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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嗡鸣声变了调，像是受到了某种干扰。唐小柔的声音再次传来："找到对应频率了！反向声波启动！"
房间里的声音逐渐减弱，闻洵的抽搐也随之缓解。他的瞳孔开始聚焦，艰难地抬起手抓住陆骁的衣领："陆...骁..."
"我在。"陆骁紧紧握住那只冰冷的手，"没事了，我带你出去。"
周毅己经切断了主电源，带着特警去追程夜。陆骁扶起闻洵，发现对方的体温低得吓人。
"他...在我脑子里...种下了声音..."闻洵断断续续地说，"像种子...会生长..."
陆骁半抱半扶地带着闻洵往外走："杜若和唐小柔己经找到了对抗方法。我们会把它从你体内清除，我保证。"
楼梯似乎比来时长了十倍。闻洵的脚步越来越沉，最后几乎完全挂在陆骁身上。当他们终于到达一层时，闻洵突然抓住陆骁的手臂："等等...音乐厅...中央空调系统..."
陆骁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程夜可能把频率发生器接入了整个建筑的通风系统？"
闻洵虚弱地点头："会...扩散..."
陆骁立刻联系唐小柔："检查音乐厅的中央控制系统！程夜可能想扩大影响范围！"
当他们跌跌撞撞地冲出音乐厅时，远处己经传来警笛声。陆骁将闻洵安置在救护车旁，医护人员立刻围了上来。
"DNA重组...不是科幻..."闻洵紧紧抓住陆骁的手，声音嘶哑，"那些孩子...我们得找到他们..."
陆骁点头："我们会找到所有人。但现在，你先..."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音乐厅的三楼窗口冒出浓烟，紧接着是第二声爆炸。
"周队还在里面！"一名特警大喊。
陆骁刚要行动，闻洵却突然挣脱医护人员，站了起来："不对...这是调虎离山...程夜不会..."
话音未落，陆骁的通讯器里传来唐小柔惊慌的声音："陆队！监控显示有个白影从西侧溜出来了！他往地铁站方向去了！"
陆骁咒骂一声，看向虚弱的闻洵，又看向冒烟的音乐厅，陷入两难。
闻洵推开搀扶他的手："去追程夜...周队他们...我会想办法..."
就在这时，杜若的车急刹在他们面前。法医跳下车，手里拿着一个便携式设备："干扰器的便携版！唐小柔刚完成的。"
陆骁迅速做出决定："杜若，你带人进去找周队。闻洵和我去追程夜。"
闻洵的状态显然不适合行动，但他眼中的坚决让陆骁无法拒绝。杜若犹豫了一下，递给闻洵一支注射器："强效镇定剂，能暂时抑制晶体活动。但只有二十分钟效果。"
地铁站入口空无一人，末班车己经离开。陆骁和闻洵持枪谨慎下行，站台冷清的灯光下，只有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站在轨道边缘。
"程夜！"陆骁举枪瞄准，"结束了！"
程夜转过身，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脸上却带着诡异的平静："不，陆警官，这只是一个乐章结束。"他的目光移向闻洵，"小音符，你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