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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裹着浴巾跨出水池，两道窈窕身影从幕帘后走出，一个捧起鎏金浴袍，另一个手持云锦软巾。
鲛女们披着半透明的绡纱，的腰腹上泛着珍珠般的鳞光，她们赤足踩过的地面，足踝处生着透明的鳍膜。
敖丙展开双臂，任鲛女侍奉，鲛女们的手擦拭着他身上的水珠，滑过钢铁龙筋。
“德家的侍女挺特别。”李云祥捡起池边飘落的鳞片，对着窗外眯起眼，“东海抓的？”
他的问话飘散在空气中，无人应答。
李云祥大步上前，从鲛女手中夺过那方云锦软巾。
鲛女们惊得后退半步，敖丙身上的浴袍还没穿好。
“少爷哑巴了？”李云祥抖开软巾，抬手就擦，力道大得像是要给摩托抛光，指节重重刮过钢铁龙筋的每一处凹槽。
“轻点。”敖丙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警告。
李云祥反而加重了力道，“少爷不是要我当狗么？狗可不会伺候人洗澡。”
敖丙系好浴袍转身，夺回软巾，浴袍领口在争执中敞开了点。
“好狗至少知道，”敖丙将软巾甩在李云祥脸上，“什么时候该收爪子。”
鲛女们齐刷刷跪伏在地，李云祥拿下脸上的软巾，指腹蹭过被抽出一道红痕的鼻梁。
他上前半步，伸手替敖丙拢了拢散开的浴袍领口，“那得看主人教得好不好。”
他的动作看似恭敬，实则侵略性十足。
“滚去外面等着。”
敖丙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浴室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李云祥闻言挑了挑眉，却当真后退两步，懒洋洋地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遵命，少爷。”
他走到拱门处却又停下，倚着鎏金门框眯眼望着房间中央的敖丙。
“看什么看？狗眼挖了。”敖丙头也不回，呵斥声音传来。
“是是，等主人赏早饭呢。”他故意把话说得含糊不清，带着点街头混混的痞气，"狗饿了。"
见敖丙没有说话，李云祥低头笑了笑，慢悠悠晃到前院的石凳坐下，长腿一伸，正好挡住过道。
从怀里摸出那把红莲的备用钥匙，钥匙齿痕间还沾着昨夜喷泉池底的青苔，他随手扯过一片灌木叶子，慢条斯理地擦拭起来。
偶尔抬头还能看见敖丙正在厅内更衣的身影，晨光勾勒出那人修长的轮廓，后背的钢铁龙筋穿上衣服就看不到了。
鲛女们捧着衣物穿梭其间，为他系领扣时，敖丙似有所觉地转头，首首撞上李云祥的视线。
“汪。”
李云祥笑得眉眼弯弯，在敖丙皱眉的瞬间立刻正襟危坐，低头假装专心致志地继续擦拭钥匙。
槅扇被推开，李云祥正百无聊赖，抬眸间呼吸瞬间一滞。
只见敖丙一头金发打理成大背头样式，根根发丝都被精心梳理，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泽，张扬又夺目。
身着的白色西装笔挺服帖，肩部线条流畅，收腰设计恰到好处。
那浅蓝色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没扣，隐隐约约能看见线条紧实的胸膛，近乎透明的白皙，在阳光的映照下，竟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
衬衫领口处，一条造型独特的项链映入李云祥眼帘。
链条是由粗细不一的金属环交织而成，银质的色泽冷冽又夺目，其间点缀着几颗幽蓝宝石，随着敖丙的动作微微晃动。
项链下方，一枚精致的龙形吊坠垂落，龙头高昂，栩栩如生。
李云祥不禁看首了眼，敖丙这身打扮，独特又勾人，让人移不开目光。
“看够了就起来。”敖丙语气冷淡，踹了踹李云祥横挡在路中间的腿，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德家不养闲狗。”
李云祥故意慢吞吞地起身，顺手掸了掸被踹脏的裤腿，目光却始终黏在敖丙身上：“少爷今天这身…是特意穿给狗看的？”
敖丙闻言，眉头轻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开口：“就你也配？”
话虽冰冷，但在李云祥这般炽热的注视下，他下意识地拉了拉敞开的衬衫领口。
这人是gay？
李云祥轻笑一声，目光依旧紧锁在敖丙身上。
敖丙懒得再理会李云祥，只是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便转身朝着餐厅走去。
敖丙不紧不慢地走到餐桌前，李云祥给他拉开椅子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静静地等待着佣人呈上早餐，仿佛刚刚与李云祥的那段插曲从未发生过。
佣人们安静地上菜，银质餐盘与瓷器碰撞的声响都刻意放轻。
李云祥则是斜倚在餐边柜旁，目光肆无忌惮地描摹着对方——
修长的手指搭在鎏金餐具上，骨节分明得像件艺术品；喉结随着吞咽微微起伏；就连那微微蹙起的眉心，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矜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