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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坊位于京都的一条普通街上,但规模不小,共有三层楼,装修简单而不失奢华,低调却又档次极高。
李承渊虽然对京都较为熟悉,但这里是第一次踏足。
刚一进门,优美的乐曲声便充盈耳际。
宽敞的大厅里设有大型舞台,正在表演舞蹈;舞台西周则是女乐师们演奏乐器。
台下则是围坐着众多达官贵人。
从年迈长者到年轻贵族,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美妙的乐曲之中。
但实际上,很多人前来不仅是为乐曲本身。
有些人则是为了大饱眼福。
毕竟台上的表演者全都是佳丽如云。
此外,这里也是文人雅士品诗论艺的理想之地。
这里的艺伎们精通音律之外,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等也都略懂一二。
往昔曾有不少文豪雅客在此伴随着乐声吟诗作赋,畅享其乐。
因此此地也成为了京师最具格调的娱乐所在,深得文人墨客的青睐。
李承渊一踏入门内便有管家迎上前来接待。
简单寒暄后,他跟随这位管事前往楼上的贵宾区域。
路上不少目光聚焦于他,但多数只是陌生的好奇,少数识得他身份的人则面露惊讶,无人胆敢上前认出他是谁。
皇太子微服游坊实属罕见。
通常情况下,作为朝廷贵胄必须时刻维持尊严和体面;就如李承泽即便出外也须预先清街,既保证人身安全,又维护宫廷尊严,并且也因为习惯了高高在上,不愿亲民间近交。
而如李承渊这般大方公开前来的,在本朝堪称首次,故引得众人惊奇。
对此,李承渊却不以为意。
径首在引荐下进入三楼的一间豪华包厢。
这里的房间为一对一的服务形式,以提供更高层次、更显雅致与精致的服务。
人们喜爱来这里邀请艺人伴奏助兴,在私密空间享受聚会的乐趣,既不失文雅又能尽享闲适。
李承渊所在的包厢正是最为尊贵的“宫”字阁。
“宫”是妙音坊中最尊贵的一套雅间之一,“宫”不仅寓意着五音之首,而且对应头牌艺人宫羽。
来此的常是京都权倾一时的人物。
走进这个包间,仿佛置身熟悉的环境般放松自然,事实上,这也是一个让其倍感温馨的地方。
按照系统的描述来看,十三先生既是出色的制曲名家同时也是妙音坊内部情报网的总舵手,与头牌艺人宫羽共同组成了这座娱乐之所真正的中心。
根据记忆里的情况显示,他们都受过李承渊的恩惠,所以绝对忠心不二。
加之系统确保奖励的势力、侍从将对其效忠无比,故此处甚至比郡王府还要安全可靠。
一阵轻响,门口悄然而开。
一老一少的身影缓缓步入房中——那老者虽华发己生却气宇轩昂、目光坚定,乃妙音坊的心中砥柱十三先生;另一边身披浅蓝色长裙,发髻精美的宫羽姑娘则显得格外娇柔动人。
两人入内见到李承渊,连忙恭敬下跪叩见:“奴仆参见殿下!”
见状,李承渊赶忙扶起二人:“莫如此多礼了,咱们说过,以后无需拘束。”
“确实!”年迈的十三露出笑容站定后望着面前年轻面孔说:“这半年未能觐见陛下令老朽时常想念您啊。
现在好了,您终于能离开了!”随后旁边的宫羽温柔地说她同样思念着对方。
这一刻,不知何故李承渊感觉宫羽的眼神除了敬意还多了几分情感。
接着当听到关于妙音坊经营收益的数据报告时,数字远超预期。
“每个月十几万银两?这么高?”
不过面对这个问题,十三倒笑而不惊:
“殿下,请问可知道这种靠才艺生存的职业收入从来都不低吗?再说了我们这儿卖艺而不售卖人身,相较于河对岸那些开放式的游乐场所收入还是低很多呢。
若是我们学他们放开了做,每个月怕不止这点数目吧?”
“这就够了!”李承渊挥了挥手,说道:“妙音坊不卖身这是我们的底线,你记得啊。
我宁愿不做这买卖,也绝不赚那昧良心的钱,明白了没有?”
“明白明白!”十三先生感慨地说:“殿下真是心善,能跟着您是我们大家的福分!”
李承渊却摇头说:“我们不是特别善良,只是不想赚那种见不得人的钱,求个心安而己。”
一旁的宫羽看着李承渊,语气温柔道:“殿下这句话,就是最大的善良。”
“好了,不要再夸我了。”李承渊说道:“说正事吧,你们现在的收入够应付日常开销吗?”
“够用!”十三先生急忙回应:“按殿下的叮嘱行事,情报网低调发展,开支不大,每个月还能存下五六万两银子呢!”
“嗯,这样就行。”李承渊点头:“记住我说过的话,情报网的发展一定要谨慎小心,庆国鉴察院的厉害,千万别大意。”
“明白明白!少爷放心!”十三先生应道:“我们都一首小心翼翼,绝对不会出差错的!”
“很好。”李承渊点了点头,对十三先生还是挺信任的。
“对了,最近有人来查过吗?”
“没有!”十三先生道:“这段时间拉拢了不少达官贵人帮忙罩着,一切都好得很!”
“那就行!有什么问题就立即告诉我。”
“是!明白!”
“该说的都说了,下面要办事儿了。”李承渊道:“我是来听曲子的,你去叫几个姑娘来演奏一下吧,走之前千万不能让人觉出什么。”
“好的!”十三先生会意地走了。
宫羽没动,反而靠近了一些,一脸委屈地说:“殿下,我给你表演不行吗?”
李承渊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宫羽的脸蛋,稍作停顿后,轻轻掐了掐她的脸,轻声道:“你就在我身边陪我说说话吧!”
被李承渊突如其来的亲昵之举弄得满脸通红的宫羽心中满是欢喜与期待,连忙乖巧地应诺然后偎依在他身边。
片刻后,几位乐师鱼贯而入。
李承渊瞥了一眼她们,随意吩咐:“开始吧!”
音乐声顿时响起。
待到她们演奏了一会儿后,李承渊忽然目光凝固。
他认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位姑娘是哪里来的?”李承渊小声问旁边的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