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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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协助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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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作者:
昧昧我啊
本章字数:
4946
更新时间:
2025-06-03

官轿里的周县令连滚带爬地扑出来,脑袋“咚”的一声撞在轿子横杠上,也顾不上了:“下官拜见……拜见……”

领头的白马打了个响鼻,马背上的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华丽锦袍,腰间挂着的宝剑剑鞘上,嵌着七颗闪亮的明珠。沈知书心头猛地一跳——这是只有亲王才能用的“七星伴月”纹饰!

“本王今天才知道,平江县的河堤是用茅草糊弄的。”马上的人看着也就二十五六岁,声音却冷得像结了冰。

沈知书注意到他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刻着个“翊”字,心里更是震惊——这竟然是当今天子的亲弟弟,瑞亲王邬翊!

沈知书赶紧拉着沈俞之退到一边。

周县令瘫在地上,抖得像筛糠:“王爷明察啊!这、这是临时挡水用的……”

“挡水?”邬翊冷笑一声,马鞭指向正在哭喊的灾民,“挡得老百姓都到了交换孩子吃的地步?”

他突然翻身下马,靴子狠狠踩在县令肥厚的手背上,“户部的账本上清清楚楚写着,修这堤坝花了二十万两银子!”

“王爷,下官冤枉啊……”

宝剑出鞘时发出一声嗡鸣,惊飞了树上所有的乌鸦。周县令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脑袋就滚落在地。喷涌的鲜血在黄土上画出一道刺眼的红线。

河堤上死寂了片刻,紧接着爆发出震天的哭喊声。那不是害怕,而是憋屈了多年的怒火终于爆发!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扑到亲王的马前,拼命磕头,额头磕出血了也浑然不觉。

瑞亲王邬翊收剑入鞘,剑刃上的血珠顺着七星纹路滚落,在黄土上砸出几点暗红。他抬眼扫过战栗的衙役们,最后目光落在沈知书三人身上。

“你们是何人?”亲王的声音依旧冷冽,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在阳光下泛着幽光。

沈知书他上前一步,将沈俞之挡在身后,拱手行礼:“回王爷,学生沈知书,乃青州安定县举人,携弟子沈俞之及族人沈福游学途经此地……”

邬翊抬手止住他话头,突然转向沈俞之:“《禹贡》篇中‘导河积石’一句,作何解?”

沈俞之一怔,随即流畅应答:“回王爷,此句言大禹治水自积石山始。积石在今陇西,河水自此东流……”

亲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小童回答得如此从容,确实聪明过人。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既然是读书人,愿不愿意帮忙赈灾?”

“学生义不容辞!”沈知书深深鞠躬,后背己经冒出了冷汗。他分明感觉到,亲王打量沈俞之的眼神,就像古董商在仔细鉴别一件可疑的东西。

等沈知书三人走向灾民那边,邬翊转头对身边的侍卫头领说:“去查查他们的底细。”

县衙后院,烛火在夜风中摇晃,把邬翊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他抓起那本沾着血的账册,重重摔在石桌上,惊飞了几只栖息的乌鸦。

“江南管河道的总督、工部的右侍郎、管两淮盐运的官……好大一张贪钱的关系网!”邬翊的声音冰冷。

侍卫头领递上一叠密信。邬翊随手翻开,突然眼神一凝——每封信的右下角,都盖着一个精巧的“杜”字印章,红得像还没干的血。

“好一张滴水不漏的网。”亲王冷笑,翡翠扳指在烛光下幽幽发亮,“去年拨下来的八十万两治河银子,倒把这群蛀虫养肥了。”他顿了顿,语气更冷,“最妙的是,这些银子有三成不知去向。杜文焕……他可是宰相大人的得意门生。你说这中间没关系?”

“王爷,证据确凿。”侍卫头领压低声音,手指按在账册某一处,“这些账本和密信上,经手人的签名盖章都是工部右侍郎杜文焕的。”

邬翊着扳指上的“翊”字:“去年江淮三府治河的拨款,可都是宰相大人亲手批的。”烛光把他英俊的脸庞映得一半明一半暗,“周县令虽然只是个小喽啰,杀了他,至少能给老百姓出口恶气。就算证据还不足以扳倒大人物,本王也要让那位首辅大人……睡不安稳,天天提心吊胆!”

邬翊着扳指:“皇兄让我出京时就说过,洪水冲垮的,不只是河堤。”他话锋一转,“那个沈知书,查得怎么样了?”

侍卫递上一份文书:“青州安定县学的记录里,确实有沈知书这位举人,他有个学生叫沈俞之,族人沈福是……”

天色渐暗,河堤上飘起了做饭的炊烟。沈知书看着沈俞之帮那位老婆婆捆扎茅草,小家伙的手指被草叶割出了几道红印子,却一声不吭。

“先生,这位王爷好厉害。”沈俞之压低声音,“他看我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剥开看个清楚似的。”

沈知书揉了揉沈俞之的头:“亲王二十二岁便总督漕运,查办过扬州盐案。如今平江县有亲王坐镇,如同皇上亲临,对老百姓来说,是好事……”话还没说完,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沈先生。”白天那位侍卫头领踩着泥泞走过来,铁甲上还沾着周县令的血,“王爷请三位过去叙话。”

县衙后院点起了明亮的松明火把。邬翊己经换了一身深蓝色的便服,正在灯下批阅文书。见他们进来,亲王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的账本:“沈举人,算盘打得怎么样?”

沈知书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算账正是他的强项:“略懂《九章算术》。”

“很好。”邬翊推过一本账册,“替本王算算这笔买石料的钱,有没有问题。”

发黄的纸页上,用红笔勾出的数字触目惊心。沈知书定了定神,开始拨动算盘珠。清脆的算珠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随着算珠上下跳动,沈知书额头上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发现这本账里买石料的钱,好几处都报得虚高,明显是有人从中捞钱。过了好一会儿,他停了下来,拱手道:“王爷,这账本有问题。买石料的钱多处虚报,恐怕是有人贪污了。”

邬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沈举人果然心细。如今这治水工程处处是贪腐的漏洞,本王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给百姓一个交代。”

沈知书想了想说:“王爷,要彻查的话,得从源头查起。那个供应石料的商人,或许能问出线索。”

邬翊点头,“本王也是这么想的。沈举人,你就协助本王,一起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沈知书心里一紧,知道这事责任重大,但还是坚定地回答:“学生一定竭尽全力,不辜负王爷的信任!”

邬翊又看向沈俞之,“你这弟子聪明,以后也可以跟着学学。”沈俞之连忙行礼:“谢王爷,学生一定用心学习。”

等沈知书和沈俞之离开后,邬翊站在窗口,望着远方沉思。

窗外突然“夺”的一声闷响!一支弩箭穿透窗纸,狠狠钉在柱子上!邬翊反应极快,反手挥剑挡住了第二支箭,但肩头还是被擦破,渗出血来。侍卫们撞门冲出去时,只听见屋顶瓦片碎裂的声音快速远去,人己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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