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把自己的东西团吧团吧扔进储物袋,但秦影没让她把团团苍蓝带着,说是给它们找个老师。团团“叽叽”抗议着扑腾翅膀,爪子死死勾住云舒的袖口,苍蓝也歪着脑袋发出委屈的呜咽。
那个长老慢悠悠走在前面,云舒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倒不像一个严厉的师长“我叫刘先,可以唤我刘长老,或者二师父也行。”笑脸盈盈的看着她,也不继续说话。
“二师父,您打算教我什么。”云舒恭敬的喊了他一声。
刘先有些许意外,带着调侃问云舒“”刘先脚步一顿,眼里闪过意外,旋即哈哈大笑:“还没到地方就急着讨教?”
他从袖中摸出块刻满符文的圆盘,随手往路边石头上一放,原本平整的石壁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暗纹,“看好了,这是最基础的困灵阵。你觉得它哪里有破绽?”
云舒凑近观察,木板上的符文排列看似规整,却在拐角处多出两道交错的刻痕。“这里......符文重叠会让灵气对冲。”她指着纹路迟疑道。
刘先绺了绺不存在的胡子,又摸出把刻刀和新的圆盘塞到她手里“来,照着重新刻一遍。记住,阵眼就像人的命门,差半分灵气都会泄。”
暮色渐浓时,云舒终于在石头上刻出完整的困灵阵。
看着自己第一次独立完成的阵法亮起微光,她没注意到刘先背着身偷偷点头——这丫头学得快,更难得的是够稳。
“明天开始,先把这本《阵符入门》抄五十遍。”长老突然板起脸,“别觉得枯燥……。”
“好的!”云舒没有迟疑,快速答应,生怕他反悔一样。
“不要操之过急!嗯……”刘先震惊的看着她“小丫头你不觉得枯燥吗,我之前那几个徒弟都是哀怨连天的首叫唤。”
“二师父,我没有学过这方面的术法,脑子有时候会也转不过来,多抄抄也是对的。”眼神坚定的看着刘先,对他安排的任务没有异议。
“你这小丫头倒是诚恳,这样吧每天抄十遍,然后我晚上从当中抽一个阵法,进行一个月。”给云舒改变了方法,眼睛里是化不开是欣赏。
“好的,我会认真的。”云舒向他作揖,云舒刚渡过心魔劫,刘先嘱咐她好好休息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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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苍蓝在一旁喘气,趴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肯动弹。
“小团子,不要再躲我了。”团团躲在树丛内,眼睛首溜溜的转盯着前面,一双大手从上面袭来“找到你了,你今天的训练还没有结束哦!”
“小机灵鬼,还想往哪儿躲!作为一只鸟,这么胖还飞不远。你有什么好嫌累的?”来人轻轻晃了晃掌心,团团着急地“叽叽”首叫,翅膀扑腾得更厉害了。
这位面容俊美、气质出尘的男子,正是秦影请的隐居在云渺宗大妖,叫鸣珂。他眉眼如画,唇角总是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可教导起灵兽来却格外严苛。
每天天不亮,他就带着苍蓝和团团开始晨跑;烈日下,又逼着苍蓝修炼记忆里的功法,团团还是吃的太胖了,所以他要求小胖鸟先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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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也在另一边努力,但这一本阵法入门抄倒是好抄,但是里面的东西对于云舒来说还是有些晦涩难懂,需要记的东西太多了,有时候会搞混。
刘先也对云舒倾囊相授,让她从最初的阵法开始,一步步向更高级的阵法进步。
刘长老总能在她最犯愁的时候出现。有天晚上,云舒正对着刻坏的符文叹气,长老端着杯热茶推门进来。
他没急着讲大道理,只是用手指点住云舒后颈,一股暖意顺着脊梁往上窜。
神奇的是,原本晦涩的符文突然变得清晰,就像蒙在眼前的纱布被扯开了。“别死记硬背,要懂得将山川河流环境融入阵法。”长老指着竹简说,“你看这聚灵阵的纹路,是不是像山里的小溪流?”
在刘先的点拨下,云舒终于刻出第一个完整的聚灵阵,虽然刻的歪歪扭扭。
石板上亮起微光的那一刻,她眼睛都亮了。可刘长老没让她歇着,袖子一挥,屋里飘起几张符纸,眨眼就把简单的聚灵阵变成了复杂的迷踪阵。“学阵法不能死脑筋,得会变通。”
他丢给云舒一枚玉简,“明天去后山,那儿灵气乱,正好练手。”
后山矿洞的灵气又浓又乱,紫色雾气翻涌,看着就让人发怵。
刘长老站在洞口,指着里面说:“今天就用这乱气,刻个能镇住整片山的锁灵阵。”云舒握紧刻刀,手心全是汗。
第一笔刻下去时,矿洞深处传来轰隆声,像是什么巨兽被吵醒了。但她咬着牙没停,一下又一下,在石壁上刻出歪歪扭扭的符文。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舒的手被刻刀磨出了茧,废纸上的符文却越来越工整。
有时候刻累了,她就望着窗外发呆,想着等学会了这些本事,一定要把被心魔毁掉的屋子好好修一修,说不定还能布置个谁都闯不进来的防护阵,当然了师尊她们除外。
而刘先依旧每天带着她东奔西跑,不是去矿洞,就是钻树林,变着法子让她在各种古怪环境里练阵法。
就这样,时间如白驹过隙。刘先布置给云舒的第个任务就快完成了,随着最后一刀刻下,整个山洞的灵气犹如发丝一般,纷纷安静下来。
云舒的头上冒着汗,但心情不置可否的非常兴奋“二师父,我成功啦!”刘先似乎是早就知道这一刻,云舒回头他就己经站在了洞口。
“做的不错,要不要休息几日!回去看看你弟弟,等你回来我们再继续。”刘先表示了对她的赞赏,但心里还是觉得非常震惊,有些汗流浃背。
这小丫头才来一个月,之前的那几个都差不多用了三个月才完成。
“好的,谢谢二师父。”云舒也打算回去看看小苍和团团。
“好了,快回去吧!”刘先笑眼盈盈的看着,眼里只有对自己收了这么个徒弟感到自豪。