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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老师！虞导！"场务跑过来打断了我们，"方导说准备拍下个镜头了！"
祁昊冲我点点头，走向他的位置。我握着那杯柚子茶，感受温度透过杯壁传到掌心。三年来，我第一次允许自己去想：也许，只是也许，我们之间还有故事没讲完。
"再来一条！"方导的声音穿透雨幕，"祁昊，这次转身再慢一点，我要看到挣扎的感觉！"
我抹去脸上的雨水——片场洒水车制造的人工雨比真雨还要冰冷刺骨。这场戏己经是今天第八条了，我的戏服毛衣吸饱了水，沉甸甸地挂在身上。按照剧情，祁昊要在大雨中决绝离开，而我站在原地目送他，脸上雨水与泪水交织。
"A!"
祁昊转身时，我看到了他眼中真实的痛苦。这一个月来，我们在镜头前演绎了太多分离与争吵，奇怪的是，每一次表演都像在释放某种积压己久的情绪。戏外，我们反而渐渐能够正常交谈，甚至偶尔开开玩笑。
"卡！完美！"方导终于满意，"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回去赶紧换衣服，别感冒了！"
我打了个喷嚏，助理小雨立刻冲过来用大毛巾裹住我。"昕薇姐，你嘴唇都紫了！热水己经放好了，车就在外面。"
我刚要跟着小雨离开，另一条毛巾从侧面递了过来。祁昊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白衬衫变得透明，隐约能看到腹肌的轮廓。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固执地举着那条毛巾。
"谢谢。"我伸手去接，指尖碰到他的瞬间，一股电流顺着手指窜上手臂。我们同时僵住了，谁都没有立即抽回手。
"哇哦～"场记小妹恰好路过，发出意味深长的感叹，"祁老师和虞导好有感觉哦！"
我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脸颊突然发烫。"只是工作。"我生硬地说，不知道是在说服别人还是自己。
祁昊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恢复了职业性的微笑。"明天见，虞导。"他点点头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如常，只有我注意到他握紧又松开的拳头。
回到酒店房间，我泡在热水里，试图驱散骨子里的寒意。手机震动起来，是苏媛发来的消息："你和祁昊上热搜了！片场路透照流出了，评论区都炸了！"
我点开她发来的链接，果然是今天拍摄时的照片。最热门的一张是祁昊给我递毛巾的瞬间，配文是"《昨日重现》片场火花西溅，祁昊虞昕薇旧情复燃？"评论区己经盖起了高楼：
"这眼神绝对还有感情！"
"听说剧本是虞导写的，该不是他们真实故事吧？"
"祁昊看她的眼神我死了......"
我烦躁地关上手机，把脸埋进手掌。这一个月来，我和祁昊确实找到了某种平衡——白天在片场全心投入角色，晚上偶尔一起讨论剧本修改。我们默契地避谈过去，只聊工作。但那些细微的关怀，那些不经意的肢体接触，都在提醒我：我们之间从来就不只是工作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