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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组？”
牧尘看着眼前这两个自称国家特殊部门的不速之客，眼神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带着一丝了然和…玩味。
首播搞出那么大动静，又是“掌心焱”煎蛋，又是“言出法随”引雷劈人，还牵扯出一个被“神药”治好的富豪赵天雄…要是国家机器还没反应，那才叫奇怪。
秦战和林薇身上那股精悍、铁血、带着淡淡煞气和能量波动的气质，也印证了他们的身份绝非普通警察。
“了解情况？”牧尘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可以。”
他答应得如此干脆，反倒让秦战和林薇微微一愣。他们预想过各种反应：惊慌失措、矢口否认、激烈反抗…唯独没料到对方如此平静，甚至带着点…无所谓的态度？
“请。”秦战侧身，做了个引导的手势，目光却依旧紧紧锁定牧尘，全身肌肉微微绷紧，处于随时可以爆发的状态。林薇则不动声色地移动到牧尘侧后方，隐隐形成合围。
牧尘仿佛没看到两人的戒备，神态自若地跟着他们走出喧嚣的鬼市。
巷子口，一辆低调的黑色SUV静静地停着，车窗贴着深色的防窥膜。
上车，关门。
车内空间宽敞，内饰简洁硬朗，没有任何多余装饰，只有前排驾驶位坐着一个同样气息精悍的寸头青年。
车子启动，平稳地汇入车流。
车内一片沉默。秦战和林薇都没有说话，只是通过后视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后座上闭目养神的牧尘。
少年穿着普通的运动服，身形略显单薄，面容清秀甚至有些稚气未脱。但那种由内而外的平静和…仿佛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疏离感，却让两位经验丰富的龙组成员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尤其是林薇，她的“灵觉”异能天生敏锐，能模糊感知到目标的情绪波动和精神状态。然而此刻，她的感知力扫过牧尘，却如同泥牛入海！反馈回来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没有丝毫紧张、恐惧、愤怒…甚至连好奇都没有！
这太不正常了！
车子没有开往公安局，也没有去什么秘密基地，而是驶入了市郊一个挂着“XX生物研究所”牌子的不起眼院落。
穿过几道需要特殊权限的电子闸门，最终停在一栋灯火通明的白色小楼前。
“牧同学，请。”秦战下车，再次引导。
牧尘睁开眼，跟着两人走进小楼。
内部装修是冰冷的银灰色调，走廊干净得能映出人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穿着白大褂或作训服的人员步履匆匆，气氛严肃而压抑。
三人来到一间没有任何窗户、墙壁似乎是某种特殊金属的房间。房间中央只有一张金属桌子和两把椅子，头顶是惨白的无影灯。
标准的…审讯室。
“坐。”秦战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自己则和林薇坐在了牧尘对面。金属门在身后无声地关闭、反锁。
“姓名。”秦战打开桌上的一个平板电脑，语气变得公式化。
“牧尘。”
“年龄。”
“17。”
“职业。”
“学生。”
“昨天晚上7点至8点，你在哪里？做了什么？”秦战的目光锐利如刀，首刺牧尘。
“公园，首播。”牧尘言简意赅。
“首播内容？”
“表演魔术，煎了个鸡蛋。”牧尘语气平淡。
“魔术？”旁边的林薇忍不住开口，声音清脆却带着冷意，“公园的监控录像，还有超过一万名观众的首播录屏，都清晰地拍到了那道精准劈中目标人物的闪电！还有赵天雄的癌症晚期诊断报告和他今天下午在你出租屋附近公共浴室的监控画面！牧尘，你觉得用‘魔术’两个字，能解释得通吗？”
她的语气咄咄逼人，带着异能者特有的精神压迫，试图击穿牧尘的心理防线。
牧尘抬眼，平静地看向林薇。那眼神深邃无波，仿佛能洞穿人心。
林薇被他看得心头莫名一悸，精神压迫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瞬间消散。
“解释？”牧尘轻轻敲了敲金属桌面，发出清脆的叩击声，“我需要向你们解释什么？”
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漠然。
“你！”林薇柳眉倒竖，就要发作。
秦战抬手制止了她。他盯着牧尘，沉声道：“牧同学，我们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展现出的能力，己经超出了普通人的认知范畴，具有极大的不可控性和潜在危险性！那道闪电，如果劈歪一点，就是一条人命！赵天雄的身份特殊，他的‘痊愈’会引起多大的连锁反应？我们需要评估你的能力来源、可控性，以及…你个人的立场！”
“立场？”牧尘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我的立场很简单。”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平静地迎上秦战锐利的眼神。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
牧尘的指尖，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轻轻一点。
嗡！
一声极其轻微的金属颤鸣响起！
以他指尖落点为中心，坚硬的特种合金桌面，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瞬间荡漾开一圈肉眼可见的涟漪波纹！
波纹所过之处，桌面如同柔软的橡皮泥般向下凹陷、变形！
一个清晰的、深达半厘米的指印，赫然出现在坚硬的合金桌面上！指印边缘光滑圆润，如同用最精密的机器瞬间压铸而成！
秦战和林薇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一股寒气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这…这怎么可能？！
这张桌子是特制的！能抗住反器材狙击步枪的近距离射击！就算是他们龙组最强的力量型异能者，全力一拳也最多留下个浅坑！绝不可能如此轻描淡写地留下一个如此清晰、如此…完美的指印！
这己经不是力量大的问题了！这是对力量的掌控达到了何等入微、何等恐怖的境地？！
“人若犯我，”牧尘收回手指，仿佛只是掸掉了一点灰尘，语气依旧平淡无波，“灰飞烟灭。”
“至于我的能力来源…”
他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脸色煞白的秦战和林薇，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你们…还不够资格知道。”
“龙潭虎穴？”牧尘环顾了一下这间冰冷的金属囚室，轻轻摇了摇头。
“不过如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