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人黑白两道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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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血染的钥匙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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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的夫人黑白两道通吃
作者:
建媚的小故事
本章字数:
7590
更新时间:
2025-07-02

意识如同沉入粘稠冰冷的沥青深渊,每一次挣扎都带来窒息般的沉重。消毒水刺鼻的味道顽固地钻入鼻腔,混合着某种更浓烈的、属于自身血液的铁锈腥甜。后背的剧痛被一种麻木的钝感取代,但左胸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却传来一种全新的、被强行撕裂的、尖锐到极致的痛楚!仿佛有一把烧红的烙铁,正狠狠烫进灵魂深处!

“呃……!”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哼冲破干涩的喉咙。沉重的眼皮如同灌了铅,在巨大的意志力强行撬动下,极其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

惨白的光线如同无数细小的针,狠狠刺入酸涩的眼球。视线模糊、晃动,如同隔着一层晃动的水波。无影灯冰冷的光晕在头顶扩散,如同没有温度的小太阳。

“夫人醒了!血压在回升!快!注意引流!”一个遥远而模糊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急促响起。

视野艰难地聚焦。一张戴着蓝色无菌帽和口罩、只露出紧张双眼的脸出现在上方,是那位主治医生。他额头全是汗珠,眼神里充满了疲惫,更有一丝……难以置信的后怕?

身体的感官在缓慢地、伴随着撕裂般剧痛地复苏。我能感觉到自己躺在冰冷坚硬的手术台上。左胸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被层层叠叠的纱布紧紧包裹着,每一次极其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那片区域传来钻心剜骨般的剧痛!仿佛那里被生生剜走了一块肉!不,不是仿佛……是真的被切开、被探入、被取走了……东西!

钥匙!

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强行驱散了麻醉的余韵和身体的虚弱!

我的右手猛地抬起!动作牵扯到后背崩裂的伤口和胸前新添的巨大创伤,剧痛如同电流般瞬间席卷,让我眼前一黑,几乎再次晕厥!但我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瞬间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凭借着千锤百炼的意志力,硬生生将那只手抬到了眼前!

掌心摊开。

一枚……东西,正静静地躺在我的掌心里。

冰冷。坚硬。带着尚未干涸的、属于我的、温热的血液!

那是一枚大约两指节长的金属碎片!形状极其不规则,边缘锋利如同被暴力撕裂!通体呈现出一种深沉的、仿佛历经岁月侵蚀的暗铜色,表面布满了极其复杂、扭曲、如同某种古老咒文般的蚀刻纹路!那些纹路在手术灯惨白的光线下,隐隐泛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而诡异的幽光!纹路之间,深深沁入的、尚未凝固的暗红色血液,如同给它披上了一层妖异的血衣,更添几分邪异!

这就是……钥匙?!

养父沈天青用生命、用那场离奇的沉船爆炸、用最后的力气按在我伤口上……埋藏在我身体里、靠近心脏的……东西?!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瞬间攫住了我!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刚刚被缝合的伤口,带来一阵阵令人窒息的闷痛!这枚染血的、扭曲的金属碎片,就是所有杀戮、所有谜团、所有血泪的源头?!

“夫人!别动!伤口会崩裂!”医生惊恐的声音传来,试图按住我的手。

我猛地一缩手,将那枚染血的、冰冷的金属碎片死死攥紧!锋利的边缘瞬间割破了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混合着它本身沾染的血液,黏腻而滚烫!但这痛楚反而让我更加清醒!

“外面……怎么样了?”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目光却锐利如刀,死死钉在医生脸上。

医生被我的眼神慑住,连忙回答:“周先生守在外面!厉家的人……被强行拦在主宅大厅!他们……”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情绪非常激动,扬言要冲进来……”

冲进来?想抢什么?!是这块染血的“钥匙”,还是厉承屿那个随时可能咽气的“傀儡”?!

一股混杂着暴怒和冰冷嘲弄的火焰在胸腔里轰然炸开!后背的剧痛和胸前新添的致命伤口,在这股火焰的灼烧下,似乎都化作了燃料!

“扶我起来。”我咬着牙,声音冰冷,不容置疑。

“夫人!您不能动!手术刚结束,失血过多,还有心脏……”医生惊恐地想要阻止。

“我说——扶我起来!”我猛地抬眼,那眼神里的疯狂和毁灭性的威压,让医生后面的话瞬间噎在了喉咙里。他脸色煞白,求助般地看向旁边的护士。

最终,在两名护士颤抖着、小心翼翼的搀扶下,我如同一个被强行拼凑起来的破碎人偶,极其艰难地、一步一步地挪下了手术台。双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虚浮得如同踩在棉花上,每一次迈步都牵扯着胸前和后背的伤口,剧痛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发和鬓角。眼前阵阵发黑,世界在眩晕中旋转。

但我死死攥着掌心那枚染血的金属碎片!那冰冷坚硬的触感和掌心被割破的刺痛,如同最有效的强心针,强行支撑着我不至于倒下!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一股更加冰冷、带着硝烟余烬和风雨湿气的空气扑面而来。走廊里灯光惨白,气氛凝重得如同铁块。周叙白如同一尊染血的战神,背对着手术室门口,高大的身影堵死了通道。他身上的黑色作战服沾满了泥泞和暗色的污迹(可能是血),右手紧握着枪柄,枪口斜指地面,但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如同实质般的、择人而噬的冰冷煞气,足以让任何靠近的人胆寒!

听到身后的动静,周叙白猛地回头。当看到我被护士搀扶着、脸色惨白如纸、胸前和后背纱布都被鲜血浸透、摇摇欲坠地站在门口时,他那双总是温润的眼眸瞬间变得赤红!如同被激怒的野兽!

“霓霓!”他低吼一声,一个箭步冲到我身边,试图将我护在身后,声音里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愤怒和心疼,“你疯了?!快回去!”

“让开。”我抬起眼,目光越过他宽阔的肩膀,投向走廊尽头——那里,通往主宅大厅的方向。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冻结一切的平静,“厉家的人……不是要‘主持大局’吗?”

周叙白看着我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和不顾一切的疯狂,嘴唇剧烈地翕动了几下,最终,所有劝阻的话都化作了喉间一声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他猛地侧开身体,但依旧紧紧跟在我半步之后,警惕的目光如同雷达般扫视着西周,握枪的手青筋暴起。

每一步,都如同踩在烧红的刀尖上。胸前新缝合的伤口在每一次呼吸和迈步的牵拉下,传来清晰无比的撕裂感,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钢针在同时攒刺内脏。后背的旧伤也在疯狂地抗议,温热的血液似乎又在渗出,黏腻地贴着皮肤。失血带来的眩晕如同附骨之蛆,视野边缘阵阵发黑。我只能靠着护士微弱的支撑和一股焚烧一切的意志力,强行向前挪动。

走廊仿佛被无限拉长。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如同吸入了细碎的冰渣。

终于,主宅大厅那扇沉重的、雕花的双开门出现在视野尽头。门并未完全关闭,留着一道缝隙。里面灯火通明,人声嘈杂鼎沸!愤怒的咆哮、虚伪的劝解、幸灾乐祸的低语……各种声音如同煮沸的开水,混杂着雪茄的浓烈气味和一种名为“贪婪”的焦躁气息,汹涌地透过门缝冲击出来!

“……厉承屿生死不明!庄园遭此大劫!必须有人站出来主持局面!厉氏不能垮!”

“对!沈霓一个外人!还是个女人!她懂什么?!谁知道这场祸事是不是她引来的?!”

“万山叔公德高望重!此时不出面,更待何时?!”

“请万山叔公主持大局!稳定人心!”

……

“主持大局?”我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喧嚣的、迫不及待要瓜分“遗产”的叫嚣,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如同死神的微笑。攥着钥匙碎片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锋利的边缘更深地嵌入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

周叙白一步上前,带着千钧之力,猛地推开了那两扇沉重的雕花木门!

“轰——!”

巨大的门扇撞击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大厅内瞬间死寂!

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的喧嚣、所有的愤怒、所有的贪婪算计,都在这一声巨响中被强行掐断!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无数道探照灯,齐刷刷地、带着惊愕、难以置信、甚至一丝惊恐,聚焦在门口——聚焦在那个被护士搀扶着、浑身浴血、脸色惨白如鬼、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人身上!

奢华的水晶吊灯将整个大厅照耀得如同白昼。猩红的地毯上,以一位身着深灰色唐装、手持紫檀木手杖、须发皆白却眼神矍铄锐利的老者(厉万山)为中心,围聚着十几名衣着华贵、神态各异的厉家核心成员和元老。他们脸上还残留着刚才争权夺利的激动红晕,此刻却瞬间被冻结成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只有我粗重而艰难的喘息声,在死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我无视了所有人聚焦的目光。后背和胸前的剧痛如同疯狂的鼓点,敲打着摇摇欲坠的神经。我死死咬着牙,口腔里满是血腥味,凭借着最后一股意志力,猛地挣脱了护士的搀扶!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眼前阵阵发黑,但我强行挺首了脊背!如同在狂风中不肯折断的染血荆棘!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我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了那只紧攥的右手!

手臂因为虚弱和剧痛而微微颤抖着。

然后,在死寂得能听到针落的大厅里,在厉万山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在周叙白几乎要喷出火的担忧目光中——

我猛地摊开了染满鲜血的掌心!

那枚形状扭曲、边缘锋利、布满诡异蚀刻纹路、深深沁染着暗红血液的暗铜色金属碎片,如同刚从心脏里剜出的诅咒之物,毫无遮掩地、血淋淋地暴露在惨白刺目的灯光下!

锋利的边缘反射着冰冷的光!

尚未凝固的血液,顺着我的掌纹和指缝,一滴,一滴……沉重地滴落在脚下猩红的地毯上,迅速裂开一小片更加暗沉的、令人心悸的湿痕!

嗒…嗒…嗒…

死寂的大厅里,只有血滴落地的声音,如同死亡的倒计时。

我的目光如同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刃,穿透凝固的空气,死死钉在厉万山那张骤然失去所有血色、布满老年斑的脸上。声音嘶哑破裂,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一种毁天灭地的疯狂,如同来自地狱最深处的审判,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向死寂的大厅:

“你们要的‘钥匙’……在这里!”

“谁想‘主持大局’……”

“现在……就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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