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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导今天气色真好。"服装师帮我整理戏服的衣领时笑着说，"适合拍爱情戏。"
我勉强扯了扯嘴角。这场戏我既期待又害怕——它太接近我们真实的故事了。按照剧本，在这里，女主角应该开始重新信任男主角，但心底仍有疑虑。
"早安。"祁昊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手里拿着两杯咖啡。他今天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戏里的造型，却莫名让我想起大学时的他。
"谢谢。"我接过咖啡，刻意避开他的手指，"花是你送的？"
他抿了一口咖啡，眼睛望向远处的海平面。"喜欢吗？"
"太贵重了。"我低声说，"首版黑胶......"
"三年前就订到了，一首没机会给你。"他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谈论天气，"生日快乐，昕薇。"
我的心脏突然漏跳一拍。他还记得具体日期，甚至提前准备了礼物。这个认知让我的喉咙发紧。"谢谢。"我最终只挤出这两个字。
拍摄进行得很顺利，首到那场关键的感情戏。剧情要求我和祁昊坐在沙滩上，肩并肩看日落，然后在暮色中几乎接吻，却在最后一刻因为女主角的犹豫而停下。
"A!"
祁昊的手轻轻搭在我肩上，体温透过薄薄的戏服传来。我们按照剧本靠近，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薄荷气息。在镜头前，他的眼睛像是盛满了整个海洋的温柔。
"我从未停止......"他念着台词，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就在这一刻，我突然分不清戏里戏外。这句台词太真实了，真实到让我心脏绞痛。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抓住他的衣襟，不是按照剧本，而是出于某种本能。
"卡！"方导的声音惊醒了我，"太棒了！就是这种感觉！若即若离，欲言又止......"他兴奋地比划着，"我们再来一条保一下！"
我猛地松开祁昊，脸颊发烫。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你入戏了。"他轻声说，不是疑问句。
"专业素养而己。"我硬邦邦地回应，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当天拍摄结束己是午夜。回到酒店后，我辗转难眠，索性起身走到阳台上。远处的海面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银光，潮声一阵阵传来，带着某种催眠的节奏。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大学时和祁昊一起选修的电影心理学课。教授说过，演员最难抗拒的，是在角色中释放真实的自己。当时祁昊在课桌下握住我的手，在我耳边小声说："所以我只对你释放真实的自己。"
阳台上咸湿的海风没能吹散回忆的热度。我抓起外套，决定去海滩走走。
深夜的海滩几乎空无一人，只有几盏路灯提供微弱的光亮。我赤脚踩在潮湿的沙子上，感受细沙从脚趾间挤出的微妙触感。潮水时不时涌上来，淹没脚踝，又退去。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我看到前方礁石上坐着一个人影。那挺拔的轮廓太过熟悉，我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