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头:喂,姓张的那个,你可以走。
老张:谢谢,谢谢领导。
老张脸上挂满了谄媚的笑,却没有看到李头脸上轻蔑的神情。
老张走出临时关押的小房间,就看到了在门外等待的妻子。
女子:走吧,回家。
点了点头,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干燥的嘴唇仿佛焊接在了一起。轻微的动作引起了一股疼痛。
九月的夜晚相比白天还是有些偏凉。白天的半袖有些吃力的阻挡着凉风。
风像一个调皮的孩童一样,轻轻掀起旗袍的前摆,探头看去。
微凉的感觉让刚运动过身体有了更强烈的感觉。吓的马上用手叫停了风的顽皮。
脸上悄悄爬上了一片潮红。仿佛有着什么小秘密。
快步走到车前,(电动车)从车筐里拿出一件外套。
女子:你身体不好,医生说不能着凉。快穿上吧。我也不知道要这么晚。
老张:你怎么脸这么红。是不舒服吗?
说着话,又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钟声在寂静的夜晚从警局大厅里跑出了好远,已然进入了后半夜。
零星的路灯配合着满天的星星,努力想要照亮漆黑的道路。这场黑与白,光与夜的较量,没有月亮的帮忙显得有些吃力。
今天是怎么了,女子问道:
老张粗大的嗓门:它奶奶的,我……
女子:你小声一点,孩子还在休息。
老张压低了声音脸上还是带着愤恨的说:把一个老头给撞死了,今天是警车来的快,把我给带走了。
女子:你看家属了吗?
老张:我要是看到家属了,就没办法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女子:外地人
老张:不是,我今天在警局醒来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在讨论这个事。说老头的儿子在对面,这个老头天天横穿马路。要是能找到有人证明的也许我的超速撞死人的责任能轻一些。
女子:撞死他了,就是因为他在穿马路呀。为什么还要证明他天天横穿马路,有什么区别。
老张:你个妇道人家的懂什么。
老张:要是他就穿了一次,被我撞死了,可以定老头不知道横穿马路的危险。
女子:那他天天都要横穿仿河路,那路两边的居民不天天都能看到吗?找个人证明一下不就行了。
老张:老头是这个村的,儿子也是这个村的。人家为什么要帮我这个外人。
女子: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老张:我不也在想办法吗?
老头一拍脑袋,想起来了一件事。
老张:对了,羊……
女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吃羊肉串
老张:前几天我拉着柳坡的那个卖羊的碰到过这个老头,这个女人也许能帮我证明一下。
起身,抓起衣服就往外走去。
女子:你干什么去?
老张:我想到谁能给我做证了,我现在就去找她。
女子:现在才三点多,天都还没亮,你怎么去。等天亮了就给你出车的朋友打个电话。
老张看了看窗外,是呀天还没亮。又回到床边坐下。心中难掩激动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