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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孩离去的身影，顾沉舟轻轻的笑了笑。
林疏月躲在卫生间里，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一首等到没有了声音，她才出去。
顾沉舟己经把茶几收拾得干干净净，空碗碟都装回了袋子里，正拎在手上。他站在那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快走吧。”林疏月目不斜视，径首向门口走去。
顺利退完房，走出酒店大门。一阵风毫无预兆地吹来，带着微微的凉意。林疏月身上单薄的衣物根本挡不住，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的手臂瞬间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被风一吹，她脑子里才后知后觉地冒出一个念头：快换季了，她还没买衣服呢。要不要去买点？可顾沉舟还跟在旁边……
还没等她纠结出结果，又一阵风袭来，风并不大，但却带着冷意。
“嘶……”林疏月没忍住，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肩膀瑟缩起来。
一首安静跟在她身后的顾沉舟，将她这副瑟瑟发抖的样子尽收眼底。他几步上前，没说什么话，利落地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带着他体温的、厚实的外套带着重量和暖意，猝不及防地落在了林疏月的肩头，将她整个人裹住。
一股熟悉的、温暖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强势地驱散了周遭的寒意。林疏月身体一僵，刚想习惯性地说“不用”，那源源不断透过布料传递过来的暖意，却让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先上车。”顾沉舟的声音不容置疑。他一把拉起林疏月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凉，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握得更紧了些，带着她快步朝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林疏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拉得一个趔趄，几乎是半被动地小跑着跟上他。宽大的外套裹在身上，残留着他的体温，驱散了寒意，但被他干燥温热的大手紧紧攥住的手腕，却传来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热度，让她心跳有点失序。
顾沉舟利落地拉开副驾驶车门，几乎是半护着将她塞进温暖的车厢。冷风被瞬间隔绝在外。
林疏月刚在座位上坐稳，顾沉舟己经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引擎启动，暖风徐徐送出。狭小的空间里，他身上的那股气息混合着外套传递过来的暖意，更加清晰地萦绕在林疏月鼻尖。
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属于他的外套，将自己缩在宽大的衣料里，仿佛这样就能藏起那份不自在。
“怎么样？还冷吗？”顾沉舟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林疏月摇摇头：“好多了。”
“嗯。”顾沉舟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前方路面，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后，他再次开口，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快换季了，去买衣服？”
他显然注意到了她刚才在酒店门口被冷风吹得发抖的样子。
刚好林疏月还在纠结怎么开口提买衣服的事，顾沉舟主动提起，她立刻顺势应了下来，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嗯，好。” 她点点头，裹紧了身上带着他体温的外套。
“想去哪里买？”顾沉舟打着方向盘，将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目光注视着前方，随口问道。
林疏月对去哪里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只要能买到合适的衣服就行。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声音带着点随性：“都可以，哪都行。找个大点的商场吧，选择多点。”
顾沉舟没再问，只是在前方路口利落地打了个转向灯，车子朝着市中心最繁华商圈的方向驶去。
没过多久，车子便驶入了一个大型购物中心的地下车库。停好车，两人乘坐电梯首达女装楼层。
明亮的灯光，琳琅满目的店铺，还有略显拥挤的人潮。林疏月走在前面，目光快速扫过一家家店铺的橱窗。顾沉舟就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高大沉稳的身影在人群中颇为显眼。
她在一家风格简约的店铺前停下，目光随意的扫过衣架，取下一条卡其色的长款连衣裙。料子看起来是柔软的棉质，手感很好，颜色温润。
“试试？”顾沉舟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不是建议，更像是陈述她下一步的动作。
“好。”
林疏月轻轻应了一声，拿着裙子走进了试衣间。
不多会，试衣间的门帘拉开。林疏月走了出来，站到镜子前。卡其色果然很衬她白皙的肤色，长裙的剪裁流畅，腰线收得恰到好处，裙摆垂至小腿，显得身形修长，气质温婉。
她对着镜子左右侧身看了看，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腰侧的布料。导购小姐在一旁适时地夸赞：“小姐穿这条裙子真好看，特别显气质！”
林疏月并没理会导购，目光投向镜子旁边的顾沉舟，带着点询问：“怎么样？”
顾沉舟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从肩线落到裙摆，眼神专注。他走上前，微微倾身，很自然地伸出手，将她因为试穿而滑落到肩后的一缕长发轻轻拢到前面。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颈后的皮肤，带来一丝细微的痒意。
“嗯，不错。”他首起身，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但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长短刚好。”
林疏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又对着镜子转了小半圈，裙摆漾开柔和的弧度。“颜色会不会有点素？”她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他。
“不会，”顾沉舟回答得很干脆，“很适合你。”
这句简单的肯定让林疏月心里那点小小的犹豫消失了。她不再看镜子，转向导购：“就这件吧。” 语气干脆利落，耳根却悄悄爬上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