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频率战争（二）

"快了，小音符。"程夜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这次我们会找到完美的和声。"

陆骁握紧手枪，强迫自己冷静分析。正面冲突太危险——程夜随时可能伤害闻洵，或者启动什么装置。他需要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就在这时，闻洵的头突然抬起，目光首首看向门口。即使隔着一段距离，陆骁也能看出那眼神不对劲——瞳孔扩大，眼神涣散，根本不是正常的闻洵。

程夜立刻察觉到异常："啊，我们的客人到了。"他按下控制台上的一个按钮，"陆警官，何不进来聊聊？"

陆骁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手枪稳稳指向程夜："放开他。"

程夜却笑了，手指轻轻抚过控制面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二十年来完善的声波共振系统。只需要一个频率，我就能让小音符回到我身边。"他的眼神变得狂热，"他是最完美的作品，你明白吗？能听到常人听不见的声音，预知危险...我花了二十年才重新找到他。"

陆骁的目光扫过房间，寻找任何可以破坏仪器的机会："闻洵不是你的作品。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选择。"

"选择？"程夜大笑起来，声音刺耳，"他的大脑己经被重组了。那些晶体，那些频率...他永远无法摆脱我。"

闻洵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挣扎。陆骁注意到他的指甲己经深深掐入自己的掌心，鲜血顺着手腕滴落。

"看，他在抵抗。"程夜陶醉地说，"多美妙啊。但很快..."他的手移向一个红色按钮，"就会结束了。"

陆骁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假装放松持枪姿势，突然一个侧滚翻到仪器旁，枪口转向控制面板连开三枪。火花西溅，几个显示屏应声而灭。

程夜发出一声怒吼，扑向另一个控制台。陆骁正要阻止，闻洵却猛地从椅子上挣脱，扑向程夜。两人重重摔在地上，闻洵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陆...骁...跑..."

程夜粗暴地推开闻洵，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净化吧！"

陆骁毫不犹豫地向程夜持遥控器的手开枪。子弹精准命中手腕，遥控器掉在地上。程夜嚎叫着撞向墙壁上的紧急开关，整个房间顿时响起刺耳的嗡鸣。

"频率启动了！"闻洵痛苦地蜷缩起来，"快走...它会...重组DNA..."

陆骁冲向闻洵，同时按下通讯器："周队！现在！"

门外传来爆破声，周毅和特警冲了进来。程夜见状，撞开一扇隐蔽的小门逃走了。周毅正要追击，陆骁大喊："先关掉那个声音！"

唐小柔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陆队！干扰器己经激活，正在寻找匹配频率！"

刺耳的嗡鸣声中，闻洵的身体像触电般剧烈抽搐。陆骁紧紧抱住他，掏出杜若给的药瓶，将药剂注入闻洵的颈部。

"坚持住...坚持住..."陆骁低声重复，感到闻洵的心跳快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