,“我们已经有一些线索。
昨天下午我注意到有一位居民在我的门前徘徊了很长时间。”
那位老妇马上补充道:“对对,确实是如此。
我确实在那个时间看到有人在我家门口附近晃来晃去的。”
听完老妇的回答,那名警官转头看了看她,似乎有些意外地问道:
“你们是说,已经有嫌疑人了吗?”
这种情况很正常,通常是因为个人确实找不到遗失的东西,才会寻求他们的帮助。
然而从院子里的人话里可以听出,很明显他们已经知道小偷是谁了。
这时易中海急忙响应:“已经捉到了贼,正等待两位来处理,现场已经控制住了。”
两人一听才知道,原来他们这是直接来抓捕嫌疑人的。
于是便询问易中海:“是吗?你们这里还挺讲规则嘛,不过居然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小偷是谁呢?”
易中海似乎终于等到了这一刻,转身坚定地指向方岩,朗声说道:
“就是他!”
“方岩!”
“这个小子偷了财物!”
警察望向所指之处,看到一位相貌清秀、年轻帅气的青年笔直地站着,脸上带有一丝不屑与戏谑之色,眼中毫无惧怕之情,尽是对这一切的轻视。
这真的像是一副贼的样子?
两人心中满是疑惑。
还没等他们发问,就听有人大声哭泣着附和道:
“对呀,各位警官!”
“他刚才还打了我,您看我的脸,我的手!”
边说边继续指向方岩:
“这些伤都是这小子造成的,请二位一定得给我个公道啊!”
“哎哟……”
他又因为触碰到自已的脸部受伤而痛得倒抽凉气。
警察转向一脸青紫的贾东旭,心中一震,这个男人简直被打得体无完肤。
尤其是他鼻孔塞满了纸团,看上去既可怜又滑稽。
这时,原本一直沉默旁观的闫埠贵也坐不住了,因为那位大妈以及贾东旭的行为实在是太让人反感。
他对刚才二人那恶毒的语言还记忆犹新。
没有等到警察质问方岩,他就站起来说道:“各位警官,现在一切都还未经证实啊!”
“方岩是我们这里的高中生,他的父母是军医,哥哥也是一名警官。”
“至于为什么贾东旭会受伤,是因为他想先动手打方岩,结果被反制了。”
“报警也是这位所谓的‘小偷’主动提出的。”
随着警察目光转向他,闫埠贵站直身姿,推了推眼镜严肃地说:
“我是本院的第三号老人,叫闫埠贵,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我对我的陈述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