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宴过去了,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日子就像被快马加鞭一样,飞速地流逝着。不知不觉间,沈清舒己经从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长成了一个三岁的可爱奶团子。
沈清舒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在心里默默想了很多,什么继续科研事业,利用现代思维等等,但现在的她实在是太小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安心当个小孩了,她也乐的逗家人开心。经过这几年的相处,她是真真感受到了家人们的爱,也是真的把他们当家人。
奶乎乎的沈清舒更是可爱好看,眉眼精致如画,全家人都宝贝她宝贝的不得了,生怕她磕着碰着,沈清舒生病了两个哥哥和沈正远更是要心疼的落泪。
这时候柳知柔倒是主心骨,有条不紊的安排大夫,拿药,煎药等等。
夫妻俩遍请名医为女儿调养身体,大夫皆言“令爱并无大碍,只需悉心照料”,可沈清舒仍时常被病痛侵扰,这让沈家人终日忧心忡忡,悬着的心始终无法放下。
这天,太阳正好,风和日丽,微风不燥,沈清舒实在呆的无聊,她就像监考老师一样,脑子里该想的不该想的也都想过了,己经没有可想的了,实在无聊的很,她便央求柳知柔带着她出去玩。
“娘亲去嘛去嘛,舒儿好久没出去玩了,这些玩具都玩腻了。娘亲就带舒儿去嘛去嘛~”沈清舒坐在柳知柔怀里,抱着母亲的脖子撒娇,那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柳知柔,像浸了水光的黑曜石,看的柳知柔心软软,恨不得答应女儿的全部要求。
“好~,娘带你去,正好今儿有灯会,娘带你去看看热闹好不好?”
“好!我最喜欢娘亲了!”沈清舒接着又一口亲在柳知柔脸上,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
柳知柔故作嗔怪,“昨儿不是还说最喜欢爹爹吗?你个小鬼头!”
沈清舒听见这话后,用自己的小脸去蹭柳知柔的脸,声音软糯地说:“哎呀,我都喜欢,娘亲,爹爹,大哥,二哥我都喜欢。”然后又抱着母亲的脸贴贴。
“云浮,你去收拾一下,一会我带我家舒儿去灯会。”
“好的夫人。”云浮领命去收拾东西了。
待丫鬟云浮收拾妥当,柳知柔便抱着沈清舒上了马车,身后跟着一众随从丫鬟。街上早己是人头攒动,灯火璀璨,处处洋溢着热闹的气息。各式各样的灯笼在小摊上摇曳生辉,戏班子的锣鼓声远远传来,勾得人心里发痒。
沈清舒在母亲怀里看得心切,忍不住扭动着身子:“娘亲,我要下去自己走。”
“好,娘这就放你下来。”柳知柔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紧紧牵着她的小手。
重获“自由”的沈清舒像只快活的小鸟,这儿瞅瞅,那儿摸摸,眼里满是新奇。这是她穿来后第一次逛灯会,前两年因年纪太小未能参与,如今身临其境,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比现代的霓虹更有韵味。
沈清舒在这家摊位前看看,在那家摊位前摸摸,一切都新奇的不得了。
凡是她多看了几眼的东西,柳知柔都差人买了下来,看着女儿这么高兴,她也高兴。
等柳知柔带着沈清舒回到沈府时,几个随从和丫鬟手上都拿满了东西,全是买给沈清舒的。
“舒儿去哪了,爹爹回来都没看见舒儿。”沈清舒刚到正厅,沈正远就迎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女儿。
他己经到家好久了,满心欢喜的期待沈清舒,结果得知夫人带着女儿去逛灯会了,便只好在家等。
沈清舒搂住沈正远的脖子,亲昵地说分享逛灯会的见闻:“我跟娘亲去逛灯会了!可好玩了!”
“舒儿开心就好,饿了没,爹爹让人摆膳?”沈正远温柔的抚摸着沈清舒的后背,眼里满是疼爱。
“饿了。”说着用小手拍拍自己的小肚。
沈正远抱着沈清舒,一手牵着柳知柔就往膳厅走。
用过晚膳,倦意渐渐袭来。尽管意识仍清醒着,身体却己不听使唤,眼皮沉重得像坠了铅。柳知柔亲自为女儿洗漱,而后将她轻轻抱回房间,掖好被角。
夜深了,墨蓝色的天幕上,一轮银盘似的月亮悄悄爬了上来,清辉如水,静静流淌。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碎影,晚风拂过,树影摇曳,宛如浮动的银色涟漪。
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骤然响起,丫鬟焦急的呼喊划破了夜的宁静:“夫人!老爷!不好了——”
沈正远被叫醒,他好像听见出事了,急忙下床披上披风打开房门,脸色凝重,“怎么了?”
“小姐高热了!”丫鬟被沈正远的脸色吓住了,但还是不敢耽误,连忙禀明情况。
原来是奶娘负责沈清舒房间的守夜,夜里听见沈清舒的哼唧声,感觉不对,这才被惊醒,一摸沈清舒额头,好烫,赶紧让丫鬟传信给老爷夫人,自己去准备降温的东西。
“舒儿高热了?!”柳知柔的声音从沈正远身后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
“快去请大夫!”沈正远安排管家去请大夫,带着夫人往沈清舒房间去。
沈清舒这会脑子昏昏沉沉的,意识模糊不清,压根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她的小脸被热的红彤彤的,嘴里不停的哼唧,估计是不舒服导致的无意识动作。
奶娘己经找到帕子打湿了放在沈清舒额头,给她降温,见老爷夫人来了连忙让开位置。
沈正远与柳知柔看着女儿难受的模样,心疼得如针扎一般,轻轻将她揽入怀中,眼中满是焦灼与疼惜,恨不得替她承受这病痛……
大夫很快来了,替沈清舒把脉后开了药方,沈正远又赶紧命人去拿药煎药。
药煎好后,沈正远一口一口喂沈清舒,柳知柔就抱着沈清舒,给她擦擦流出嘴角的药汁。
夫妻俩一夜未眠,守在沈清舒的床头。
但一夜过去,沈清舒的高热还没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