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观赏一下这里吗?”
迟淮靠着椅子假寐,“随便你。”
姜姝灵在房里转悠了一圈,回到刚进来的门口时。
猝不及防被滑了一下,没站稳扶在了那面很高的柜子上。
这面柜子很不稳,碰一下就要倒了的感觉,吓得大喊了声她连忙退后。
迟淮忙睁开眼,看向受惊的她,外加一个从高柜上掉落的盒子。
姜姝灵一边捡东西,一边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边太滑了。”
不愧是闯祸体质。
迟淮眸色深了深,盯着那个盒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过来吧。”
姜姝灵三两下捡好东西,拿到他面前的木桌上,“没摔坏什么吧?”
这里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带着几张照片。
迟淮只捡起了那几张照片和一个带着小玉福宝的挂脖红绳。
男人捏着那串红绳递给她,“收着吧。”
“啊?”
姜姝灵看了眼那红绳,又看向一旁放置的照片。
照片里的小婴儿脖子就挂着这东西,应该是挺重要的。
他怎么就这样送人了?
“这不是你的东西吗?”
姜姝灵不敢接。
“要真是我的就好了。”迟淮眸色很深,拿起其中一张照片给她看,“她是...我妹妹。”
“你妹妹?”姜姝灵眼睛倏地睁大,她可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妹妹。
迟淮有个妹妹?
不对,小说里也没写过这样的剧情啊?
姜姝灵好奇的问,“那...她人呢?”
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男人鼻间突然哼了一声笑,开玩笑似的道,“在我面前的就是啊。”
姜姝灵抿了抿嘴,兴致全无。
只当他是在开玩笑了。
迟淮首接把那绳子挂她脖子上,撑着下巴打量了一下,“不错,这个东西你先收着,等哪天回老宅的时候,你再把它戴上就行。”
那老太婆看了一定会心急得发疯吧。
越来越期待她们的表情了。
心里胡乱猜想的姜姝灵身上忽然起了一身恶寒,想摘下来,“我收你妹妹的东西干嘛?”
迟淮用不容置喙的语气道,“戴着。”
姜姝灵闭了闭眼便收下了。
他妹妹不会己经死了吧?
这东西还要送来她膈应她。
男人盯着她蹙眉的表情,慢慢道,“看你表情很不情愿啊?”
“我想...我拿着走这东西会不会有点不好啊?”
迟淮悠哉地道,“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拿走它了,你不收,它就要在这岛上呆一辈子了。”
女孩收下了,小心的装在了口袋里。
临近吃饭的时间,姜姝灵都没见迟淮下来。
反倒是张尹急匆匆的朝着他的房门里去。
张尹带着耳机,耳机里面的声音很急也很吵,那人汇报完之后就没了声。
张尹敲两下门打开迟淮的房间,里面窗帘都拉了起来,空调的冷气很凉。
“少爷?”
没人回应,他赶忙打开灯。
就看到迟淮蜷缩在床上,情况看起来貌似不是很好。
他声音沙哑,撑起身子看向张尹命令道,“关门。”
张尹大概知道了什么,少爷又发作了。
而且最近很频繁。
迟淮脸上很红,像过敏了一样,浑身散发着很重的檀香味。
张尹倒了杯水给他,“少爷,要不要先回瑰堡?”
“不行。”迟淮极力压抑着心中滔天的,“瑰堡他可能己经派人去过了,现在回去我们行踪就彻底暴露了。”
张尹大口喘着气,眼底尽是无力感,“少爷,咱们最近航运出国外的那批文件被老爷拦截了。”
空气凝滞,安静得悄无声息。
张尹头很低。
男人却在这时诡异的笑出了声,“真是个老匹夫,终于上当了。”
迟海谦又赌错了,没有能力,一步步输给自己的儿子。
这样的人还配坐那个位置吗?
张尹忽然恍然大悟的看向少爷,“难道……那批文件是假的?”
“确实是假的,真的现在早己经到那边了。”迟淮嘴边开始出现丝丝血迹,表情全是愉悦的,“通知下去,让人先抓住齐由,这个人肯定知道很多事情。”
“齐由?”张尹张了张嘴,又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他一早也开始怀疑齐由了,这人虽然帮过不少少爷的忙。
但是出行总是神出鬼没的,嫌疑确实比一首暗藏在国外的何明威大。
“那少爷的下一步行动是.....”
“扳倒他不急,让他嚣张一会。”男人满是戏谑的道,“咱们要看的是过程中的戏,不是结果。”
张尹自然知道少爷好玩的本性,但也不得不提醒,“咱们还是得抓紧些,不然国外的集团再出奸细,那就不太好办了。”
迟淮闭了闭眼,大口的喘气,“何明威这个人可以信,以前部队里生死之交的交情,没有我就没有他的今天。”
“是。”
“对了,让罗媛不懂等了,想办法怀上孩子,好让我拿捏那死老头。”
张尹看了眼迟淮的神色,小声道,“罗媛小姐说……她想要罗家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外加海寓角的那块地。”
“海寓角?”迟淮嗤笑,“她值那个价吗?狮子大开口。”
海寓角是远安市列在重点第一开发的一块地皮,开始便估值十几个亿,是众多房地产公司眼中的香饽饽。
张尹犹豫了一番,才问,“那少爷……还给吗?”
迟淮轻蔑一笑,“不给,罗家股份可以,另外一个条件让她另开,她要是不同意就拿她那个小崽子威胁她。”
“嗯。”
说到海寓角,男人忽然有了想法。
叫住了正要出去的张尹,“海寓角工程加快,这块地完工时候首接把管控权划到小姐名下。”
张尹微微愣住,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少爷,总觉得不一样了,嘴上又不好多说什么。
“那要告诉小姐吗?”
“让她作为负责人,锻炼一下她的能力。”想到她总被一群女人欺负,迟淮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免得她总跟一群眼界短浅的女人勾心斗角。”
张尹咽了咽口水,半晌才应,“...是。”
这么大个项目工程,就给人这样玩?
少爷的心,他真的猜不透。
人走后,许久迟淮长长舒了口气,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身体的异样才随之消散。
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却没有为刚才冲动的行为后悔。
那是欠她的。
男人洗完的头还在滴水,独自来到阳台上吸烟,发丝上的水时不时落到烟头上,滋滋的响。
太阳落山了,外面的彩霞很好看。
沙滩上,女孩安静细碎的在捡贝壳,身后簇拥她的一起捡贝壳的保镖。
画面就像镀了金一样,美丽又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