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归来:谢大人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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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盐引惊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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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云昭归来:谢大人翻车了
作者:
羲金魄
本章字数:
4746
更新时间:
2025-07-07

三千张假盐引像被狂风卷着的雪片,噼里啪啦砸在千机商行的青石板上。云昭正用谢珩那柄玄铁算盘,死死压住吐蕃公主的婚书,算盘珠子被按得咯吱响。

“殿下想用假盐引充嫁妆?”她指尖在算珠上一弹,珠面光溜溜的,映出公主骤然涨红的脸,“不如本君教教您——这盐,该往谁伤口上撒!”

话音刚落,殿外炸起一声惊雷。瓢泼大雨裹着盐引,糊得雕花窗棂密不透风,那些湿透的纸页缝隙里,竟渗进一股渤海湾特有的咸腥,像刚从海里捞上来的鱼,带着湿漉漉的潮气。

漕帮的汉子们“哐当”踹开商行大门,扛着麻袋往地上一倒,泡得发胀的官盐滚了一地,有些还黏着泥沙。“千机商行的盐引兑不出好盐!全是些烂货!赔钱!”

谢珩抓起玄铁算盘,往盐堆里一扫。两枚黑沉沉的算珠卡在块潮乎乎的盐疙瘩里,他捏起珠子细看——那珠子的孔眼里,竟穿了条细巧的金链,链坠是个突厥狼头,獠牙上还沾着盐粒,闪着冷光。

“好一招偷梁换柱。”他五指用力,盐块“咔嚓”碎成渣,露出里面发绿的霉芯,“用渤海的盐掺漠北的沙,诸位嚼着不硌牙?”

云昭身上的金丝软甲突然“嘶啦”展开,像条金蛇缠住漕帮首领的手腕。甲片刮过他袖口,簌簌掉下来些盐晶,她捻起一粒凑到鼻尖:“袖管里藏着青盐——首领倒是藏得巧,是吐蕃来的吧?”

公主的护身刀“噌”地出鞘,刀光首劈云昭面门:“敢污我清誉,该杀!”

刀风扫过,旁边的盐袋“哗啦”被掀翻,白花花的海盐里,滚出些胭脂似的红沙粒——是吐蕃特有的红盐,遇水会泛出淡淡的粉色。

“殿下这把刀…”云昭拔下发间的断骨簪,“当”地格开刀刃,簪尖在刀身上一划,刮下点油星,“倒是淬过渤海湾的鱼油呢,腥气都没去干净。”

她手腕一转,断骨簪挑开刀柄上嵌的宝石,半枚小巧的盐引雕母“叮”地落在案上,边缘还沾着点朱砂。

谢珩突然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血丝,滴在雕母上,黑得像墨。“公主的定情礼…咳…够判九族抄斩了…”

暴雨把盐仓浇成了水牢。云昭脱了鞋,光脚踩进仓里的水洼,冰凉的盐水漫过脚踝,混着地上的盐粒,硌得脚心发疼。

“假盐引的雕母在吐蕃没错。”她弯腰掬起一捧水,凑到鼻尖嗅了嗅,指尖沾着的盐粒带着股土腥味,“但这盐里掺的沙…是突厥死士鞋底的漠北沙,磨得特别细。”

谢珩解下披风,裹住她冻得发红的脚踝,布料上还带着他身上的药味。“夫人用刺客的法子追商道,倒省得为夫查账了。”

话音未落,暗处“咻”地飞来一支毒镖。云昭旋身甩出发间的银簪,镖尖和银簪“叮”地撞在一处,竟“嘭”地炸开一团靛蓝色的火光,像淬了毒的鬼火,在雨里闪了闪就灭了。

“镖上的毒是靛青…”她捻起一缕被染蓝的雨丝,眉头皱起,“是阿禾家乡的毒蛤膏,错不了。”

盐仓的横梁上“呼”地翻下道黑影,亮闪闪的弯刀带着风声,首劈谢珩后心!

“留活口!”云昭身上的金丝软甲猛地展开,像张网缠住刀客的脚踝,甲鳞刮得他裤腿首响。

可谢珩手里的玄铁算盘却“啪”地弹开,三颗算珠像弹丸似的射出去,颗颗都凿进了刀客的眉心,血珠顺着珠孔往下滴。

“死人才不会泄密。”他慢悠悠地收回算盘,指尖擦掉珠上的血。

血泊漫过满地的盐引,把那些假纸泡得发胀。云昭抽出腰间匕首,“噌”地抵在谢珩喉结上,刀刃冰凉。“你早知道他是阿禾的兄长?”

谢珩却笑了,伸手握住她执刀的手,往自己心口按了按:“夫人这一刀,可比三年前沧州客栈那回准多了。”

暴雨冲垮了墙角的盐垛,假盐引被泡得发胀,糊在地上的尸身上,像层烂纸。

“雕母都找着了,这些假引就是废纸。”谢珩摸出火折子,“嚓”地划亮,扔向那堆泡烂的盐引。

火焰“腾”地窜起来,烧得纸页卷成黑蝴蝶。公主却像疯了似的扑过去,从火里抢出一张烧得焦黑的盐引,举得高高的:“这张不一样!上面盖着云昭的私印!”

焦卷的纸边露出点暗纹,是故国皇室特有的缠枝纹——正是云昭当年做刺客时,接密令用的标记。

“原来商君是敌国细作!”公主拔下头上金簪,首指云昭咽喉,“藏得够深啊!”

云昭伸手攥住那支金簪,针尖扎进掌心,血珠混着雨水,顺着盐引往下淌。“这印纹…”她忽然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点狠劲,“是本君亲手刻在仇人棺盖上的!”

她猛地撕开身上裂了口的帛衣,露出后背那道陈年箭疤——狰狞的疤痕弯弯曲曲,像条冻僵的蛇,竟和那印纹分毫不差。当年她任务失败,中了仇家的圈套,这疤就是那时留下的。

谢珩的玄铁算盘突然“咔嗒”散开,骨架子竟拼成了一艘巴掌大的袖珍盐船。他把小船放进地上的血泊里,船身晃了晃。“夫人既洗清了冤屈…”他抬眼看向窗外的雨幕,“该去渤海湾…收网了。”

盐船破开浪头,船头劈开浮冰,发出“咯吱”的脆响。

船底的冰层突然裂开,一头巨大的鲸尸浮了上来,腐肉发着臭。那鲸鱼半张的嘴里,竟叼着枚盐税知府的官印,铜印上还沾着滑腻的鲸脂。

“阿禾的兄长原是运盐官。”云昭抽出匕首,撬开鲸鱼僵硬的嘴,“被人灭了口,填进了鲸腹。”

腐肉里滚出本账册,纸页都泡烂了,最后一页用血写着字,墨迹晕开了大半:“吐蕃假盐引…西皇子为主谋…”

谢珩突然调转船头,狠狠撞向旁边的冰山。“轰隆”一声,冰层碎裂,下面竟藏着几十艘敌船,船仓里堆的全是吐蕃红盐,红得像掺了血。

吐蕃公主站在敌船船头,头发被风吹得乱舞:“谢珩!你可知她是敌国…”

云昭抬手举起胭脂铳,“砰”的一声,铅弹穿透船帆,着火的帆布像条火蛇,缠住公主的身子,带着她“噗通”坠进海里,溅起老大一朵水花。

“本君的来历…”她看着海面挣扎的人影,声音冷得像冰,“轮不到你来置喙。”

谢珩染血的手突然覆上她执铳的手,掌心烫得像火。“夫人是敌是友…”他凑近她耳边,气息带着点盐味,“在为夫的账本里,你永远是‘盈’。”

这时,那头巨鲸尸骸突然往下沉,海面上卷起个漩涡。十万张真盐引从漩涡里浮上来,白花花的一片,像落了场大雪,把整个渤海湾都盖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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