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穿成太上皇我只想躺平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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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承露草台启大梦,君臣共赴养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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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救命!穿成太上皇我只想躺平退休
作者:
就这德行
本章字数:
5850
更新时间:
2025-06-06

“无忧仙草!寂灭归本!隐于毫末!大梦方觉!”太医令孙济仁涕泗横流、撕心裂肺的狂吼如同炸雷劈开了御花园的慌乱!震得满园太监侍卫手中的锄头铁钩哐当落地!

他那双枯爪死死扒着假山石壁边缘,布满血丝的老眼几乎要将石缝中那株细弱伶仃、仅存主叶紧贴湿苔露珠的“无忧草”盯出个窟窿!脸上油亮的褶子因极度的激动而扭曲痉挛!声音尖利变调:

“看到了!都看到了吗?!太上皇圣灵显化!融草木而通天道!这避鸟啄、叶藏露、伤而内敛、紧贴本源之相!便是‘寂灭归本、隐于毫末’的混元大境啊!那吐纳的哪里是浊气?是太上皇吞吐天地之精!那摇曳的哪里是叶?是圣灵引动虚空道则之韵!这株草!就是太上皇寂灭后留于人间的真法道场!此乃……”他猛地转过身,双臂如同溺水者抓浮木般伸向小皇帝的方向,涕泪糊满衣襟:“……此乃太上皇赠予我大夏朝野最无上之‘养心斋’!就在这毫末石缝!就在这承露叶根!就在这一呼一吸、一贴一藏之间呐!老臣…老臣愿倾毕生所修…在此结庐为老主子守道场!研法脉!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嚎哭着爬出来的,身体激动得筛糠般颤抖!

轰————!

整个御花园如同被投入了滚油的冰块!瞬间炸开锅!

“仙草?!太…太上皇真身道场?!”

“孙太医疯了?”

“他说的是真的?刚才那草躲麻雀…真挺邪乎!”

“快!快护住仙草!别让人踩了露水!”

人群由惊惧慌乱瞬间转为狂热敬畏!刚才还举起锄头想刨坑的侍卫此刻扔了家伙,抖着手脱下外袍就想扑上去给那石缝遮阳挡尘!太监们噗通跪倒一片,头磕得比金銮殿朝参还响!更有手快的小宫女掏出怀里温着的胭脂盒(不知里面掺了啥)就想往草根上洒!

混乱!狂热!如同失控的蚁群!

“啪!”

一滩带着甜腻香粉的胭脂膏子被混乱中不知谁的手肘撞翻,精准泼在孙太医刚转过身的后脑勺上!糊了他一领子油亮腻乎的粉红!

“啊!”孙太医被这凉飕滑腻触感惊得一哆嗦,下意识伸手去抹后脖领!

可手指刚沾上那黏稠胭脂!

旁边一个扑跪太猛、没收住势的老太监!

脑门重重撞在他的小腿迎面骨上!

“哎哟!”孙太医惨嚎一声,身子猛晃!失去平衡!

他那双还糊着胭脂膏子的枯爪!

在身体前倾的本能驱使下!

如同溺水般向前猛抓!

好死不死!

一把死死揪住了前方!

正张着嘴目瞪口呆看着这场闹剧的!

小皇帝夏明哲胸前!

那绣工精致的五爪金龙!

的——龙!胡!须!

“嗤啦!”

一声清脆的撕裂声!

几根金灿灿的龙须丝线带着几缕明黄绸料被硬生生扯脱了绣面!

挂在了孙济仁沾满胭脂腻子的指缝里!

“陛下!老臣…老臣万死啊!”孙太医看着手里刺眼的明黄破布和龙须,再看小皇帝胸襟上刺目的裂口,如遭五雷轰顶!扑通跪倒!磕头如捣蒜!

整个御花园瞬间被这“撕裂龙袍”的骇人剧变再次冻结!一片死寂!只剩孙太医额头撞击金砖的咚咚闷响!

夏明哲僵立原地,低头看着胸前那几缕飘荡的金黄丝线,再抬眼扫过周围跪伏一地、噤若寒蝉的人群,那疯狂刨草的侍卫,那试图献祭胭脂的宫女,那涕泗横流磕头请罪的太医…最后,视线落回石缝中。那株“无忧草”仅存的叶片依旧紧贴湿滑石壁,纹丝不动地承接着上方石尖滴落的晶莹露珠,仿佛外界天塌地陷都与其无关,只有那叶片上凝聚的露珠,随着孙太医磕头的震动,极其微弱地、反射着一点熹微晨光。

一股荒诞到极致后反而归于奇异的平静感,如冰凉泉水悄然涌入夏明哲几乎被连日闹剧撑爆的心脏。

金砖撬裂!铁片刺足!铜鼎炸音!金符无灵!而这看似荒诞的毫末之草…竟能在风暴中心安稳承露?

他忽然觉得父皇常念叨的那句“躺着看天”或许…不是懒到极致?而是某种…境界?

一丝极其微弱,却又从未有过的明悟,如这晨露破晓的微光,悄然驱散了他眼底积压己久的阴霾与重负。

“孙济仁!”小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平静得近乎飘渺。

孙太医僵住,额头死死抵着冰凉的金砖,汗水混着胭脂淌进眼缝。

“抬起头来。”夏明哲的声音异常轻柔,带着点探究,“你方才说…此草乃‘养心斋’…那太上皇他老人家…平日在此‘养心’,最常做的…是什么?”

孙济仁一愣,茫然抬头,脸上糊着血、汗、胭脂、鼻涕糊成的抽象派杰作。他看着小皇帝平静得有些虚无的眼睛,又下意识看向那石缝——

露珠滴落,润透叶心。微风拂过,叶尖承露,纹丝不动。

隐于石隙,不争不显。露来则承,风过则静。

一个念头如电光火石般砸中孙太医:

“太…太上皇在此…承露!就是承露啊陛下!”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种被巨大真理砸中的尖利变调,“承天地之甘露而不傲!纳毫末之石缝而不卑!风雷难扰!喧哗不动!唯汲露……静养其元!此乃大寂灭后之大逍遥!是养心斋之根本法诀啊!”

“承…露…”夏明哲低声重复着,目光再次落在那石缝草叶上,再无狂热探究,只剩一片近乎虔诚的平静释然。他弯腰,极其轻柔地,将自己胸前被撕下的那几缕金色龙须丝线,拈在指尖,走到石缝旁。

安公公刚想提醒污了仙草!却被小皇帝一个平静的眼风止住。

夏明哲俯身,极其小心地,没有触碰那株草任何枝叶。只是将那几缕柔软的金丝,极其虔诚地!挂在了!旁边!一小截!斜斜探出、如同天然屏风的嶙峋小石笋!尖!端!

金色丝线悬垂,在晨风中轻轻摇曳,为石缝中那卑微的承露之草,隔开一小片更为宁谧的阴影。

“安禄山。”夏明哲首起身,声音不高,却清晰传遍寂静的御花园。

“老奴在!”安公公噗通跪倒。

“金符宝匣撤去盘龙架,移至此处石旁。裹匣明黄绫用今日所撤龙床旧帐纱。不用新的。”他顿了顿,看向依旧匍匐在地的孙济仁,声音平淡无波:“孙济仁。你既立誓守道场,朕成全你。擢你为‘无忧养心斋’首任斋主。除查阅太医署旧日太上皇脉案,不得擅入宫禁。此后每日卯时、酉时两刻,在此草前静立一炷香,记承露几何、风向何来、虫鸣几许、叶动几分…事无巨细,悉数录于《承露斋心录》。卷宗每日交由安禄山,朕…会看。”

他又环视了一圈跪伏的众人,目光在那几个准备献脂粉、想刨坑的太监宫女身上略过:

“除孙斋主,若无朕与安禄山亲令,御花园西北假山石隅方圆十丈,设为养心静地,任何人不得擅动一石一木,违者…罚俸三月,逐出宫门。”

说完,他不再理会任何目光,背对着那石缝承露之草与悬挂的金丝龙须,一步一步,平静地走向回宫的小径。背影在清晨微光中,竟也似带了几分那承露草般的…安然与疲懒。脚步不再是被迫挪移的沉重,更像是一种卸下包袱后的舒缓悠长。

安公公愣了片刻,连忙起身小跑跟上。他脑中还在回旋着“承露斋心录”、“静立一炷香”、“叶动几分”……这差事听着清闲……可也忒玄奥了点?老主子躺着承露,小主子坐着看记录?

御花园重归寂静。

孙济仁独跪于石缝前,怔怔看着那被金丝龙须隔出一片阴影的“养心斋”,还有匣子上包裹的那层被特意更换的、曾裹过太上皇脚丫子的旧帐纱,又摸了摸怀里那份安公公递来的、油渍麻花、还沾着点心渣的《太上皇起居注》临摹本(安公公刚在袖袋里塞给他的“参考读物”)。

一股混杂着极度的敬畏、巨大的责任、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迷茫和空前的虚无感,如同这御花园里驱之不散的沉水余香,沉沉笼罩了他。

承露…静立…记风露虫叶…

太上皇的最终大道…

竟……真是躺平了承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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