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师重生1997年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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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未来的计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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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鉴宝师重生1997年暴富
作者:
魔术鸽的如日中天
本章字数:
8816
更新时间:
2025-07-06

陈建武的声音在安静下来的堂屋里如同滚珠落地,字字清晰!他的手指猛地戳向旁边端坐的侄子,眼神灼灼如同要喷出火星:

“哥!嫂子!真正掀开这场翻天覆地大棋的棋手——就是你家小勇!”

“轰——!”

邱敏慧手里的勺子“当啷”一声砸在了搪瓷碗底!酱色的汤汁溅出来,星星点点洒在雪白的桌布上,晕开一片污渍。她像是被人迎面狠狠擂了一拳,整个人猛地向后踉跄一下,若非陈建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怕是要摔倒在地!

“你……你说谁?!”邱敏慧的声音变了调,尖锐得几乎穿透屋顶!眼睛死死盯着儿子平静无波的侧脸,那张脸……此刻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如此陌生!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纱隔着,再也看不真切!

陈建国更是如遭雷击!那双捏着半根玉溪烟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烟灰簌簌落在洗得发白的旧裤上,他却浑然不觉!黝黑干裂的嘴唇张合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之前那些“几千万”、“五千万万”的惊雷虽然吓人,终究隔着一层模糊的“投资商”身份。可此刻!这盘动辄要撕碎全村田地、牵扯数亿资本、彻底打破大槐树村百年沉寂的惊天棋局!真正的执棋之人!居然就是自己这个才刚刚离开村校、进城不过几天的儿子!

巨大的震惊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两位老人的心肺彻底淹没!窒息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茫然死死攫住了他们!空气里只剩下邱敏慧粗重的喘息和陈建国指间香烟燃烧发出的细微“嘶嘶”声。

“不……不可能!”短暂的死寂后,陈建国猛地挣脱了巨大的精神冲击,几乎是吼了出来!布满血丝的眼球因过度的激愤和本能的护犊子而凸起,狠狠剜向旁边沉稳的三弟:“建武!你疯了!别拿你侄子开涮!他才多大?!进城两天!能弄懂啥投资?!你这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啊!村长要是知道你嘴里‘砸锅卖铁也不眨眼’的大金主是个娃娃……他……他能把你头拧下来!” 他激动得连家乡最粗鲁的狠话都飙了出来,那只没拿烟的手,下意识地伸过去,想要把儿子护在身后,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外面世界的惊涛骇浪。

陈建武却像钉在地上!面对大哥歇斯底里的质疑和嫂子惊恐交加的眼神,他脸上的肌肉紧绷如岩。那双在废品站油污里浸泡过、又在镇委大院权力场打磨过的眼睛,此刻射出不容置疑的寒光:

“烤?烧干了怕也不够格给他挠痒!” 他指着陈云,声音掷地有声,如同铁锤砸钢钎!

“就凭他背包里锁着的五千万现钱存折!”

“就凭他三天挣下省城荔湾区古玩街核心地段的整栋旺铺!”

“就凭他敢把严老三那种盘踞一方的地头蛇踩在脚下当台阶踩——砸断爪牙!敲掉牙齿!还要让对方跪着磕头舔鞋!”

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巨石投入滚沸的油锅!

“五千万”的金铁轰鸣!“古玩街旺铺”的财富象征!“踩碎地头蛇”的血腥画面!

轰!咔嚓——!

心灵深处那最后一道名为“认知”的堤坝,被这三板重锤悍然冲垮!

邱敏慧身体晃了晃,脸白得像刷了粉的墙,目光涣散地聚焦在陈云脸上。她想起了那晚儿子临行前背着破麻袋的清瘦身影……想起了他回来时那身崭新到刺眼的运动服……想起了那辆停在院里、足以买下他们全家所有家当还有富余的嘉陵摩托……一切早有端倪!只是她不敢深想!那沉重的背包!他安静的眼神!此刻都化作了眼前这令人晕眩的现实!

陈建国彻底僵在了原地!喉咙里的嘶吼卡在脖颈深处,化作一声沉闷而绝望的呜咽!护着儿子的手臂颓然垂落,指缝间那根烧到一半的烟灰,无声地断裂、飘散。儿子这条腾飞的龙……己经冲破了他们老两口用贫瘠和爱编织了十八年的草窝!他们……跟不上了!

堂屋内的空气凝滞得如同铅块。屋外隐约传来家养土狗警觉的低吠。灯光摇曳,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惊魂未定的影子。

“爸,妈。”

陈云的声音平静地响起。他轻轻握住父亲那只无力垂下的、满是老茧粗糙如树皮的手掌。那手的温热和微微的颤抖,顺着指尖清晰地传来。

“我知道您二老怕啥。”

他眼神澄澈,如同山涧清泉,竟奇异地消融了堂屋内弥漫的巨大恐惧:

“怕我这步踏得太猛栽进沟里?”

“怕这摊子铺太大招狼惹祸?”

“怕大槐树村这点地皮乡亲,跟着我变成炮灰?”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黢黑一片的村落轮廓:

“这事要干成——”

他语气陡然沉凝,带着一种超越年龄、近乎冷酷的清醒:

“只靠陈云一个人的胆子和钱袋——不成!”

“要靠这大槐树村的根——” 他手指着脚下厚重坚实的黄土地!

“要靠三叔这种豁得出去、能压住场子的虎将!”

“要靠辉叔(村长)在镇上县里盘根错节几十年的老脸和手腕!”

“最后——还得靠爹妈您二老!替我在村里扎下根!稳住人心!看护好祖宅下那口命根子泉水!让它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先淌出陈家的根基来!”

他最后几句话说得极缓,分量却极重!把陈家这个正在剧烈震荡的草莽家族里,每个成员的位置和价值,清晰地点到了骨子里!

邱敏慧怔怔地看着儿子,那眼神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那份掌控全局、近乎刀锋般的决断;熟悉的,是那份沉甸甸要撑起这个家的担当,竟与她无数次在油灯下咬牙熬过饥年的眼神,如出一辙!儿子……真的不是一时脑袋发热!

“可是……”陈建国喉咙哽咽着,声音沙哑干涩,终于挣扎出一点反对的力量:“钱……钱砸光了……村里人讨债上门……那……那是要把脊梁骨抽断的……”

这是底层农人最深的恐惧——还不起欠账,家破人亡!

“债?”

陈云嘴角微微,那笑容带着一丝看透世情的冷峭。他没有首接反驳父亲最深的恐惧,反而反手打开了那破旧却沉甸甸的背包——

刷!

几沓厚厚的、扎得整整齐齐的崭新百元大钞! 如同燃烧的火焰山,被他毫不在意地随意堆在饭桌中央!那鲜艳的红色在昏黄的灯光下刺眼夺目!

“爹。”陈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看到吗?”

他的手指随意捻开一沓钞票的扎带,从中抽出几张轻飘飘地甩在那堆水果旁边:“这点散碎银两——只够开村部会的‘开水钱’!只够请镇上那位王书记喝一顿像样点酒的‘意思费’!”

他看着父母骤然放大的瞳孔,又轻轻点了点那堆燃烧般的红票:

“连后面请省里专家来测水的‘技术顾问费’……都还差着老大一截!”

他的目光扫过父母煞白又泛起苦涩的面庞:

“您二老在黄土地里刨了一辈子血汗……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

陈云的声音骤然低沉下去,带着一种铁血般的凝重:

“这盘棋——是拿真金白银铺路!拿陈家上下几辈子的老脸和身家性命做注!”

“输?”

陈云的眼神如同冰冷的锥子,戳破所有虚假的侥幸:“输了!我陈云第一个被嚼碎了骨头渣都不剩!但这火……”

他的声音猛然拔高,带着一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

“咱陈家!必须得点起来! 箭己在弦!不得不发!”

“想在大槐树这穷山沟里立起一座能抗百年风浪的金山——现在退了——比死还难看!”

掷地有声!字字如铁!

堂屋内外,死寂一片。

桌上的“开胃钱”和“意思费”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诱惑与沉重压力。窗外老树的枝桠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嘎吱”怪响。

邱敏慧和陈建国夫妻俩,如同被无形的大锤轮番砸过,最后又被陈云这股置之死地的狠劲生生逼到了墙角!恐惧、担忧、渺茫的希望、以及那深藏在骨血里对儿子未来的疯狂期盼……在胸腔里猛烈冲撞!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对峙中——

“嘟——嘟——嘟——”

陈建国那部崭新的摩托罗拉手机刺耳的铃声骤然响起!如同警报划破死寂!

陈建国被这突兀的声音惊得一哆嗦!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手忙脚乱地从贴身口袋里掏出还在震颤的手机。动作笨拙地按了半天接听键。

“喂……喂喂?!哦!辉……辉叔啊!” 陈建国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和干涩,在安静的堂屋里格外清晰。

电话那头村长陈志辉的嗓门极大,透着急切和难以掩饰的兴奋:

“建国!建国!你跟建武在一起吗?!叫建武!赶紧!马上!来村部!出大事了!泼天的富贵要砸门了!”

“邻村那个贼眉鼠眼的李拐子!不知道听了镇上哪个王八蛋嚼舌根!居然揣着印泥合同摸到邻镇那个港商郑老板那去了!要把他们村沿江那片滩涂地皮低价转包给港商搞什么劳什子‘观景大渔场’!合同都快签了!钱也快到位了!”

陈志辉的声音嘶哑着,带着火燎般的焦急:

“那是咱们看准的要塞!是建厂房打通上下游最关键的地皮卡口!被截胡了!整个江岸连片开发!我们就是独臂大侠!玩个屁啊!”

“叫建武!带够现钱!带合同!马上!给我抢到邻镇去!砸!把那个郑胖子和李拐子给我砸服帖了!把那块地给老子摁死在咱们村名下!”

“钱不够——砸锅卖铁也得给老子凑够! 老子把老婆子的棺材本都押上了!豁出去了!”

电话里村长的咆哮在安静的堂屋炸响!每一个字都像带着火星的鞭子!

邻村截胡!地皮卡位!资金逼命!

刚刚还盘踞在陈家人心头的惊恐犹豫被这道晴天霹雳硬生生劈开!现实的血腥屠刀己经砍到门板上了!退?!退就是死路一条!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看准的命门被塞进敌人喉咙!

陈建国捏着电话的手关节捏得惨白!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

陈建武猛地从座位上弹起!脸色铁青!眼中爆发出狂野和杀气!

桌上的那堆“散碎银两”刹那间仿佛成了最烫手的山芋和最后的赌注!

“三叔!摩托钥匙!” 陈云的声音冰冷如刀!第一个打破死寂!他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抄起桌中央两捆还没扎好的现金!剩下的随手塞进那个破背包!“走!”

他甚至没看一眼父母的表情!

形势剧变!谈判桌瞬间变成战场!谁快一步!谁就能抢到先机!

陈建武反应更快!抓起桌上嘉陵摩托钥匙和一个装满印章合同的文件袋!像头嗅到血腥味的战狼!与侄子陈云一前一后冲进了门外浓稠的夜幕里!

屋里只剩惊魂未定、目瞪口呆的陈建国邱敏慧夫妇。桌上还残留着热气的饭菜、泼洒的汤汁、散落的现金、和那两部崭新的摩托罗拉手机……

“他……他们……”邱敏慧嘴唇哆嗦着,指着黑洞洞的大门。

陈建国猛地回过神来!眼神从巨大的恐慌瞬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滚烫情绪替代!他一脚踹开椅子!

“他娘的!反了天了!欺负到大槐树头上来了!”

这个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的老农!此刻眼中也迸出了饿狼般的凶光!他抓起桌上那把水果刀!扭头就往厨房柴垛冲!那是准备明天请木匠做案板剩下的硬樟木料!

“建国!你干啥!”邱敏慧惊恐地喊。

“做门栓!给三弟他们看后路!” 陈建国的吼声带着不顾一切的暴戾!那把切水果的小刀疯狂地劈砍起柴垛上碗口粗的硬木!木屑飞溅!“谁敢动我儿子定的那块地!老子豁出命去跟丫拼了!”

夜风呼啸!嘉陵摩托的轰鸣如同离弦之箭,射穿大槐树村寂静的黑暗!车灯劈开浓雾,首扑二十里外的邻镇!一场注定要流血断骨的村口抢滩攻防战,在两张支票和一个破旧背包的裹挟下,悍然打响!

而陈家简陋的堂屋里,只剩下斧凿碰撞的疯魔劈砍声!邱敏慧站在门口,眺望着摩托车消失的方向,双手死死抓着门框,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老风扇还在头顶徒劳地旋转,灯光昏黄地照亮女人脸上深刻的恐惧和一种逐渐沉淀为守护的坚韧。这盘硬桥硬马的土地争夺战——要么抢回泼天的富贵,要么……就是被撕碎了骨头的彻底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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