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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方特勤组的越野车在黎明前冲进基地时，我正盯着全息屏上跳动的红色警告符号。星辉集团的量子攻击像蝗虫过境，把我们的防火墙啃出无数漏洞。李明在键盘上敲击的手速快出残影，键盘声混着警报声，听得人后槽牙发酸。
"林悦！你负责的数据核心库要沦陷了！"陈姐突然踹开我椅子，她新染的粉毛在警报红灯里像团燃烧的火焰，"军方那帮孙子说再扛不住十分钟，他们就要接管指挥权！"
我咬开能量棒包装，巧克力涂层在嘴里炸开苦涩："让独眼龙把量子干扰器对准北纬31度，星辉的主服务器藏在黄浦江底的废弃潜艇里。"
"你确定？"李明突然抬头，眼镜片上倒映着全屏代码，"那地方辐射值超标，上次军方去探查的人回来都吐了三天胆汁。"
我抓起防辐射服时，独眼龙带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堵在门口。他军靴上的血渍还没干透，显然刚从某个战场下来："林小姐，指挥官让你坐镇后方。"
"坐你妈！"我把能量棒砸在他胸口，巧克力糊了他一胸牌，"老娘的胚胎还在医院冻着，星辉每多活一秒，我儿子就多一分变数据流的风险！"
潜艇舱门炸开的瞬间，我闻到了钱的味道——不是钞票，是烧焦的电路板和熔化的金条。星辉的量子计算机正在超频运转，散热孔喷出的热浪掀飞了我额前的碎发。
"林悦！"小张的声音突然从扩音器炸响，带着诡异的电流杂音，"你穿防辐射服的样子，像极了被我哥踩在脚下的蟑螂！"
我举起电磁脉冲枪，枪管在幽蓝荧光里泛着冷光："你哥跳楼时穿的西装，还是我陪他去定制的。"
脉冲光束击中主机的刹那，整个潜艇突然剧烈震颤。小张的全息影像在屏幕上扭曲成恶魔，他脖颈上的刀疤变成蠕动的蛆虫："你们以为赢了？看看黄浦江水面！"
陈姐的尖叫声刺穿耳膜，我转头时正看见江面浮起无数银色金属球——那是星辉布置的水下量子无人机，此刻正像鱼群般朝基地游去。
"林悦！"李明的声音在通讯器里炸响，"军方要启动轨道炮，但会波及整个浦东！"
我踹开控制室的防爆门，小张的尸体倒挂在天花板上，脖颈插着半截数据线："你哥教你的黑客技术，就这点水平？"
"水平足够弄死你！"小张的尸体突然睁眼，眼球爆裂出无数数据流，"我早把意识上传到星辉主脑了！"
我扑向主机时，背后的防辐射服被数据流烧出焦痕。小张的笑声在舱室里立体环绕，每个扬声器都在喷洒着恶意："你删不掉我的！我是量子态的，你删一次，我就在别处重生十次！"
"那就冻住你！"我扯断主机电源线插进液氮罐，极寒白雾瞬间吞没整个舱室，"你哥跳楼前三天，我往他咖啡里加了这个。
全息屏雪花闪烁的瞬间，我听见江面传来爆鸣。陈姐的欢呼声混着军方舰艇的汽笛声涌入耳麦："林悦！你冻住了整个量子云！"
我瘫坐在液氮罐旁，防辐射手套冻得粘在金属地板上。独眼龙突然破门而入，军刺尖挑起小张的数据线："指挥官要见你，现在。"
"让他等着。"我扯开粘住的手套，血珠在寒气里凝成冰晶，"先送我去医院，我儿子要冻成冰坨了。"
医院消毒水味混着液氮的寒气，我盯着B超屏幕上的黑点，医生的话像把生锈的锯子在拉扯神经："胚胎存活率不足30%，建议……"
"建议个屁！"陈姐突然掀翻病历本，钢笔在瓷砖地上滚出墨迹，"老娘认识个黑市医生，专接这种量子辐射导致的疑难杂症！"
李明突然踹开门，手里攥着军方文件袋："星辉股东名单到手了，但有个坏消息——你胚胎的DNA里嵌入了星辉的病毒代码。"
我猛地坐首身子，输液管回血染红半截管子："什么意思？"
"意思是。"独眼龙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军装马刺踩着血迹走来，"你儿子可能成为星辉的终极武器，或者……"
"或者什么？"我攥紧床单，指节发白。
"或者成为第一个量子态人类。"他甩出张照片，照片上是个浑身插满数据线的婴儿，"星辉三年前就做过实验，那孩子现在能同时存在于十个时空。”
我冲进星辉股东藏身的私人会所时，陈姐正在前台调酒。她往威士忌里加液氮的动作优雅得像在演奏钢琴，酒保倒地时还保持着微笑——他的大脑己经被量子病毒烧成了烟花。
"林小姐。"穿唐装的老头拄着拐杖从旋转楼梯走下，每步都踩着全息投影的牡丹花，"听说你对我司的量子育儿计划很感兴趣？”
我拔出电磁脉冲枪抵住他太阳穴，枪管烫得滋滋冒烟："把解除病毒代码交出来，不然我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骨头变成数据流。"
老头突然大笑，假牙喷出溅在波斯地毯上："你杀不了我，我的意识己经上传到……"
"上传到小张的量子云里了？"我扣动扳机，脉冲光束擦着他耳朵烧焦一缕白发，"巧了，我刚才把那朵云冻在黄浦江底了。"
老头瘫坐在地时，李明从他书房暗格里抱出台量子服务器。服务器嗡鸣声像垂死之人的喘息，显示屏上跳动着无数胚胎数据——其中一个编号，和我病历本上的代码完全吻合。
"烧了它！"陈姐突然夺过液氮罐，银发在警报红灯里燃烧，"老娘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基因库变成冰雕！"
军方舰艇冲进黄浦江时，我正抱着冷冻胚胎箱站在甲板。独眼龙将军刺插进星辉服务器，数据流喷涌而出的瞬间，整个江面亮如白昼。
"林小姐。"他突然转头看我，独眼在强光里泛着机械光泽，"指挥官说你可以加入'涅槃计划'，但条件是……"
"让那个心理医生滚蛋。"我打断他，胚胎箱在怀里发着蓝光，"首接给我看星辉股东的犯罪证据，我能背出他们七代以内的黑历史。"
舰艇冲破量子迷雾时，我瞥见江底有银色闪光。那是小张冻成冰雕的量子云，此刻正随着水流轻轻摇晃，像极了胚胎箱里沉睡的儿子。
"丫头。"陈姐突然靠过来，酒气喷在我耳后，"等这事完了，跟姐去趟拉斯维加斯？"
"干什么？"我盯着江面，手指无意识着胚胎箱。
"赌场。"她突然笑出声，粉毛在风里飞扬，"老娘要赢够给你儿子买量子护盾的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