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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你写的。"他简单地说，"当我读到原著时，就知道那是你的声音。我想......"他停顿了一下，"我想知道你的版本。"
"我的版本里没有happy ending。"我苦笑，"现实生活也不是电影。"
"我知道。"祁昊的眼神黯淡下来，"但至少在工作中，我们可以......重新认识彼此？只谈角色，不谈过去。"
我看着他伸出的手，犹豫了片刻，还是握了上去。"只谈工作。"
开机第一天，整个剧组弥漫着紧张而兴奋的气氛。方导决定先拍第38场——也就是那场分手戏，他认为演员如果能在一开始就找到角色关系的核心，后面的戏会更容易进入状态。
化妆师给我画了憔悴的妆容，眼下的青黑被刻意加重。当我穿着戏服——一件oversized的灰色毛衣（和当年那件该死的相似）——走到片场时，祁昊己经在那里了，正在和摄影指导讨论走位。
"虞导来了！"方导拍拍手，"来，我们先走一遍戏。"
这场戏发生在深夜的公寓。按照我的剧本修改，女主角不再是单纯哭泣哀求，而是在愤怒中爆发，质问男主角的懦弱与逃避。
"A!"
祁昊的眼神瞬间变了。他不再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影帝，而是一个被逼到墙角、充满矛盾的男人。"我不是逃避，"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令人心颤的力量，"我只是不知道怎样才能不伤害你......"
"你己经在伤害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不是演技，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被唤醒了，"如果你连争取都不敢，那我们之间算什么？"
按照剧本，这时男主角应该转身离开。但祁昊做了一个意外的举动——他向前一步，双手捧住我的脸，拇指轻轻擦过我的颧骨，就像他过去常做的那样。这个动作完全不在剧本里，却无比自然。
"卡！"方导喊道，"祁昊，剧本里没有这个动作。"
"抱歉。"祁昊立刻放开我，但那一瞬间的触感还留在我的皮肤上，"我觉得角色这时会想触碰她，即使知道不该......"
"有意思。"方导摸着下巴，"不如我们拍两条，一条按原剧本，一条按你的即兴发挥。"
于是我们又来了一遍。这一次，当我说完台词，祁昊确实转身走向门口。但在开门前，他停顿了几秒，肩膀微微耸动，仿佛在无声地哭泣。这个细节也不在剧本里，却让整个场景更加揪心。
"完美！"方导兴奋地喊道，"就是这种感觉！两位的化学反应太棒了！"
我站在原地，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这场表演掏空了我，那些压抑多年的情绪找到了出口，却留下一个空洞的胸腔。
"喝点水。"祁昊不知何时回到我身边，递来一个保温杯。我接过来喝了一口，是温热的蜂蜜柚子茶——我过去每次情绪低落时必喝的饮料。
"你还记得。"我不由自主地说。
"我记得很多事。"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被片场的嘈杂淹没，"比如你紧张时会摸耳垂，改剧本时一定要吃薄荷糖，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